从小就驴的图片 汪阳:坚持写作,追求骑士精神的未婚作家

2024-09-17 03:05:34发布    浏览11次    信息编号:87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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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驴的图片 汪阳:坚持写作,追求骑士精神的未婚作家

王洋

28岁那年,我未婚,精神疲惫,但已认定写作是我一生的追求。很多事情我半途而废,但写作是我为数不多还坚持的事情之一。虽然产出不高,也没什么名气,但每一个字都是我想写的,那很满足。

骑士

骑士出发了。红色牛仔头戴毡帽,骑着灰色的驴子,脚穿高筒皮靴,靴子上的马刺闪着银光,手握左轮手枪,向前行进。它最早来自他在网上无意中看到的一张图,他将其命名为“红色骑兵军”,用了很多年,如今已经成为他的微信头像。出于某种喜好,他甚至请朋友画下来,裱起来挂在学校宿舍自习室的墙上,让每个进来的人都能看到。在去年出版的小说集《冬日骑鹅》的裤腰带上,他写道:如果牛仔不能再骑马,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或许在路上,对他来说,不仅是一种生活态度,更是人生的隐喻。

郑晓璐的写作之路始于2005年。那一年,他18岁,第一次离开家乡湖南隆回,执意要去远行,目的地是邻省的省会南昌。这让他想起了高中时看过的余华的《十八岁去远行》。那时的他,并不明白这部小说讲的是什么,只记得小说里的描述:“柏油路起伏不平,路仿佛连在海浪上。我走在这条山路上,我就像一艘船。”不同的是,郑晓璐脚下的路是一条乡间小路,他体会不到路连在海浪上的感觉,也不知道这艘命运之船会把他带往何方。他的第一次远行,更像是青春期的一次叛逆。羞愧,不甘,还有点少年甘愿与全世界为敌的决绝。

但离开熟悉的家乡,却是本能的选择。哪怕身处陌生的县城,他也觉得比呆在令人窒息的家乡要轻松得多。陌生的地方带给他新鲜感和放松感。正是这种天性,让他宁愿踏足陌生的地方,也不愿踏足家乡。那时,他迷上了摇滚乐,听崔健、许巍、朴树、迈克尔·杰克逊。在封闭的县城,听这些歌的人很少。音像店里五彩斑斓的盗版磁带中,比较火爆的有F4、SHE、阿杜。他要找的磁带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时甚至要央求老板单独购买。每次找到一张新专辑,他都感觉自己捡到了宝。戴上耳机,与世隔绝,现实的烦恼一一被排清,耳机里回荡着老崔健歇斯底里的吼叫:“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了我的眼睛和天空……”歌里,愤怒的少年仿佛找到了某种确定的东西,像是人生的答案。十八岁的天空是五彩缤纷的,最好的色彩就是自由。自由地生活,自由地表达,自由地写作。他也听过许巍和朴树的歌,听久了,心里悄悄地蒙上一层忧郁。“天空好美/却不知道要飞向何方。”有时他不禁想,歌里写的仿佛就是自己。在后来的随笔里,他这样回忆那段青春岁月。

“十八岁的我,除了脾气暴躁,性情忧郁,想反抗的事情很多,但能反抗的事情却很少。”

郑小鲁小时候是个有名气的说书人,每次上下学,身边总是围满了人,同学们都喜欢听他讲故事。这些故事有的是大人讲的,有的是他即兴编造的,多是武侠、山村鬼故事。他边讲边想,还得小心不泄露真情。就算他放学晚了,也总有一群同学在等他。

郑晓鲁的爷爷是个农村道士,方圆几十里都有道观,鬼故事不少。他小时候就爱听爷爷讲鬼故事。20世纪90年代初,湖南很多偏远的乡村还没有通电,漫长的冬夜,人们围着火堆说话,靠讲故事打发漫长的冬夜。他的爷爷讲的有难产鬼、路坠鬼、露水鬼、上吊鬼等故事,故事生动逼真,令人毛骨悚然,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隆回地处眉山文化核心区,是一个重视武术和巫术的地方,人民坚韧而神秘,堪比南美的魔幻现实主义,郑晓鲁的小说浸润于此,也蒙上了一层鬼魅魔幻的色彩。

郑小璐的爷爷是一名农村基督徒。这个孤单的信徒,从来没见过十字架,没进过教堂,也没见过神父。郑小璐上初中时,父母外出打工,他成了留守儿童,爷爷照顾他,两人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他偷偷地读着爷爷的《圣经》,摩西向海伸杖分开陆地和水,以色列人踏上干地摆脱身后追赶的埃及人……他读得津津有味。

谈及爱上写作的原因,郑晓璐回忆起小学时的第一堂作文课。当时老师布置的题目是《我的学校》,他在作文中写道“学校门前的石拱桥像一弯新月”,得到了老师的上课表扬,增强了自信心。多年后,他回忆道:“那是我第一次被罗老师表扬,心里很轻松,很舒服。从此,我不再惧怕作文,懂得了比喻的力量。每次我都努力写出优美的作文,以赢得罗老师的称赞。”

初中时,他认识了一位年轻的语文代课老师。这位老师曾在北京、深圳待过,视野开阔,上课不像其他老师那样死板。郑晓璐文笔好,板书工整,深受老师赞赏。有一天,他的女同桌没来上课,第二天又听说她自杀了。他记得那天的语文课,老师神情严肃,没有讲解课文,而是教他们唱《朋友》,老师唱一句,同学们也唱一句。那是他第一次在音乐课之外唱歌。虽然他不懂生死的重量,但每一句都刻在心里。多年以后,老师的课依然历历在目。他明白了老师的用意,想用一首歌来纪念这位英年早逝的朋友,让一群无知的孩子懂得珍惜友情、尊重生命。他认为,这堂朴实、感人的课堂,充满了人情味、充满了人性的光芒,是他所接受过的最好的普及教育。

他从小就喜欢读书,但父母管教严格,不允许他读课本以外的“闲书”。他和大他八岁的哥哥一起睡在家里的阁楼里,他的阅读启蒙也大多是哥哥的“闲书”。哥哥上大学后,他每到寒暑假都会从学校借一批书带回家。《简·爱》《包法利夫人》《围城》《红与黑》都是从哥哥那借来的。他享受着这场读书盛宴。多年后,他依然记得读完《警察与国歌》后的情景。在隆回村静谧的雨夜,他莫名地感到惆怅,怀念着大洋彼岸那位可怜的异乡人。

应试教育体制下,他的阅读始终处于地下状态。他既要提防父母和严厉的老师,又总是如饥似渴地读书。直到上了大学,他才终于迎来了阅读的彻底解放。学校图书馆成了他最近的“阁楼”。他开始如饥似渴地读书,每周都从图书馆搬来一摞书。阿成、韩少功、残雪、余华、苏童、格非、林白、北村;海明威、福克纳、川端康成、马尔克斯、博尔赫斯……那时的他,有一个野心,要把图书馆里的文学书籍全部看完。那时,借书必须在借书卡上填写个人信息。有些书躺在书架上,距离上次借书已经快20年了。有些书在他出生前都没看过。郑晓璐在借书卡上写下新鲜的文字,让这些书复活了,赋予了它们新的生命。他独自享受着这种隐秘的快乐和自豪。“那些书是死的,只有读书才能唤醒它们。”读了这么多,难免手痒痒的,想写点什么。

2006年,读大二的他开始尝试写小说。他的处女作诞生于那年一个炎热的夏夜。他躲在中南大学铁道学院的自习室里,从超市买来最便宜的红线稿纸,一口气写了一万多字。他的汗水渐渐浸湿了木桌,小说也渐渐成型。这部处女作《1966年的一盏灯笼》是他对素未谋面的祖母的致敬。祖母上了新学,能写诗写赋,解放前毕业于邵阳爱莲女子师范学校,后来文革中去世。他的曾祖父毕业于岳麓书院,据说曾在溆浦当过县官,后来退休回到家乡,是当地有名的乡绅,热衷于办学办教育。这些家族记忆和传说,是他最早的一批小说素材,也是最初的文学资源。

《天塌下来了》也是那段时间写的。他周末躲在图书馆里,写了六万多字。后来手稿遗失了,幸好提前输入了电脑。这部他自认为不成熟的小说,在电脑文件夹里躺了十五年。后来出版,得到了中南大学教授严介雄的好评。小说塑造了一个村庄的群像,像一个万花筒般的乡村风景,追溯过去,记录现在。文笔如仙子散花,狂野、浑厚、充满生机,既有现实主义的色彩,又充满童真般的天真幻想。

除了童年和家庭的回忆,郑小鲁也是中国最早触及计划生育主题的作家之一。他的小说《西洲曲》(201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曾被著名汉学家陈安娜女士拿来与莫言的《蛙》相提并论。残雪无意间看到《山花》刊登的短篇小说《鬼节》后,主动向美国《言(无框文学)》和日本《中国现代文学》杂志推荐。“他这么年轻,却把小说写得这么精妙,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黑暗的力量。”残雪评价道。《今日》杂志曾做过郑小鲁作品专辑,里面的几部小说都涉及计划生育主题。北岛2016年去海南时就提到过。

在路上

2007年夏天,机缘巧合之下,他得到了一个文学杂志的实习机会,从南昌来到昆明。机缘巧合之下,他和作家海楠共用一间办公室。海楠不常来办公室,一周只来一两次,通常很早,一大早就坐在她的办公桌前,开邮件、写回信,有时写小说,有时陪他聊天。郑晓璐之前在《花城》等杂志上看过她的小说,现在能和作家近距离接触,他有点兴奋。海楠得知他在写小说,就让他打印出来给她看,看过之后还鼓励他。后来,十月杂志的《新干线》一期要宣传郑晓璐,他请她写评论,海楠爽快地答应了。在《他应该写小说》一文中,海南写道:“……他有着一种深深的写作志向,一种我过去青春时代所经历过的志向,充满着温柔的幻想,要沉入泥土,在泥土中种下松柏和紫薇。拂过他文字中隐藏的人性秘密,我的手触摸到了滇西的紫薇。那些种在大理洱海深处泥土中的紫薇,正是我在文字中第一次反复吟唱的那种绚烂和芬芳。”

当时实习工资五六百元,扣除食宿,经常所剩无几,资金紧张。海楠了解了他的情况,时不时地帮帮他。通常凌晨办公室没人的时候,她会迅速把一个装着钱的信封塞到他手里,非要他二话不说收下。周末,她还会请他到自己家楼下的小餐馆吃饭,改善伙食。郑晓璐在后来的文章中回忆了这温馨的一幕:“昆明的阳光透过法国梧桐树叶间的缝隙,斑驳而温暖。她远远看见我,向我招手,依然戴着圆毡帽,穿着长裙。我们各自要了一瓶啤酒,在这悠闲的中午,可以静静地坐着一两个小时,聊文学、聊人生、聊所见所闻。晚饭后,她会选择去街上散步,不停地示意我多吃点,补充身体,点了不少菜。那时我还瘦弱,不得不穿最小号的裤子,还系着腰带。这个在云南高原流浪多年的女人,不再是诗人、小说家、编辑,而是一个姐姐或母亲。”

离开昆明后,他四处游历,在北京、长沙、海南等地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2014年,刚满28岁的郑晓璐决定离开长沙,南下海南。当时,他已经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四年,生活基本稳定。去一个气候、环境、语言完全陌生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冒险的决定。他在海南的公寓紧邻流芳路五公祠。流芳,谐音“流放”,是一条流放之路。郑晓璐在散文《海南,或是一种透明》中写道:“一千年前,有些人被流放到这里。一千年后,有些人选择了自我流放。自我流放,就是远离家乡,远离熟悉的生活,远离舒适区。”

在海南,他跑步、露营、游泳,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有时,他会去拜访湖南著名作家韩少功先生,请教、喝茶聊天。晚上,朋友们会骑着电动车到他家做饭、喝酒、看电影,帮他打扫整理房间。

然而命运有时就是充满意外和惊喜。2014年国庆假期,郑晓璐南下海南。他和哥哥轮流开车从长沙一路向南,近午夜抵达海口。第二天,他刚安顿好行李,坐在陌生的客厅里,正准备喘口气,手机响了。是北京的一个陌生号码。他记得那是十月三日,阳光明媚的日子,便站在窗台上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自我介绍道:“我是阎连科,你想来中国人民大学学习创意写作吗?”这通电话让郑晓璐有些迷茫。“阎连科”加上“中国人民大学”,瞬间形成了巨大的冲击力,有一种魔幻而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是虚构的小说一样”。电话那头的人说:“如果你经济上有什么困难,我帮你订一张飞往北京的机票。”阎连科的话带着河南口音,但郑晓鲁听懂了。他从未见过阎连科,但很早就读过他的许多小说,知道他是享誉中外的作家。这个电话让他颇受宠若惊。后来他回忆起当时的感受,“这是生活跟我开的一个甜蜜的玩笑。但即使是玩笑,我也相信它是甜蜜的。”他没有犹豫,很快做出了去北京读书的决定。

2016年,他成为中国人民大学首届创意写作硕士班的学员。他的同学中不乏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和小说销量百万的知名作家,他的导师阎连科、梁鸿、刘震云等都是文坛知名作家。郑晓璐和作家双雪涛同住一个宿舍,静园22号楼。两人打扫完宿舍收拾好东西后,双雪涛说:“未来三年,我们好好写点东西。沈从文和巴金当年也住在一起,各自写过作品,都成了佳话。”

在北京的三年里,他完成了长篇小说《去洞庭湖》。这部小说用非线性的叙事手法,讲述了五个“在路上”的人陷入命运漩涡的故事。这是一部雄心勃勃的作品,无论在叙事技巧还是小说主题上都经过深思熟虑。作家阎连科认为,这部小说在某种意义上被低估和埋没了。小说无论是在语言、结构还是人物塑造上,都有可圈可点之处。

回忆自己在北京的三年,郑晓鲁在小说后记中这样描述:这三年如蛰伏般漫长。身份的转变、情绪的转变,以及外省年轻人与北京之间微妙的关系,充满戏剧性、幽默性、荒诞性,仿佛都能进入文章。

北京是一座巨大的城市,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它给小说家提供了大量现场文学资源的同时,也暴露了他敏感、沉默、呆板、不善于与人交往的缺点。

骑手选择重新出发,下一站更像是一场冲刺,在流浪的路上,他感恩那双善良的眼睛,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不断指引着他。

孤独的树

郑晓璐至今已经参加过六场马拉松,五场全程马拉松,一场半程马拉松。跑步是他除了写作之外最重要的锻炼方式。他对跑步的热爱源于初中,当时他在一所寄宿学校读书,每天早上起床后都会沿着省道跑步。后来,他去了海南,独特的自然环境和初来乍到没有社交圈的现实,让他重新拾起了跑步的爱好,从此再也没有停过。他说,海南是运动爱好者的天堂,每天下班后,他都会沿着住所附近的美舍河跑几圈,每次十公里,这渐渐成为他日常生活中的重要部分。有时,他还会去更远的南渡江跑步,从五公庙出发,沿着南渡江大堤一直跑到新埠岛,往返正好十六公里。他不喜欢加入跑步团体,更习惯一个人跑步。他说,一个人跑步时,可以全身心沉浸在跑步的节奏中,思想也能挣脱诸多束缚,获得短暂的自由,他把跑步比喻为一种完美的“逃脱术”。

郑晓璐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跑全程马拉松,那是2016年的北京马拉松,他第一次参赛就幸运地中了签。当时,跑步热潮正在兴起,像北京马拉松这样的国内顶级金牌赛事都需要抽签。为了参加这次比赛,他早早就开始备战、训练、增强体力、购买新装备。比赛前一天晚上,他兴奋得一夜未眠,直到天亮才醒。第二天一早,他坐第一班地铁到了天安门广场,最终用时四个半小时跑完了全程。

为了跑马拉松,他从北京飞到厦门,参加了厦门马拉松,他说,跑步不仅让人心跳加速、大汗淋漓,更重要的是每一步都踏实踩在地上,让人感受到了真实的存在。

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他更喜欢用双脚熟悉周边环境,而不是坐地铁、打车。他回忆说,人大首届创意写作班去罗马游学,住在郊区时,他曾借助导航独自跑了十几公里,特意去了人民公园和《罗马假日》拍摄地的喷泉池。这次经历让他对这座陌生的城市有了更深刻的了解。长途出差时,他习惯在行李箱里放一双亚瑟士跑鞋。多年的跑步习惯,让跑步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无论是在北京、海口还是长沙,郑晓璐都没有停止过跑步。

他回忆起在海南跑70圈操场的情景。起初,操场上挤满了跑步的人,人多得让人无法保持距离。后来,有些人筋疲力尽,逐渐离开了操场。直到最后,操场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用跑步来比喻写作。写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是一场马拉松,考验耐力和体力。跑得快的人不一定跑得远。他享受跑步。跑步不仅是一项运动,更是一项精神运动。它能彻底清除写作中的毒素。

2014年,他调回长沙,成为一名大学老师,教授创意写作。虽然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但跑步的习惯没有改变。他很快在住所附近找到了一个理想的跑步场所。小说《战争新娘》的灵感,就来自于在月亮岛上跑步,以及多年前剧组在这里拍电影的场景。

小说的开头是这样的:“战壕里躺着一匹马。”

这是他回到长沙后创作的第一部小说。这部小说发表在《人民文学》,后被收录在最新的中短篇小说集《南方巴赫》(2024,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小说集收录了《国产轮胎》《一屋子敌人》《战争新娘》《衡阳牌拖拉机》等九篇故事,涵盖了他近几年的最新作品。同名小说《南方巴赫》荣获第八届中国青年作家奖中篇小说主奖。他在获奖感言中说,写作是一个人的战争,是暗夜里的一场旅程,是喧嚣过度的孤独。这部小说获奖,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我前行的路。

回首《1966年的一盏灯笼》,这位旅途上的骑士已在路上走过了17个年头,他早已告别了青涩的青春和漂泊的人生,开始稳步迈进小说家的黄金时代。

他在长篇小说《去洞庭》的序言中引用了《阿飞正传》中的一句话,“我听人说,这世上有一种鸟,没有脚,只能飞啊飞,飞累了就在风中睡觉。这种鸟,一生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死的时候。”对于郑小鲁来说,写作和没有脚的鸟,无疑有着无形的契合。他害怕文字落入平庸的漩涡而腐烂,就像流水不会腐烂,门铰链不会腐烂一样。对于一个作家来说,他依然、也永远都在“路上”,就像《南方巴赫》的结尾:

“我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但我必须开着我的车,在这雪夜里继续行驶……”

南开大学曹侠教授曾在评论文章中评价他:“相较于疲弱的文坛,郑小鲁的独特之处在于,他的身心相辅相成,构筑了写作的格局。长跑的习惯让他的身体保持健康,精力充沛,不像一个作家。内敛的气质滋养着他的笔触,他的写作静静而丰富地贴合着时代与内心。就这样,他在《逃离》中写《逃离》,在《迁徙》中写《迁徙》,提供了一个代人精神画像的侧视,从而呈现出时代基因的果实: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叙事主题和方式,从而构成了一代人的审美、价值观和话语谱系。”

生活是在报复你,文学是在弥补你。这既是他的文学观,也是一种人生诗学。写作之路坎坷,有鲜花,有掌声,也有低谷和孤独。牛仔的骑行注定是孤独的,这在某种意义上定义了他对孤独的理解:也许孤独就是一棵不合群的树。我常常想象,海平面上有一棵树,孤独地矗立在海面上,远离其他丛林。

作者简介:王洋,2001年出生,重庆人,湖南师范大学创意写作专业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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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璐:南方巴赫

稿件初审:周蓓 张耀

稿件审阅:张毅

稿件终审:王秋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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