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探照灯:电影上海堡垒与作家传记电影的魅力

2024-07-28 10:07:49发布    浏览58次    信息编号:8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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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探照灯:电影上海堡垒与作家传记电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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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本界的奥斯卡”

托尔金挣扎着站起来,在炼狱中凝视战场;塞林格在士兵疗养院里,手颤抖着握着铅笔,却写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茨威格在《巴西》中听到一首荒诞的歌;我看《蓝色多瑙河》时哭了……

近年来,不少作家传记电影中感人的场面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和机缘让他们成为了那独一无二的存在?代代相传的文字背后又有着怎样的伤痛与涅槃?

战争

人的命运常常被时代的潮流所卷走,其中最难以逆转的就是战争。

今年上映的传记电影《托尔金》以“指环王之父”滞留在一战最惨烈战场索姆河的场景为开场。事实上,托尔金从未写过自传或其他关于一战经历的文章。在他的军旅文献中,只有一篇短短的日记简要描述了他在法国服役期间的行军路线。二战期间,他与同样在军队服役的儿子迈克尔和克里斯托弗保持着联系,经常在书信中讲述自己的战争经历。有研究认为,《指环王》系列中宏伟壮丽的中土世界,部分来源于他所见的满目疮痍的战场。

托尔金在《指环王》第二版的前言中充满深情地写道:

一个人必须身处战争阴影之下,才能充分理解战争的压迫。随着时间流逝,人们似乎常常忘记,1914 年,我年轻时曾经历过战争的丑恶和恐怖。这和 1939 年及随后几年的战争一样痛苦。到 1918 年,我的密友中只有一人去世。

托尔金

《托尔金》剧照(2019)

身着军装的托尔金肖像,1916 年

电影中托尔金挣扎着站起来,望向满目疮痍的战场的场景,让人想起了《指环王》中的场景。

另一位有着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的战争经历的作家是塞林格,他的写作生涯始终与战争经历纠缠在一起,他难以与世界和解。战争摧毁了塞林格作为一个人的同时,也造就了塞林格作为一个作家的形象。电影《麦田里的反叛者》就是根据坎尼斯·斯拉温斯基所著的塞林格传记改编的,书中将塞林格写作风格的转变部分归因于他的战争经历。

1942年,塞林格应征入伍,大部分时间从事情报工作。1944年,他随盟军登陆诺曼底,随后参加了埃德蒙村战役、圣洛战役、“血腥梅尔坦”战役、赫特福德郡战役、特根森林战役……这是盟军解放欧洲期间最残酷的战役之一。塞林格的第12军团伤亡惨重,他所在的第4师死亡率高达200%,士兵往往在战斗后不久就死去。1945年,在连续战斗11个月后,他因战争疲劳住院。战争的破坏性给他造成了严重的精神创伤。

战争在塞林格的一生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很少和别人谈起战争,坎尼斯·斯拉温斯基在塞林格的传记中写道:几十年来,塞林格一直珍藏着一个盒子,视其为最珍贵的东西,里面装着他最喜欢的物品:五颗战斗之星和一枚总统嘉奖章。

塞林格

在军队服役期间,塞林格曾写信给他的文学导师惠特·伯内特:“我很遗憾地通知你,霍尔顿·考尔菲尔德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挽救他。”

最终是文学拯救了他,但战争带来的创伤却在他的作品中一次又一次地显露,他多次提到诺曼底登陆,却对其他细节保持沉默……“最长的一天”,地狱般的一天……

战后,他根据霍尔顿·考尔菲德的故事创作的长篇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开创了文学史上的“塞林格时代”,塞林格因此承受了巨大的压力,1965年以后,他再也没有发表过任何作品。

《麦田里的反叛者》(2018)剧照

塞林格在二战战场上

战争虽然摧毁了塞林格作为一个人,但也成就了塞林格作为一个作家。

战争迫使年轻人走上血与火的战场,也迫使老弱妇孺背井离乡,四处漂泊,他们告别的不仅是现实的故乡,更是精神的家园。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这位不愿参军、发誓“绝不写一个歌颂战争的字”的作家,成了一名军方档案馆的文献管理员。当二战的乌云再度笼罩在他的命运之上时,格在《茨威格在昨日的世界》中明智地指出:

1939 年那一代人知道战争是怎么回事,他们不再欺骗自己。他们知道战争会持续很多年,这是他们一生中无法弥补的一段时光。更糟糕的是,他们不再相信战争会持续很多年。通过战争赢得的和平将充满争议,而且将持续很长时间,因为他们会非常清楚地记得上一次战争带来的失望。

茨威格

1942年,茨威格选择巴西这个“未来的国家”作为自己人生的最终归宿,电影《黎明之前》重现了他被纳粹驱逐后的流亡历程。

在《巴西:未来的国家》一书中,流亡中的茨威格通过歌颂这片乌托邦般的土地来排解内心的痛苦,怀念那个他所熟悉、热爱却已然没落的“旧欧洲”,但在现实中,他却遭遇到来自欧洲和巴西知识界的双重压力。《黎明之前》以散乱的叙述方式重现了茨威格的告别欧洲之旅,分为五个章节:“1936年9月,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埃利斯,他被他国记者问及对德战争的情况;1941年1月,巴西巴伊亚州,在一次粗鲁的招待会上,他口中念出“巴西,未来的国家”那句名言,但听到走调的《蓝色多瑙河》时眼圈红了;1941年1月,美国纽约,他开始写自传,却不得不触及对前妻弗里德里克·玛利亚·冯·温特尼茨的回忆; “1941年11月,巴西彼得罗波利斯”,他在这里度过了最后一个生日,此时大屠杀正在展开。大火蔓延到他的家乡,成为他心中一团熊熊燃烧的恶火;“1942年2月,巴西彼得罗波利斯”,狂欢节过后,他听说新加坡沦陷,人类文明的最后堡垒被攻占,他无路可逃。为了逃走,他和妻子洛特服下毒药,以最孤立的方式结束了内心的崩溃。

《黎明之前》(2016)剧照

1936年,茨威格第一次访问巴西。

就连繁华的巴西也无法拯救茨威格孤独而绝望的心。

欲望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良夜/老人应该在白昼结束时燃烧和咆哮/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涂安译)这句台词在诺兰的电影《星际穿越》中反复出现。这首诗让英国诗人狄兰·托马斯再次回到公众视野。

“狄伦·托马斯。他写诗。”这是在登记表上写下这句话的,当时正在处理文件的那个女孩正在登记,这时,绰号“疯狂狄伦”的狄伦·托马斯因酗酒过量而死,他的朋友们认领了他的尸体。

疯狂的迪伦一生都有自我毁灭的倾向。才华与颓废、勇敢与懦弱、清醒与沉醉,所有的矛盾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他的一生。电影《燃烧的星星》以诗人约翰·布林宁的视角讲述故事,记录了迪伦1950年在美国讲课、朗读的历程。

《燃烧的星星》(2014 年)剧照

迪伦·托马斯二战后在 BBC 演播室朗诵自己的诗歌

电影中的迪伦擅长捣乱,他的所作所为让奉公守法的布林宁大开眼界。他一有机会就喝得酩酊大醉,对学院派诗人胡言乱语,但同时又像孩子一样谦虚老实。在街头酒馆朗诵诗歌时,他会无奈地承认自己的脆弱、迷茫和疯狂。他厌倦了谈论诗歌,只专注于用诗歌的语言表达自己稍纵即逝的感受,但他即兴朗诵的诗歌却让布林宁望尘莫及。

有人说,狄兰·托马斯的一生是一个自燃的过程,充满了爱与恨,走向已知的命运。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天才就像天空中一颗燃烧的星星,灼伤了千百万人的眼睛。

电影中,孩子气的迪伦对布林宁说:“我不跟你谈人生,也不跟你讨论诗歌,我只想活着。”

尽管 1997 年上映的是奥斯卡王尔德电影,英国导演兼演员鲁伯特埃弗雷特还是编写、导演并出演了他自己版本的奥斯卡王尔德故事《快乐王子》。

如果说《快乐王子》中的天才作家王尔德依然风光无限,那么《快乐王子》中的王尔德则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所有的辉煌都只是叙事中的一闪而过。影片的故事情节与王尔德的童话巨作截然不同,《快乐王子》与鲁伯特·艾弗雷特自己的人生经历形成了高度互文的关系,带领观众追随王尔德最后飞蛾扑火的人生旅程。

(左上)《快乐王子》剧照(2018)

(左下)《奥斯卡·王尔德》(1997)剧照

(右)奥斯卡·王尔德 1882 年在纽约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快乐王子》中的王尔德是被欲望毁掉的,而珀西正是他的软肋。珀西的冷漠与执着,加上当时社会的严酷,让他也像快乐王子一样,从原本镀金的金箔上掉下来,受到大家的爱戴,却逐渐沦为边缘人。

但影片并没有剥夺王尔德所有的希望。在王尔德被上流社会抛弃时,那些被他的才华吸引的下层阶级的陌生人,就像故事中的燕子一样,给了他最后的安慰。观众并没有因为他的年老和贫穷而排斥或羞辱他,反而成为了他最忠实的观众和崇拜者。电影特意安排了重病中的王尔德在一家酒馆里进行最后的演出,虽然舞台只是小小的,但观众们依然把他奉为神。

有些人因欲望而毁灭,但有些人却因欲望而重生。电影《玛丽·雪莱》将作家的故事拍成了一个叛逆的“暗黑女孩的成长故事”。

玛丽·雪莱因在1818年出版了文学史上第一部科幻小说《科学怪人》而被誉为“科幻小说之母”。影片以1814年为背景,17岁的天才少女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戈德温邂逅了危险却迷人的诗人珀西·雪莱,并最终背叛了家人,跟随雪莱私奔。

但当他们爱情的糖衣被打破,不得不过上艰苦困苦的生活时,玛丽开始反思,坚持自己的意愿,在十八岁时完成了《科学怪人》。

《玛丽·雪莱》剧照(2017)

玛丽雪莱肖像

《弗兰肯斯坦》中,玛丽创造了一个怪物,这个怪物是人类任意创造并抛弃的,这恰恰源于她一生中感受到的孤独和痛苦,她为爱而逃,却又被爱抛弃。弗兰肯斯坦的怪物其实就是玛丽自己,被亲人忽视,被世界误解,自我怀疑和否定。玛丽并没有被自己创造的怪物吞噬,而是在孤独、绝望和背叛中不断前行,在痛苦中找到自己的身影,寻求与男性作家一样的平等,在人性深处写出最深沉的悲悯。

家庭

1613年,在伦敦上演《亨利八世》(原名《一切都是真的》)时,一门大炮意外着火,莎士比亚毕生作品所在地环球剧院在随后的大火中化为灰烬。这位伟大的诗人和剧作家怀着失望的心情,从火海中逃回了家。电影《这一切都是真的》聚焦莎士比亚生命的最后三年。

《这都是真的》剧照(2018)

在家乡斯特拉特福迎接莎士比亚的不是欢呼和掌声,而是陷入困境的过去和被忽视的家庭。他被迫审视自己作为丈夫和父亲的失败:唯一的儿子哈姆内特去世,妻子因他长期不在家而产生的怨恨,大女儿因婚内出轨被起诉,小女儿则始终满怀委屈和愤怒。莎士比亚努力修复与妻女破裂的关系,并在这个过程中慢慢揭开了哈姆雷特死亡的真相:他并非死于瘟疫,而是在一个写不出诗的夜晚跳湖自杀。

电影中,莎士比亚对儿子的怀念与爱,更多的表现为对儿子写作才华的珍惜。这不仅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深厚感情,也是一位诗人渴望与另一位诗人心灵沟通。当莎士比亚得知所谓儿子的诗其实是他最小的女儿所写时,他的惊讶与他与家人的和解显得如此自然。

影片最后,几位演员朗诵了莎士比亚戏剧《辛白林》第四幕第二场中的一首诗,这首诗里蕴含了人生所有的幸福与艰辛。

再也不用担心烈日炎炎了。

再也不用害怕寒冷的风了;

你已经完成的工作时间,

领工资,回家休息。

才子佳人与红颜知己一同回到了人间。

就像烟囱清扫工一样。

不再需要害怕责备和愤怒,

你已经超越了暴君的权力;

再也不用为吃穿发愁了。

芦苇和橡树也没什么不同。

运动员有身体,学者有头脑,

帝王蚁化为尘埃。

再也不用害怕雷电了,

不再惧怕雷电;

我们为什么要害怕诽谤?

你经历了人间所有的悲伤和欢乐。

愚昧的男人和怨恨的女人的无限世界,

当人与天分离时,悲伤就埋藏在地里。

(朱生豪译)

莎士比亚

如果说莎士比亚是英国文学皇冠上的明珠,那么艾米莉·狄金森则是美国诗歌星空中与惠特曼并肩而立的双子星。这位传奇女诗人一生几乎从未离开过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安墨厅。电影《静谧的激情》高度还原了她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一生。

《静谧的激情》(2017)剧照

艾米莉·狄金森的肖像

除了年少时在阿默斯特学院读了六年书、在霍利奥克神学院读了一年书以外,艾米莉几乎从未离开过家。一个“关于精神幸福的问题”,学生们做出了选择:愿意还是不愿意皈依宗教。只有艾米莉站在原地,疑惑道:“我还没有觉醒,我该如何忏悔?”这似乎是她人生的倒影,像一团包裹着冰冷外表的熊熊烈火,默默燃烧着。

艾米莉深爱着自己的家庭,但父亲总是忙于公共事务和社会福利,对家庭的贡献主要是经济支持,而非情感支持。母亲性格胆小,长年抑郁,对死亡充满焦虑。弟弟上学,艾米莉承担起了许多本该由母亲承担的责任。她与外界越来越隔绝,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写信和写诗。28岁起,她开始过着彻底隐居的生活。30岁的时候,即便是老朋友来看望她,她也会躲在房间里。有评论家认为,艾米莉的隐居是一种温柔的反抗,用过度的沉默来凸显外界的喧嚣与混乱。

艾米莉狄金森

这监狱多么温柔

黑酒吧多么甜美

不是暴君,而是羽毛王

发明了这种休息方式

如果这一切都是命运

如果他没有额外的领土

那个地牢只是亲戚

监禁 - 首页

远离人群的喧嚣,艾米丽可以在自己的“鬼屋”里秘密地通过诗歌充分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

其实艾米莉的生活并不像旧传记中描述的那么怪异,她从母亲那里继承了园艺和烹饪的本领,她三分之一的诗歌和一半的信中都热情地提到了这一点。她还在父亲为她建造的温室里种植了自己喜欢的野花,从雏菊和龙胆等常见花卉到稀有的栀子花和茉莉花。她擅长烹饪,经常用篮子来装做好的面包和饼干。她做的面包在1856年当地农业博览会的比赛中获得了二等奖。

艾米莉在世时,包括家人在内,几乎没有人知道她会写诗,平凡生活中一切都默默地进行着。她对写诗有着严谨的态度,但写作风格却很随意,习惯在一些笔记上写诗,会把纸片缝在一起,卷起来,用丝带扎好,存放在书桌的抽屉里。临终前,她将手稿交给了姐姐拉维尼亚,请她将诗稿寄存,幸好拉维尼亚不忍心毁掉这些诗篇,这1700多首诗得以流传下来,成为世界文学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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