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铬污泥资源化方法研究进展：破解行业发展难题

含铬污泥资源化方法研究进展：破解行业发展难题

文章資訊

含铬污泥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

郭雨辰1、刘庆林1、蒋金阳1、宗永忠2、王金伟1、李真1、吕淑香1

1天津科技大学化工与材料学院，天津；2云南昆明

引用本文

郭宇晨, 刘庆林, 姜金阳, 等. 含铬污泥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J]. 化工进展, 2023, 42(2): 575-584.

DOI: 10.16085/j.issn.1000-6613.2022-1690

概括：

电镀、印染、制革等行业在生产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固体废物，由于固体废物中含有重金属铬，而重金属铬极易转化为剧毒的六价铬，制约了整个行业的发展。本文简单介绍了各行业含铬污泥的成因和物质组成，介绍了含铬污泥的常规处理方法，但这些方法对环境有影响，已不符合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含铬污泥成分复杂，具有潜在的利用价值，本文介绍了一些含铬污泥的资源化利用方法，指出无论是常规处理方法还是资源化利用方法，如何避免含铬污泥中的重金属铬转化为剧毒的六价铬是关键。 因此介绍业界对三价铬向六价铬转化机理的研究，并找到合适的处理方法，即通过重金属铬的固定包覆，不仅能抑制三价铬向六价铬的转化，还能同时进行固体废物的资源化利用。

含铬污泥是指电镀、印染、制革等行业在处理工业废水过程中产生的一种衍生固体废物，这些固体废物中含有大量未固定的Cr(III)，Cr(III)易转化为具有肝毒性、生殖毒性、遗传毒性等的六价铬。Cr(VI)的高迁移率、毒性和高致癌性对环境产生负面影响，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已将六价铬列为人类致癌物，通过吸入、食入、皮肤接触等途径进入人体，铬残留容易沿食物链扩增。因此，含铬污泥具有污染环境、危害人类健康等潜在风险，被许多国家列为危险废物。如果含铬污泥不经处理直接排入自然界，将对自然造成极大危害。 含铬污泥问题亟待处理，否则将制约诸多行业的发展。为此，许多学者对含铬污泥的资源化处理方法进行了研究。

本文简要介绍了传统的处理方法并指出了其弊端，结合实例对目前广泛应用的几种资源化利用方法进行了介绍和分析。含铬污泥资源化利用的关键和难点在于如何抑制重金属铬的氧化，因此本文详细介绍了重金属铬氧化的原因，并探讨了抑制重金属铬氧化的方法。最后对含铬污泥的资源化利用提出了一些看法和展望。

含铬污泥分类

1.1

电镀污泥

我国电镀行业每年产生电镀废水约40亿立方米，占我国工业废水总量的10%。其中，80%的电镀废水采用铁氧体法、氧化还原法和沉淀法处理，产泥率约0.22%，每年产生电镀污泥约1000万吨。电镀污泥含有大量有毒有害物质，已被列入《国家危险废物名录》的废物类别。电镀污泥通常含铬3%~5%，镍0.5%~1%，铜1%~2%，锌1%~2%，水80%。重金属铬占比最高，最急需处理。

1.2

印染污泥

印染污泥中含有染料、浆料、助剂等成分，其组成十分复杂。染料结构中含有硝基、氨基化合物，还有铜、铬、锌、砷等重金属元素，这些元素具有很大的生物毒性，对环境污染很大。一般污水处理后会产生0.3%~0.5%的污泥（含水量97%），即每处理1000t废水会产生3~5m3的污泥，脱水后会产生0.6m3左右的干污泥。由于印染废水有机物含量高、浓度高，仅靠物理、化学处理，污泥量就可高达1%~3%。 按照生化+物化处理工艺产生1%污泥计算，每处理1000t印染废水，将产生10t湿污泥，脱水后产生1.5m3干污泥。对于一个日处理1×104t的印染废水厂，每天将产生15m3干污泥。干污泥每年都会产生，由于其中含有大量的重金属，急需进行适当的处​​理。

1.3

制革污泥

皮革工业在制备皮革时需要进行鞣制，常见的鞣制方法有植物鞣制、合成鞣制、醛鞣和铬鞣。铬鞣是通过铬鞣剂（碱式硫酸铬）与皮革胶原蛋白发生交联反应，赋予皮革较高的湿热稳定性和优良的物理机械性能的鞣制方法。由于铬鞣比其他方法更有效，耗时更少，因此与其他鞣制方法相比，铬鞣是皮革工业的更好选择。铬鞣剂可以赋予皮革更好的物理化学性能，使皮革丰满、耐湿热、耐水洗、易于保存。由于其操作简单，效果稳定，在皮革工业中得到广泛应用。目前，国内外皮革制造主要采用铬鞣技术。铬鞣占全球皮革产量的80%～90%，是生产皮革的主要方法。 但在皮革鞣制过程中，添加的铬只有60%左右被有效利用，其余的铬最终都排入污水中。在鞣制过程中，每生产200kg皮革，就会产生500kg制革污泥，我国每年产生100多万吨含铬干制革污泥，其中重金属铬的质量分数为1%~4%。

1.4

其他工业污泥

含铬污泥是钢厂主要固体危险废物。为提高钢板的耐腐蚀性能，冷轧生产工艺一般需对钢板进行铬酸盐钝化处理。钝化工序产生的废水经亚硫酸氢钠还原、石灰中和沉淀处理后，产生大量含铬污泥。由于污泥中可溶性致癌物铬含量较高，已被国家列入危险废物名录。含铬污泥的成分随原料和生产工艺而波动，污泥压成饼后含水率在60%以上，其主要成分为亚硫酸钙​​、硫酸钙及含铬化合物的沉淀物。由于污泥中含有S、Zn、P等元素，不适宜在钢铁生产中回收利用，已成为钢铁企业的环境负担。

冶炼过程中，排出大量含重金属废水，呈酸性，一般采用中和沉淀处理，产生大量废水处理污泥。该类废渣中含有大量锌、铅、铬等有价金属（镉、汞、准金属砷等），是列入《国家危险废物名录》的固体废物，对环境危害极大。含铬污泥分类如图1所示。

图1 含铬污泥分类

常规治疗方法

与一般城市污泥不同，对于含铬污泥这样的固体废物，重金属铬是其最特征性的污染物。铬本身价值不高，经过初步沉淀后大部分可以回收，但污泥中残留的铬很难提取，进一步提纯的成本较高，最终会残留相当数量的Cr(III)。三价铬源主要为Cr2O3，它们可以迁移到环境中，有被氧化为Cr(VI)的风险。如何防止重金属铬迁移到环境中或者将铬固定下来是处理过程中的难点，也是处理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早期处理含铬污泥主要有几种方式，包括倾倒、堆肥、填埋、焚烧等。

2.1

倾倒

在英国、爱尔兰等海洋面积广阔的国家，制革污泥被直接倾倒到海洋中。这种处理方式看似可以减少污泥中的有机物和微生物，但污泥中的重金属、病原体和耗氧沉积物会不断积累，改变海洋的生态环境。国际环保组织呼吁不要将海洋作为简单廉价的污泥处置场所。1998年，这种方式被废除。

2.2

垃圾填埋场

直接填埋污泥是经济成本最低、操作最简单的方法，长期以来一直是我国含铬行业的主要处理方法。但此方法耗费土地资源、处理周期长，且易产生二次污染，特别是地下水污染，一旦形成几乎无法修复。目前已采用防渗填埋方式，防止铬的渗漏，但不透水层的寿命有待进一步研究。

2.3

堆肥

制革污泥含有大量的水分和有机质，以及丰富的氮、磷、钾等营养成分，可以改良土壤条件，处理后可用作有机复合肥和农用堆肥。但它会富集土壤中的重金属，使其被植物吸收后进入食物链，从而威胁畜禽和人类的健康。另外，由于需求不足、运输、储存条件等因素，尚未实现大规模应用。

2.4

焚化

采用焚烧法处理固体废物，可以大大减少其体积，并回收废物中的能量。但相应的处理成本也会增加。更为严重的是，在高温条件下，Cr(III)很容易转化为剧毒的Cr(VI)。如果不能避免Cr(VI)的生成，将对环境造成严重污染，焚烧法很难推广应用。

以上常规处理方法会对环境造成严重污染，已不适合当今社会的需求，因此需要探索合适的处理方法来抑制Cr(VI)的生成。同时，含铬污泥本身具有一定的利用价值，若能将其资源化利用，既符合可持续发展的要求，又实现废物利用，从而使电镀、印染、制革等行业摆脱产生有害固体废物的束缚。

资源利用方式

含铬污泥的资源化利用一直在不断探索之中。由于含铬污泥成分丰富，将污泥干化后，可用于制备颜料、烧制砖、制备膨胀粘土、铺路、制陶瓷、制水泥、制微晶玻璃等。同时由于其成分丰富，污泥中所含元素可以回收利用，还可以加入其他物质协同使用，应用前景广阔。但由于污泥本身的性质，不同的应用方向也有不同程度的限制。在制作空心砖的过程中，污泥的质量分数如果超过10%，强度就会下降。在制作水泥时，由于氯含量较高，会腐蚀钢筋。相对而言，制作颜料、回收利用、与铁协同使用等方法更简单，限制较少，而制砖、膨胀粘土等方法应用更为广泛。 其中，膨胀粘土作为建筑用轻质骨料，因其质轻、保温、环保等特点，受到科研人员的广泛关注。膨胀粘土的原料是优质粘土、页岩、粉煤灰，经回转窑焙烧膨化后，内部呈蜂窝状结构，具有质轻、强度高、导热系数低、吸水率低等特点，具有更为广阔的应用前景。

2.1

制作油漆

陈等将35%的制革污泥在1200℃下混合，生成以 、 为主的尖晶石相，作为黑色颜料。李等以制革污泥为前驱体，制备了绿色颜料。以制革污泥为铬前驱体，成功合成了具有良好着色性能的铬绿色颜料。黄色结晶相Mg(FeAl)O4的存在，使制备的绿色颜料呈现黄色。Co2O3的加入形成钴铬尖晶石（ ）解决了这一问题，并通过改变Co2O3的加入量制备了一系列绿色颜料。

3.2

回收再利用

袁文辉等分析了目前电镀污泥处理的现状，提出了一套完整的电镀污泥中铬、铜等多金属资源高效利用新工艺，通过铬优先提取、介质循环等技术，从电镀污泥中生产出碱式硫酸铬、电积铜等产品，实现了电镀污泥二次资源的循环利用，具有显著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耿淑英等以皮革厂产生的含铬污泥为研究对象，采用酸浸-碱添加-氧化法从污泥中提取铬。通过试验探索，获得了最佳反应条件，铬回收率达到92.6%。回收的铬盐重铬酸钠（）可重新用于皮革行业制备铬鞣剂。铬回收后污泥中铬含量为10.88mg/g，浸出毒性低于危险废物鉴别标准。

3.3

与铁协同使用

铁氧体法产生的电镀污泥更适合作为磁性材料的原料。贾金平等研究了以电镀污泥为原料加入硫酸亚铁，采用湿法合成、干法还原工艺制备磁性探伤粉。电解法和铁屑法、铁粉法产生的电镀污泥可作为工业催化剂的原料。在我国，这种污泥用于制备合成氨的中温铁铬系催化剂，含铬电镀污泥可用来制备抛光膏。此外，电解产生的含铬电镀污泥还可以用来制造铁铬红，用于制备铁红底漆。

3.4

制砖

据研究，将10%的制革污泥与粘土混合焚烧制砖，砖的收缩性、容重和重量均有所改善，相关指标符合建材行业的标准，且能耗降低约15%，成品砖中Cr、Cd、Pb等重金属的浸出毒性符合相关标准的要求，实现了制革污泥的无害化和资源化利用。Juel等制备了不同比例（干重10%、20%、30%和40%）的制革污泥粘土砖，并根据其强度、吸水率、收缩性、热失重和容重等指标评价了其作为建筑材料的适用性。 掺有污泥的砖，抗压强度为10.98～29.61MPa，吸水率为7.2%～20.9%，多数情况下符合建筑材料标准。陈等分析了利用制革污泥制造粘土砖的可能性，发现粘土砖和水泥砂浆的物理力学性能和微观结构随掺入制革污泥的量而变化。在1000℃烧成的粘土砖中加入2.5%～15.0%的制革污泥，在最高温度下保温1h，试验结果表明，加入2.5%的制革污泥对粘土砖的物理力学性能有积极的影响，能有效减少干燥和吸水，提高抗压强度，粘土砖中铬的浸出值低于当地限值。

3.5

制作陶粒

1.1.1

普通建筑陶粒

目前陶粒生产主要采用粘土，粘土来源于耕地，属于不可再生资源，利用制革污泥部分替代粘土符合我国废物处理的无害化、减量化、资源化原则。在分析污泥性质的基础上，与烧成陶粒所需原料的化学组成进行对比，确定所需助剂种类及用量，控制焙烧工艺，完全可以烧成性能优异的陶粒。侯浩波等对含铬污泥进行还原焙烧处理，与煤粉或锯末、脱水硅质铝尾矿、石灰石和水混合制成颗粒，再经干燥、烧结生产出陶粒。杨晓东等将煤炉渣、焦油渣、铬泥和海泥混合，烧成陶粒。徐俊福等对含铬污泥进行还原焙烧处理，与煤粉或锯末、脱水硅质铝尾矿、石灰石和水混合制成颗粒，再经干燥、烧结生产出陶粒。杨晓东等将煤炉渣、焦油渣、铬泥和海泥混合，烧成陶粒。徐俊福等对含铬污泥进行还原焙烧处理，与煤粉或锯末、脱水硅质铝尾矿、石灰石和水混合制成颗粒，再经干燥、烧结生产出陶粒。 公开了一种含铬污泥陶粒的制备方法，将铬泥经湿磨后与城市污泥、风化岩、高岭土、还原剂混合，经成球、干燥后进入回转窑在1230~1330℃进行高温煅烧，制得含铬污泥陶粒。

以上三种制备建筑陶粒的方法虽然避免了生产过程中重金属铬的过量浸出，但含铬污泥中的重金属本质上并没有发生相变，制备出来的陶粒在使用过程中仍然有可能被氧化成剧毒的六价铬。因此，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方法，将含铬污泥中的重金属铬固定为更稳定的相态，以达到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目的。

3.5.2

安全养护陶粒

含铬污泥中含有大量的重金属铬，在高温条件下可能被氧化。前期研究发现，直接添加粘土，通过在Cr2O3外层形成玻璃相，可以在一定时间内阻止铬向外界迁移。但当时间超过两三年时，抑制效果就会逐渐下降甚至丧失。其主要原因是陶粒风化后包封相被破坏。因此，如何将Cr(III)固定在陶粒中是处理过程中的一大难点，也是含铬污泥能否安全用于制作陶粒的关键。任何资源回收方法都要阻止Cr(III)转化为Cr(VI)，这也限制了固废利用的方法。其流程如图2所示。

图2 含铬污泥中铬的结晶固定及生成

建筑陶粒流程图

吕树祥等研究发现，将含铬污泥与金属固化剂（ZnO、TiO2）混合煅烧后，可将含铬污泥中的重金属铬固化到尖晶石相中。与煅烧含铬污泥（1450℃）进行玻璃化处理相比，该方法可降低煅烧温度（1000℃）、节省能耗，且浸出结果符合国家标准，达到了规模化、高效、安全处理含铬污泥的目的。在此基础上，吕树祥等对金属固化剂进行优化，通过一系列实验，采用多种能与Cr（Ⅲ）反应的二价金属氧化物作为晶体导向剂，煅烧后与含铬污泥中的Cr（Ⅲ）发生完全反应，Cr（Ⅲ）安全地固化到尖晶石相中。 含铬尖晶石如图3所示。在此基础上，通过添加粘土与皮革污泥混合制备了安全固化陶粒，所得陶粒中Cr(Ⅵ)和总铬的浸出结果均符合国家相关标准，远低于限值。陶粒中的铬被安全固化为高稳定性尖晶石相，耐酸耐腐蚀，避免了被氧化为Cr(VI)的风险。同时研究发现，制备的陶粒在表面形成了一些玻璃态物质，实现了对铬的双重包裹。与其他资源利用方法相比，该方法能耗低、处理量大，是将重金属铬结晶并固定在晶格中的一条可行路径。

图3 安全固化陶粒中的含铬尖晶石

含铬污泥由于成分复杂，一直是一大难题，含铬污泥的资源化利用是顺应时代潮流的必由之路，经过不断的研究，目前已经有了较为合适的资源化利用方法。然而研究并非一帆风顺，科研人员一直在研究污泥中铬的氧化机理和抑制方法，并逐渐取得了可喜的成果，为含铬污泥的资源化利用提供了宝贵的参考。

Cr(Ⅲ)氧化机理及抑制方法

4.1

Cr(Ⅲ)氧化机理

要抑制Cr(VI)的生成，首先要研究Cr(III)氧化的原因。含铬污泥中Cr(III)的类型通常有Cr2O3、尖晶石(如M=Mg、Ni和Zn)、Cr(OH)3等。仅Cr2O3存在时，在加热过程中不发生相变，但由于含铬污泥成分复杂，Cr2O3常常发生氧化；尖晶石除极高温度(2000℃)外保持稳定；Cr(OH)3随着水分蒸发而分解，当温度超过500℃时再转化为Cr2O3。因此，Cr(III)氧化的研究通常集中在Cr2O3氧化的研究上。

先前的一些研究发现，在300~500℃的加热过程中，有Cr(IV)和Cr(V)的中间产物生成，这些中间产物通常在600℃以上被还原为Cr2O3。对于含铬污泥，Cr(VI)的生成常常发生在热干燥过程中。杨等将未处理的含铬污泥在空气气氛下以300~1200℃的温度煅烧，研究了铬的形态转变过程。结果表明，Cr(VI)含量和总铬含量远高于允许值。因此，未能安全处理制革污泥中的铬将对环境造成严重影响。 研究表明，当煅烧温度在300~500℃之间时，六价铬浓度随着温度的升高而逐渐升高，而在500~1200℃之间时，六价铬浓度随着温度的升高而逐渐降低。当温度升高到一定程度时，六价铬的含量可以降低，证明热处理是可行的。周等的研究表明，氧气是铬氧化的必要条件，煅烧时通入惰性气体可以保证Cr(III)不被氧化，此外，通入还原性气体可以将Cr(VI)还原为Cr(III)。另外，即使O2含量只有1%，计算表明O2浓度足以将全部Cr(III)完全氧化。

等研究了铬的氧化机理，实验表明在碱金属和碱土金属盐存在下Cr(Ⅲ)都会被氧化，与热力学计算的结果一致。将Cr2O3与Na、K或Ca盐的混合物加热会导致Cr(Ⅵ)的浸出量增加，但文章并没有提出有效的解决办法。热力学计算表明Cr2O3(+3O2→4CrO3)在1400℃以下不会氧化为Cr(Ⅵ)，碱金属和碱土金属的参与会降低Cr(Ⅲ)的氧化温度。当碱金属和碱土金属存在时，Cr(Ⅲ)的氧化反应通常发生在600~1000℃温度范围内。 由于水处理和固废焚烧脱硫工艺中需加入石灰进行中和絮凝，含铬固废中最常见的碱金属和碱土金属是CaCO3和Ca(OH)2。高温下常见的Cr(Ⅵ)化合物包括、和，取决于混合物中CaO的含量。Cr(VI)化合物通常在1000℃以上还原为Cr(III)，在1000℃以上能分解还原到和。提高温度有利于防止Cr(VI)的生成，可以开发为一种抑制Cr(III)氧化的替代方法。

赵等首次研究了碱金属促进Cr(Ⅲ)的氧化。如图4所示，通过程序升温吸氧实验发现，纯Cr2O3无论在高温还是低温下都没有明显的O2吸附，而碱性物质CaO表现出明显的O2吸收能力，在室温下吸附O2，在升温过程中由于吸附量达到饱和而解吸部分O2。将Cr2O3和CaO按质量比9∶1混合后，在680～960℃出现了较强的O2吸收峰，证明Cr2O3和少量CaO在高温下能够吸附大量的O2，这与该温度下氧气从CaO上解吸相对应。因此认为Cr2O3高温氧化的O2消耗可能主要来自于CaO上吸附的O2。

图4 程序升温吸氧实验

Zhao 等利用密度泛函理论对提出的三价铬氧化过程进行了验证，如图5所示，发现Cr2O3的价电子主要存在于费米面上的Cr3+（d轨道）和O2-（p轨道）上，由于Cr2O3表面吸附的O2较少，因此煅烧后Cr2O3氧化并不严重。CaO的价带由Op轨道和Ca-d轨道组成，价带电子主要集中在其中，且Ca-d轨道上的电子比Op轨道上的电子更加非局域化。

图1为CaO的能带结构和态密度

采用密度泛函理论，通过建立钙离子附着于Cr2O3表面的模型，解释碱性条件下Cr(III)的氧化过程。如图6所示，发现在Cr2O3与CaO接触前，Cr3+周围的电子密度高于Ca2+和O2-。钙原子参与到Cr2O3的周期结构中后，外层的搭接使电子能够穿过晶体，而Cr3+周围的电子转移也受到钙离子核势场的影响，因此Cr3+的电子可以自由地转移到Ca2+。由于Cr-d轨道上的电子数量多于Ca-d轨道上的电子数量，因此Cr2O3的态密度高于CaO。当CaO晶体与Cr2O3晶体接触时，Cr2O3晶体上的电子会转移到CaO晶体上。

图及CaO掺杂模型

在CAO和CR2O3晶体之间的边界，CR2O3晶体内的CR3+的电子密度远高于边界附近，所有研究都可以证明电子从CR2O3晶体上的CR3+迁移到CAO的表面，氧化Cr（III）到CR（VI）。

4.2

CR（VI）抑制方法

碱性物质促进了CR（ⅲ）的氧化，因此，使用酸性物质抑制Cr的氧化（ⅲ）的研究表明，酸性物质可以与碱性物质在铬源性污泥中反应，从而在促进厚度镀层的氧化过程中塑造了浓缩量的危险。因此，氧化以下是1400个。速率。但是，许多难以处理的磷酸副产品。 因此，通过添加酸性氧化物来降低碱度是抑制Cr的形成（ⅵ）的可行解决方案。含IUM的污泥，仍然有氧化的风险（VI）。

尖晶石是一种具有高键能，稳定的化学性质和腐蚀性的晶体，分子公式是AB2O4，其中A代表二价金属离子，B代表三价的金属离子是一种常见的旋转旋转的旋转。 FD3M是一种非常稳定的八人体结构，该化合物的熔化温度大于2000℃，它不会在熔融温度下分解为氧化物。 g（al，cr）2O4相。 即使在长期浸出之后，尖晶石Mg（AL，CR）2O4的CR也非常稳定，鉴于含铬的尖晶石。含铬的污泥为极为稳定的尖晶石结构，提供了一种大规模处理含铬的废物的方法。

图7含铬的尖晶石的单位细胞模型

如图8所示，Zhao等人发现含有碱性的污泥后，铬的相位是CR2O3； CR2O3的相位不变，CAO与酸性氧化物TiO2反应形成；如果将二价金属氧化物ZnO添加到含铬的污泥中，CR2O3可以完全固定在大尖晶石相中，而CAO与酸性氧化物Tio2反应最终形成。 事实证明，将二价金属氧化物和酸性氧化物添加到含铬的污泥中可以完全固定含铬的污泥中的铬，这为含铬污泥的资源利用提供了极为有效的参考。

图8在不同条件下钙化后CR2O3的相变

, metal with lower cost than ZnO can be added as to form - with heavy metal in - , and SiO2 can be added to react with CaO to the of Cr(VI). The main of clay is SiO2, so after a of , it can be to add a low-cost metal oxide to with clay to - .

结论与展望

在电镀，印刷和染色，皮革制造和其他行业中产生的含铬的污泥不符合可持续发展策略的要求，因为它具有将氧化为高度移动，高度有毒且高度致癌的六价铬的风险，因此需要适当地促进氧化酸的质量，以促进氧化剂。处置后的污泥有风险在风化和侵蚀后再次暴露于铬，可以通过与二价金属氧化物混合并算力形成铬晶片后，重金属铬是安全的。

资源利用方法（例如制造砖块）具有相对成熟的理论系统和技术指导，但是希望成本可以进一步降低，使重金属铬的晶格固定方法在行业中具有竞争力，但在二价金属氧化物中增加了一定的成本，还需要一定的金属。某些固体废物的主要物质是这种类型的二价金属氧化物。准备砖块，可以实现建造陶瓷。 虽然可以正确处理这三个固体废物，但可以实现全面的资源利用，以最大程度地降低成本并实现各个行业的协调和可持续发展。

关于作者●●

第一作者：硕士的学生郭·尤钦（Guo ），其研究兴趣是能量和环境催化。

通讯作者：研究方向的博士主管教授LV 是能量和环境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