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世纪三四十年代西行艺术家的生计问题及艺术史研究

2024-07-03 21:06:53发布    浏览36次    信息编号:77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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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世纪三四十年代西行艺术家的生计问题及艺术史研究

现代和当代艺术

抗战与美术写生策划

——20世纪三四十年代西迁艺术家的“生计”问题及其他问题

中央美术学院博士生|孙丹妮

摘要:本文以1930至1940年代由内地前往西部边疆考察的美术家群体为研究对象,结合政府档案、新闻报道、日记、回忆录和相册等资料,将其分为公务旅行和自费旅行,探讨这两类过程中的收入、消费、社会和创作问题,并通过阐释它们之间的关系,探讨这一微观视角在美术史研究中的重要性。

关键词:西北写生;敦煌艺术研究所;西北艺术文物调查队;沈益谦;吴作人

20世纪三四十年代赴西研的艺术家,按经费来源,大致可分为两类:公费出差和自费出差。前者往往有劳务派遣性质的“出差”,过程中产生的费用可以报销,如随敦煌艺术研究所的王子云、常书鸿,中国国家博物馆筹备处贵州民间艺术收藏组的庞薰琹等。后者并非公费出差,这部分西研艺术家的旅费全靠个人筹措。 他们的考察路线、经济花费和人身安全问题只能由他们自己掌控,比如李鼎隆、张大千、关山月等。通过挖掘账簿、发票、日记、新闻报道等材料,我们基本上可以勾勒出这两类旅行过程的经济轨迹的可靠轮廓,但对于现实生活而言,书中的数字只是一方面,真实的衣食住行水平,仍需结合多角度的史料,还原到当时的社会环境中进行呈现。

关于“民生”问题,历史学、文学界在对近代公务员薪俸制度、作家酬劳的研究上已取得长足进步,相较之下,美术史领域对这一微观视角的探索尚待深化。本文旨在揭示“民生”作为一个无形的关键词,如何默默主宰了民国时期艺术家们的旅行经历与感受,并最终影响了他们的创作形式。

1. 有“建制派”的人

以国民政府主要主办的两个团体为例,我们可以看出,虽然被称为“部长派”,但当时政府职员自掏腰包,向地方政府、银行借钱维持生计,甚至缺衣少食,都是很正常的事。

西北美术文物调查队于1940年8月公开招募,承诺月薪“百余元,旅费另发”。审查程序最初与科举无异,考核合格后即予录取。两年后,这一条件逐渐放宽。直至1942年,陆山群入队,只需要王子云本人的邀请。至于队员的期望,王子云从一开始就“利用了部分美专毕业后不能分配工作的学生”,这其中就包括美术专业毕业生相对较低的工资。从账目上看,教育部发给调查队的工资分为正常工资和津贴两部分,后者包括生活费、餐费和房租。 在正常工资待遇方面,以主要负责人为例,最早上任、主管团务的周思明,1940年下半年月薪120元,相当于六级委任公务员的级别。1941年7月,周思明辞职,雷震兼任总务员,负责文物征集工作,后者的月薪由最初的120元涨至1944年辞职时的260元。1942年1月,王子云正式挂职任团长,月薪200元,为一级委任级别,1943年1月涨至400元。与团长相比,普通团员的工资只随工龄调整,很难有大的涨薪。 何正黄1940年入团,任办事员,1940年至1944年工资分别为80元、100元、120元、220元、200元;技术员李松如1941年至1944年工资分别为80元、100元、180元、200元。

抗日战争引发的通货膨胀,很快使公务员系统的工资无法维持其生活需要。虽然按上述金额计算的月薪在增加,但公务员的实际购买力却在下降。参考前国民政府的美国财务顾问N.杨格(N. Young,1890-1984)的报告,以1937年为基准,1938年至1945年,中国零售市场物价每年的涨幅分别为49%、83%、124%、173%、235%、245%、231%和230%。受影响最严重的群体是公务员和教师。 1940年,公务员的购买力下降到战前的五分之一,到1943年,工资已降到1937年的十分之一。国民政府的主要解决办法是提高公务员的补贴水平,补贴额历经四次调整:1940年10月,代表团每人每月补贴60元,其中生活补助20元、伙食补助30元、房租补助10元。1941年7月,这一数额提高到每人80元,1942年4月,又提高到每人140元。以上收入,代表团成员不分级别,一律平等。受后方通货膨胀的影响,1942年9月18日《公务员战时生活补贴办法》的颁布,宣布补贴制度发生重大变化。 在每人基本收入的基础上,根据“发给俸禄数额”来分配“附加补助”,造成组内人员补助金额的差异。1943年9月,最高国防委员会颁布修正办法,公务员补助开始每四个月变动一次。视察组工资也随之上涨。基本附加费在1944年达到每月1100元(人均),个人附加费则在每月4800元(王子云)至1200元(李秉章)之间。除了迅速贬值的现金外,粮食补助在1942年以后成为公务员生活的重要支撑。《公务员战时生活补助条例》规定,公务员可从地方服务机构领取米粮或以米代金,金额按年龄配给。 25岁以下每月可领6石豆,26至30岁每月可领8石豆,31岁以上每月可领1石豆,视察队所领的伙食补助全部以现金发放,即“以米代钱”。

与承诺的数字相比,政府的拨款情况并不顺利。西北艺术文物调查队的会计工作由队员何正煌负责。他的日记显示,资金经常拖延:1941年4月8日,调查队出发四个月后,教育部只发来电报,却没有汇款。王子云只好向农业银行借款1000元。好在同年4月14日,收到了5000元临时经费,15日又收到了两个季度的16500元经常性开支。全队队员都欣喜不已。

从实际生活水平看,1941年至1943年间,代表团情况尚可。何正璜的日记显示,1941年2月6日,代表团在西安浙江酒家就餐,每人每月交40元作为餐费。结合工资单,当月代表团共有7人,每人月平均收入290元,扣除餐费后还有250元的结余。为了抵御严寒,教育部还批出专款供团员购买皮大衣。1941年至1944年,代表团不断将消费发票送交教育部报销,这项工作也由何正璜承担。他在日记中写到自己对积攒的100张发票的感受:“我拿着算盘一遍又一遍地数,心里很痛苦。” 可见其报销账目之繁杂。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保存着1944年1月至3月间检查组送来的各种凭证。内容显示,王子云等人购买办公用品通常选择国营单位,曾多次从陕西省政府公用设备社购买毛笔、笔头、香墨、铅笔、橡皮、浆糊等物品,从中国文化服务社陕西分会购买杂志,组员还从长安清门美术用品社购买水彩笔,在民营书店购买《历代列传》、《唐代西域记》等书籍,费用全部由政府承担。这些记录的存在证明,虽然报销过程并不顺利,但教育部对王子云的检查活动是支持和关心的。

一些隐性利益也需要考虑在内:按照当时的惯例,中央派往地方的专员应由地方政府接待,这使得教育部派出的人员在城内可以得到一定的食宿,而王子云本人凭借其艺人的名气,也一直受到西北名流的欢迎。在西安期间,代表团偶尔参加政府会馆,会馆提供的酒菜丰盛,偶尔还能吃到“海参、虾、鲤鱼、干贝等,都是价值二四十元一盘的昂贵商品”。代表团曾在西安、兰州的人民教育会馆住宿,还可以向他们借用工作场所。1941年4月,王子云以抄写碑文的名义,与西安碑林委员会谈判借用了场地。

然而好景不长,后期由于国民党统治下的通货膨胀和财政灾难,远征队的生活条件一落千丈。认为边区物价相对低廉的假设是不可靠的。据统计,西安作为西北最大的城市,在1940年至1945年间物价涨幅仅略低于重庆和成都。相比之下,兰州和康定的物价涨幅较低,但仍然膨胀到普通百姓无法承受的程度。王子云的回忆呼应了相关数据:“到达西北后不久,国民党政府因抗战扩大导致财政困难,不得不改变币制,纸币随之贬值……团员个人工资逐渐贬值,以至于难以维持生活,团内公用开支靠虚报人员数量勉强维持。” 每当到城外地区调查时,吃住问题就会尤为突出,严重影响了调查队的工作:1943年8月至11月,西北艺术文物调查队与西京筹备委员会组成关中汉唐墓葬调查队。根据《关中汉唐墓葬调查合作报告》,此次活动沿渭北地区进行。其间,王子云等人沿途在附近的小学借宿。每日的口粮是荞麦、小米,偶尔包公署还要代为向村民购买。在这样的条件下,调查队完成了渭北18座唐墓中的15座的调查,原定的测铸计划并未完成。 主要原因,当事人无奈地陈述为饥饿、寒冷和危险:“因为小学里房子很少,我们其余的人挤在半个厨房里,觉得住在这里吃住都成问题。”“考察唐陵之难,在于钱没用,深山老林,没有地方吃住,因为没有法币可以买到吃住。”1944年1月,王子云、李松如、李秉章三人到西安崇圣寺采集古物,教育部每人补助120元。作为参考,同年3月,考察队从小贩手里收购的麻绳价格已达200元/根,可见后期政府承诺的资金支持变得多么稀少和无力。 “至1944年上半年,调查队已无法维持,不得不申请解散,结束工作。”逐渐致命的经济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最终导致西北美术文物调查队的解散。

1944年,重庆政府正式成立敦煌画院,相关人员于1943年春在兰州开始筹备。据常书鸿自己说,教育部最初批准的经费总额为5万元。为筹措路费,画家变卖了自己近期的油画作品,前期经费基本都花在交通和安置上。1943年5月,常书鸿准备紧急修缮防护墙时,县里开出的价钱不低于3万元,但常手头只剩下1000多元。当地工程负责人暗示常书鸿要一幅画,常便送来了一幅山水画,这才暂时解决了修墙的问题。后来,画院里的人还劝说参观者捐款,并送上自己的作品复印件以表谢意。

常书鸿的印象是,他一到敦煌就发电报到重庆要钱,但始终得不到回音。他只好向敦煌县政府借钱度日,到1943年底,已向当地政府借款五万多元。根据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保存的1943年1月以“国立敦煌艺术研究院”名义向教育部申请经费的清单,最早的一批经费是在1月份申请的,但始终没有正常发放,这也印证了常书鸿的回忆。为了解决经费问题,常书鸿不得不向曾支持创办敦煌艺术研究院的梁思成求助。 梁代问的结果相当荒唐:教育部把他的问题推到财政部,财政部称没有“国立敦煌艺术院”的预算,只有“国立东方艺术院”的项目,又没有办公地点,无法汇款。这个错误很快得到纠正,款项就汇了过来,档案中也有这笔款项的痕迹:1943年7月,敦煌筹备委员会接到电报,称代粮材料提交太简略,不符合规定,但他们还是补足了1月至7月代粮4.9万元。

在现存于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的敦煌艺术研究所工资代粮清单中,我们可以看到1943年1月至3月该院从教育部领取经费的过程。在此期间,该院上报员工人数为40人(其中公务员28人)。正常工资方面,月薪450元的有1人,月薪360元的有3人,月薪320元的有5人,月薪240元的有3人,月薪160元的有8人,月薪120元的有5人,月薪80元的有3人。人数与该院1943年6月上报的补充清单中的“核定预算”项相符,应该不存在虚报的情况。 当时,研究所实际领到代粮的公务员共有12人,包括所长高一涵,秘书李赞廷,研究员罗继美、石岩,助理研究员顾廷鹏、龚祥礼,秘书盛启礼、窦寿武、辛普森,助理刘宪、陈其冀。1943年8月1日起,一批新鲜血液加入研究所,董希文、张林英、何公朴、龚祥礼等人开始以助理研究员身份领薪,致使研究所人员费用超出预算,教育部再也无法容忍,1944年1月,研究所上报领薪人数为28人。5月,研究所接到高教部会计所通知,因申请人数已达最高标准,1月份申领薪金的人数,将按扣除2人后的数额发放。

1944年1月至6月,该院共收到米(粮)钱5919.68万元,支出5924.18万元,处于超支状态。这与敦煌当时严重的通货膨胀有关。1945年初,常书鸿向教育部长朱家骅请示提前发放经费,因为当时粮价大涨,从重庆汇来的钱买不到相应数量的粮食,所以“十分感谢早日拨发粮钱给该院周转”。按照敦煌县政府批准的物价,1944年1月面粉每斤15.2元,8月突然涨到每斤300元,10月更涨到每斤400元。鉴于重庆汇款手续效率低下,该院无法根据物价上涨及时调整申请金额。

1946年5月整编后,敦煌艺术研究所划归中央研究院。5月10日新预算表显示,所长常书鸿的工资与研究所所长相同,为680元。研究员工资在400元至480元之间,低于历史语言研究所(640元)和社会科学院(560元)同等职务的工资。在修缮、设备、图书等杂费方面,敦煌艺术研究所的工资为9500元,与数理化研究所处于同一水平,应统一发放,不因地处西北偏远而有所偏颇。 1947年12月,所长常书鸿的月薪降为600元,研究员曾竹韶的月薪为400元,助理研究员霍希良、段文杰、李成先、孙汝贤等人的工资则在160元至270元之间,均低于1946年的水平。正如前文所揭示的,这些工资在当时的物价水平下完全是九牛一毛,工作人员长期靠每月更新的伙食补助度日。但通过横向比较,可以发现敦煌艺术所当时并未受到重视。

除了中央财政的不足,地方盘剥也是资金拖欠的重要原因。李渔曾回忆,敦煌艺术研究所的经费,是从教育部拨给中央银行兰州分行,再从兰州拨给酒泉分行,最后拨给敦煌。每层层拨到款项后都要扣利息,所以经常一拖就是3到5个月。中央银行敦煌分行和该所人员的关系看似很好,但据各方说法,敦煌分行的行长是个“两面派”,表面上热情招待被派去领工资的员工,暗地里却拖延工资发放,以牟取暴利。 在此情况下,该所会计每接到收款通知,便立即到城里去提款,把现金兑换成保值商品:“什么法币、金元券、银元券,上午领到,下午就贬值了……我们会计比较小心,一领到款就去买香烟、织布了。”可见当时敦煌经济环境之混乱。

2. 西北地区自费艺术家

相较于集体或个人因公前往西北,“自费西行”更考验艺术家的筹措资金、行程规划和利用社会资源的能力。在后两个案例中,上海美术学院的青年学生沈益谦善于与新闻界合作,提前推出展览、召开新闻发布会,引起社会关注;中央大学教授吴作人则得益于自己在知识分子中的良好关系,能够得到各地科研系统的帮助,从而完成计划。

在“九·一八”国难期间积累了一定的宣传斗争经验后,沈义谦与同学顾廷鹏、莫朴、黄兆昌、余创硕等人组成“上海美术学院国难宣传团”,于同年1月至9月、1934年2月至1935年3月两次长途跋涉写生,经费来自内部募捐和社会赞助。1933年2月,他们先将积累的国难画作运到南京展出,这些“惊心动魄”的画作受到广大市民的欢迎。国主席林森亲临现场选购画作、题词,并与中央党部共同主办其后续活动;随后在武汉举办的展览也得到当地政府的支持,活动期间该团在省党部住宿。大陆巡演为学生们积累了初步的影响力。 1933年12月,以全国灾荒宣传团名义举办的“蒙疆西北展览会”在上海文庙公园开幕,沈义谦等人同时在民教会堂举行新闻招待会,公布了第二次旅行计划和募捐经费的预算表。

据有关新闻报道,全国救灾宣传团的总预算高达2万多元,因为“旅行写生”只占其计划的一小部分。沈等人的首要目标是在西北进行抗战宣传,因此需要向当地居民放映幻灯片和图片,并发放附有蒙藏文的书籍和画报;几人还定下了推销国货、征集和推介当地特产的目标(图1)。基于这一预期,宣传团最终筹集到100本布制宣传书、12万册彩色画报、200张幻灯片、200包摄影底片以及长途跋涉到上海所需的机器和药品。“出发前,就收到各方的补助。” 已知赞助者包括王小来、胡觉文、朱学范、吴铁城、潘公战、史良才等社会知名人士。据记载,1934年1月宣传组所获的全部经费包括:出发费5000元、经常性开支1万元、会员自筹经费2000元、上海国货团体赞助的数千元。出发前,宣传组还得到上海市市长吴铁城的500元资助和交通部发放的船票,铁道部还协助联系列车。从展览会开幕到新闻发布会,《申报》是报道全国灾情宣传组最积极的刊物之一,在报道中直接提出“如有不足之处,请各地协助”,这一呼吁起到了一定作用。 在此后的旅程中,各地政府、商会纷纷联系,寻求帮助,或资助食宿,或举办市民欢迎仪式。尽管如此,1934年12月从西北返回上海时,沈义谦还是自筹了旅费。

图1 沈益谦及其同事

国内产品的生产与推广

第 5 卷,第 3 期,1933 年,第 12 页

形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刚刚结束工作回到大陆的人们,就遇到了《促进友好外交关系令》(1935年6月10日)的颁布。受此影响,全国灾难宣传团很快被取缔,未能完成原定的巡回展览。即便如此,沈的西行计划并没有结束。1939年冬,沈义谦、黄兆昌、彭华诗再次为团西行筹集资金。为此,黄兆昌等人先以“中国抗战美术海外展览会”筹备委员会的名义在四川募集资金,以海外展览为借口,顺利拿到了军委的军事记者证和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的介绍信。1940年2月,黄兆昌和彭华诗到达西安,与正在《边塞风云》摄制组的沈义谦见面。 5月,《边塞风云》拍摄完毕后,三人前往延安,同年11月随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的车返回西安。随着国统区生活环境日趋恶化,写生队成员逐渐散去。1944年中秋节前夕,沈益谦在重庆失踪,从此再也没有被找到。

1943年,在中央大学任职的吴作人心里感到恐慌和苦闷:国统区的政治气氛趋紧,许多知识分子遭遇人身意外。这种不安全感驱使吴作人在4月离开重庆,以自由撰稿人的身份筹划了第一次西北之行。这位画家没有公开募集资金,他在西北所依赖的社会资源基本来自甘肃省科学馆、玉门油田局和中英科学合作馆(Sino-)三个机构。

行程开始,吴作人先从成都坐空军飞机到兰州(南方艺术学院的老朋友、影星金焰帮忙协调航班),在甘肃省科学馆找到了馆长袁汉青夫妇。袁与吴是中央大学的同事,夫妻俩把画家迎到科学馆住下。在兰州整顿了几天后,吴作人到西宁观看了省政府在青海湖举行的海祭大典,并借宿在潢川中学校长家里;随后他又独自一人到塔尔寺写生,并借宿在鲁沙尔镇一个商店老板家里——前文提到的潢川中学和鲁沙尔镇的两个暂住地,都是由甘肃省科学馆的熟人介绍和沟通的。 9月,吴祖伦(Wu )跟随了甘努()的供应车队,等待在Yumen 局的办公室乘车前往。 )两名外国援助工人在9月23日在西北进行了十轮拾音器。 的名字补充说,“法国受过教育”,强调了他在欧洲出国留学的背景。 这种文化共同点对三个人之间的友谊和信任非常有益,也为吴祖伦的旅程带来了重要的安全保证。

图2 Wu (一个从马车上倾斜的人)

在中国科学合作博物馆的卡车上

由于离开城市后,必须在一个特殊的合作社中购买食物。绘画者在10月29日在邓豪()的帐户中更频繁地分享“ WU 240”,这意味着Wu 在10月31日离开Anxi时,就会付费。 u)680英寸,表明Wu这次支付了680元的住宿。

根据的记录,卡车停在 ,和Yumen进行了纠正。十月1日,卡车到达了千佛山洞1940年代西北。 曾经在10月28日在石油矿井局的各个站点上录制了热情款待,吴与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Mogao ,并从石油矿区带到了一辆特殊的汽车,到了油田上,以收集Wu of 。 主席怀疑他是“共产党人的嫌疑人”,画家当时害怕外国人的恐惧,并邀请了约瑟夫·艾德姆( ),雷维(Rewi)艾尔利(Rewi ),其他人和其他人在兰兹()一起工作。

3.在“另一个”之后发生什么?

在讨论了前往西方的艺术家的经济问题之后,以下文章希望进一步解释近年来向西方出现的艺术家的研究,“旅行凝视”,“其他”,全球化理论和其他民族主义的话题正在成为新的流行叙事,但这将在其原始上下文中的范围中抑制了自己的作品。 “西方旅程的作品中的因素,并分析艺术家在不同身份之间的回报。与此同时,通过对邓豪()复制的官方和个人的材料和概念选择进行整理,尝试探索现代中国社会的身份,废墟与历史之间的关系。

1.界限模糊:在官方职责,社交和自由创造之间

作为“雇员”或“自由人”,Zhang ,Sun ,Wang Ziyun,Wu 等人在1930年代和1940年代来到西北地区,都为当地的军事和政治人物创造了Z and Sune,Sung又有了Z 住在士兵Lu 的家中,Sun 在此期间生活在当地的旅馆中。 Ang , (1916-1947)。

图3 Sun ,“西北草图肖像”,纸上的木炭

1941年家人提供的48.5厘米×35.5厘米

剑桥的 保留了“约瑟夫·尼德姆( )的肖像”(纸上的木炭,27.7厘米×36厘米),根据铭文,它是1943年12月在兰州创建的。 D. Bryan是 和他的助手Liao 的丈夫的朋友。西秘密警察局。 “ Yumen Oil Mine的一个角落”和“ Yumen Mine的场景”是吴的两幅小规模的油画,描绘了Yumen Oil Mine(图4)。根据吴宁的研究,返回成都。

图4左:Wu 的“ Yumen矿场(草稿)”(前后)

木面板上的油画23厘米×年;

画布上的“ Yumen 的角落”(前后)油

21厘米×由家人提供

作为一个政府赞助的团队,西北艺术和文化遗物调查团队在1941年1月4日到达西安后,有很多与当地官僚的经验,王Ziyun主动访问了 of of of to , Ziyun再次,那天,他可能要求江恩雕像,因为在1月8日,雕像的粘土已经送到了门口:“教育部门的工人发送了粘土,并要求使用这种粘土来制作雕像。分配; 3月5日,Wang Ziyun制作的肖像的粘土模型达到了修改阶段,江恩·丁温(Jiang )和他的三个孩子一起拜访。

政治因素在代表团出版的照片中非常突出。第10卷的“社会习俗”中的16-18群体记录了gansu省级官员的现场官员,每张照片显然将军事和政治人员穿着制服(而不是建筑物的遗物) Angye赛马会议; 第39张照片中的年轻人和儿童在这里用中文和藏语写的双语“民族会议”。

1943年3月,修道院的活佛的侄子与蒙古贵族的女儿嫁给了gansu省政府。 IDE和她的母亲在离开之前,研究团队的成员是朋友,政府代表和内陆研究人员的身份。字符(图5)。 王Ziyun的草图(图6)反映出一个完全不同的参与感,这是一个典型的社交素描,与Wu 相似这幅画旁边是一个铭文,上面写着:“我们的小组正在访问佛教艺术,因此我们将这张新婚的美丽照片勾勒出来是我们纪念的象征。”

图5西北艺术和文化文物调查小组的成员

拉布朗修道院的贵族婚姻现场的描述

图6 Wang Ziyun在拉布朗修道院的贵族之间的婚姻素描

代表团在公共事务和个人议程之间的摇摆不定吗?和第37号(图7)。

图7西北艺术文化文物检验小组的两次少数摄影

(2)复制内部和外部外部和外部:材料,技术和种族遗产

绘画材料的重要性不亚于创造者的必要性。

作为一个官方机构,邓侯艺术研究所( Art )有一个长期和大量的绘画材料需求。收录和书籍,一般情况如下:

1944年9月8日,教育部要求军事委员会帮助英国国家艺术研究所国家艺术研究所进行运输。

1945年5月17日,中央研究所的信件邀请国家邓豪( )艺术学院从英国书籍中购买290磅;

1947年1月8日,Shao Fang为的Chang 购买了油漆。

1947年4月21日,教育部于4月2日对中央科学院做出了回应,请根据邓豪安艺术研究所的年度资助项目暂时分配500,000元人民币,以从英国购买颜料。

旅行期间的身份对艺术家的复制概念具有重要的影响。

图8 Wu “ Mogao Cave 285以支持女性”

纸水彩27.5厘米×39.5厘米1943年中国美术馆

客观的副本以来的目的是与邓亨艺术研究所所代表的国家的干预,我们的目的是保持原始面孔。 ,对墙壁的损害,并积极区分符号,叙述或主题。

图9 Chang “在蒙古袋中”布油画

76厘米×108厘米1947年(1954年更改)中国美术馆

图10 Chang 的“ Sakai na Gushe四只老虎”纸颜色

77.3cm×98cm 1944

客观复制在1940年代首次采用,直到1949年,它仍然被正式确定为官方工作方法。这篇文章表明,与视觉上的明亮和完整相比,壁画的现状可以更好地满足“传统”的期望:“尽管我们知道现有壁画的颜色已被变化,并且尚未显示出来的努力,这是揭示的,它是揭示的。不是要恢复“古代的意义”,而是为大陆观众提供考古复制品和一定程度的民族文明的证据。

吴对国家的特殊意义,指出理想的遗物必须经历足够的损害,以表明荣耀已经过去了。嗯”,几乎同时,You 还让Chang 也让Chang 的当地国家问题,并提议建立“种族文化学校”,这是对文化主权的同样认识。

对于现代中国来说,过去的荣耀是现实的,但现实的困境是一百多个收集的著作。在南京的邓尚艺术研究所( Art )被官员们一再被引用,运输和展示,直到该规则的终结,国民政府仍然急切地重申这是这个古代文明的合法继承人。

结论

在“ 1917-2012”的演讲中,为不值得炫耀的礼物提供了“过去更加出色的箔纸”。通过自己的渠道,他们在本地维持生命,并将文化遗物,图片,摄影和各种知识成就带回大陆。在本文中,在本文中的斗争也是如此,在本文中,这是一个理想的,这是在本文中的斗争历史本身,在1940年代的边界和国家问题是复杂的,并且不可能面对自己。

“历史的对象本质上是人类”,也许对“普通事物”的漠不关心,这导致对艺术家的依赖研究越来越依赖,强调了这篇文章的内容,这是话语的内容和现实 - 日记中的互惠率是更多的人际交往。这个问题被艺术史低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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