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女友失踪五年,我亲手毁掉唯一证据,法医生涯的污点

2024-10-07 07:06:17发布    浏览42次    信息编号:92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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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女友失踪五年,我亲手毁掉唯一证据,法医生涯的污点

06 女朋友失踪五年,我亲手销毁了唯一的证据。

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我有案子,很忙”。

她回答:“没关系,饺子是我包的,但是有点丑,今晚我给你做晚饭,我先去商场买电影票(^-^)。”

奇怪的是,这么久了,我竟然还能清楚地记得她用过的一个表情。那表情圆圆的脸,弯弯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样。

昨天我去找冯队长请了两天假。冯队长用复杂的目光看了我半天,想要说什么,但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批准了休假。

工作了这么多年,我很少请假,但这两天却很特别。

五年前的除夕夜,我经历了一次严重的崩溃,几乎完全丧失了作为一名法医的专业精神和理智。实际上,这是我法医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污点,尽管最终没有人责怪我。

那天,我女朋友徐珊失踪了。三天后,我只找到了她的一只断手。

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局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各种版本也纷纷涌现。很长一段时间,同事们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只有王猛一个人。那时,他还是刚进局的痕量检验助理工程师。他是一个单身宅男。他整天都很开朗,没有问我很多问题,所以后来我和他就亲近了。

我和徐山是高中同​​学,也是老乡。高中的时候我就非常喜欢她。我们大一的时候就认识了,异地恋,关系一直都很好。

我的专业是法医学,大学学习了五年。我女朋友提前一年毕业,回到家乡,在幼儿园当老师。毕业后,我在南方有一些很好的机会,但四年的异地恋并不容易。为了和她在一起,我选择回去,成为了公安局的一名法医。

接下来的一年左右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徐珊出事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谈婚论嫁了,新房装修也接近尾声了。那段时间案件很多,装修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负责。

那天,我约好下班回来包饺子。我不会做饭,但我可以包出漂亮的饺子。趁着假期大显身手,真是唬人。吃完饭,她去看电影。她想看《赤壁》,里面有她最喜欢的金城武。

但下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这是一个大案子,两具尸体,三个生命。废品回收站的夫妇在家中被杀。男人躺在院子里,女人侧躺在室内。把女人翻过来,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眼角的泪水还没有干。

这还是个孕妇,太残忍了。

到达尸检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如果没有什么情况的话,我早就和徐山一起吃晚饭了。一想到她还在等我,我就感到不安。我的师父赵法医看到我,问我有事吗?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工作比吃饭和看电影更重要。

而且徐珊一直很体贴,从来没有因为工作的事情对我发过脾气。当我不能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可以一个人打发时间。

我给她发短信说“我有案子,很忙”,她回复说:“没关系,我包了饺子,但是有点难看。今晚我给你做晚饭。我去商场先去买电影票(^-^)”。

奇怪的是,这么久了,我竟然还能清楚地记得她用过的一个表情。那表情圆圆的脸,弯弯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样。

我放下手机,专心尸检。

首先对死者进行尸检。致命伤为颅脑损伤,分析与铁制钝器多次打击相符。当我解剖死者时,我抬头喘口气,看到窗外飘着雪花。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徐山。

想了想,我又有些茫然了。赵法医见我状态不好,就让我休息一会儿,自己完成剩下的工作。我没有同意,坚持要完成解剖。

当我从死者腹中取出8个月大的男胎时,手套上不断滴着血。直到那时我才注意到我的手指在某个时候被割伤了。伤口很深,血顺着手套流下来。 。

我一向很平静,但这次特殊的“交付”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难以承受。我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涌动,一阵恶心袭上心头。我强忍着,出了一身冷汗。

案发现场条件非常恶劣,周围没有监控,线索也很少。我们暂时没有方向,所以尸检后我们就回去了。

晚上9点左右,我给徐山打电话却打不通。

我以为电影院信号不好,就直接去电影院接她。 7点的电影差不多9点30分就结束了。我在电影院门口等到了9点45分,现场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到她就走了。给她打电话,她关掉了手机。

我以为她是因为等得太久而生气了,于是我又去了她的工作宿舍。她的室友说她没有回来。我在楼下等到10点多了,也没见人。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立即报了案。据指挥中心的同事介绍,当晚7点左右,他们接到了一个奇怪的报警电话,电话号码是徐山的!

我立即赶到指挥中心查找报警电话录音。有一男一女在说话,声音很低,通话时间很短,只有两句话:“你们在做什么?把手机拿来!” “我没有打电话!” ”

我立刻认出那女人的声音是徐山的,那男人也带着当地口音,但声音却很陌生。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根据报警信息,我们找到了徐山报警的大概位置。地方很偏僻,没有监控。

当晚,公安局出动大量警力前往搜查,但未果。我心烦意乱,整晚都睡不着觉。

徐山失踪三天后,赵法医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在城郊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只断手。

我焦急地赶到现场,当我看到那只手时,我当场崩溃了。

那只手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我握过它无数次,但从未见过它是这样的。

手与腕关节断开。作为一名法医,我见过无数的死者残肢断臂,比这更恐怖的更是无数。只是这一次不同,我感觉身体里支撑着我的东西被打破了,我几乎站不起来。

断手的皮肤苍白,没有血色。手背上有多处擦伤。修长的手指自然弯曲。指甲发绀。手腕断端的骨头暴露了出来。破损的皮肤很整齐,可以看到断裂的血管和肌腱。

同事们在我身边忙碌着,有的拍照,有的提取物证。我的灵魂仿佛被分离了。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只曾经与自己纠缠在一起的手,陷入了迷茫。空白的。

现在想起来,那天真是我的噩梦。两起案件都没有得到解决。徐珊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了,只剩下一只手,而她的尸体却再也没有被发现。

我一整天都很迷茫,脑子里有两种声音重叠。一个声音说道,徐珊没事,她一定还活着,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另一个声音说,醒醒吧,你自己就是法医。这种情况下,基本就可以确认死亡了。

徐山的事,局里不让我参加考试。一是案子本身要求我回避,二是怕我受不了激动。

但一周过去了,案件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我不能再等了,我偷偷看着师傅电脑上的检查照片,决定自己怎么办。

徐珊的手背有多处刀伤和抓伤。根据伤口特征分析,应为单刃锐器所致,与抵抗性损伤相符。手掌上有一些皮肤挫伤,符合生前受伤的特征。

在肢解案件中,所有伤害都必须被判断为生前或死后,而两者的区分主要取决于是否存在生前反应。生命反应有很多种,如伤口边缘皱缩、流血、结痂、血块、炎症等。有生命反应的损伤可判断为生前损伤,反之则为死后损伤。

另外,徐珊的手腕上有环状的皮下出血,类似于绳子或手铐的痕迹,表明她很可能被控制了。

手掌上也有损伤,是一个长方形的皮下出血点,边缘整齐,好像是用某种物体垫起来形成的。但我一直不明白那是什么。

最后,指甲被碰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中指指尖上还有咬痕。

手动检查信息就这么多。

指甲呈血色和紫色是窒息的迹象。指尖上的咬痕让我怀疑是不是被嫌疑人咬的。但后来我仔细分析了咬痕。两端深,中间浅,而且徐珊正好有两颗瓜子牙,所以我推测是她自己咬的,但具体原因我也想不通。

还有一些其他线索,比如犯罪嫌疑人技术娴熟,手腕与关节分离等。推测嫌疑人可能有一定的专业背景。屠夫、兽医、医生都有可能。事实上,赵法医告诉我,如果那天我没有和同事一起办案,我很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嫌疑人。

刑警队的同事做了大量的侦查工作,收集了大量的线索。根据调查监控,徐山当晚做出了勇敢的事。

视频中,徐珊在商场附近的街道上亲眼目睹小偷偷走一名女孩的手机。她提醒女孩,带着女孩去追小偷,却摔倒了。小偷还有一个同伙,在街上骑摩托车遇见了他。小偷拿到手机后,迅速骑上同伙的摩托车,消失在街角。

后来,小偷和他的同伙被我们抓获了。我正想冲上去打他们,却被大家拦住了。经审讯,他们排除了杀人嫌疑。手机被盗的女孩也被找到。她说当晚手机没有找回来,谢过徐珊后两人就分开了。

至此,这条线索已经被打破,只能解释徐珊手掌擦伤的由来。

在猜测作案动机时,刑警队对徐山的社交网络进行了调查,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她的社会关系一向简单,性格也温柔。她从来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冲突。基本可以排除仇杀、情杀的可能。据推测,凶手可能是突发冲动。

当时部门里有人怀疑徐山是否受到了我的牵连。法医这个职业虽然涉及到与死人打交道,但也很容易得罪人。我接到过很多恐吓电话和匿名信。

案件双方肯定都会有一方不满意。我一直坚持公平正义,问心无愧,但我从未想过有人会攻击我或我亲近的人。现在的情景让我向自己找原因,生怕自己让徐山受苦了。

但这些终究只是猜测。法医最看重的是证据。

我是按照最坏的情况来分析的。肢解尸体需要场所,运送尸体需要交通工具,因此犯罪嫌疑人很可能在当地有住所和车辆。

后来我们根据徐珊的手机锁定了一辆出租车。手机找到了,但司机失踪了。

事已至此,终于有了出路。出租车司机是严重嫌疑人。

我努力地沿着这条线索一路往下走。找到出租车司机后,我因为急于破案,犯下了永远不会原谅的错误。

当时,李大队安排痕迹检验技术人员将断手的指甲拿到市局进行检验。但市局的设备出现故障,技术人员就把钉子放在证物室里,等待送往省部门检查。省部门检查手续复杂,耗时耗力,我根本等不起。

于是,我给邻市的师兄打电话,偷了徐山的指甲,还有我在出租车司机家里找到的生物检测材料,去找他。

我师兄说我的做法不符合规定,因为物证的保管、运输、检验都有严格的程序。这样,即使取得了私自检查的结果,也可能成为非法证据,无法证明犯罪嫌疑人。我不知道这一点,但当时我无法控制那么多。我一再恳求师兄,宁可被开除,也不要抓到凶手。

师兄违反规矩,帮过我一次。 DNA制作完成后,与出租车司机的DNA没有匹配,与当地DNA库中的嫌疑人也没有匹配。这表明除了司机之外,可能还有另一名嫌疑人。

之后我把钉子放回证物室。很快,市局更换了新的DNA设备,可以检测更多位点,准确率更高。我赶紧催促痕迹检验技术人员将指甲送去检验,但没有检测到有效的DNA成分。

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冰窖,从头到脚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在断手的五个手指中,只有与嫌疑人用力接触的食指和中指才提取到了嫌疑人的DNA。

指甲中的DNA很少,被认为是微量证据,其稳定性受环境影响很大。之前发给师兄的测试可能已经把指甲里的DNA成分全部消耗掉了,没有留下任何剩余的DNA成分可以进行二次测试。也可能是送检时间太长(一整天的行程和检查),车内温度和湿度高,指甲里的DNA发霉失效。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我违规检查造成的。我个人摧毁了破案的任何希望。

我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了市局DNA室的徐法医。徐法医愤怒地问我:“刘晓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因为你的错误,这个案子可能永远无法侦破了!”

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至此,所有线索都已被打破。其实我很清楚,徐山很可能已经被杀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就好像我不承认,她总有一天会回来一样。

有时,我什至希望犯罪嫌疑人以同样的方式再次作案,露出他的破绽,以便我能抓住他。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毕竟我不想让无辜的人再次受到伤害。

徐山走后,大家都说我好像变了一个人。我性格内向、刻板、冷漠、麻木不仁。我高兴不起来,也没有绝望到想死的地步。我只有一个模糊的外表。

我选择全身心投入工作,严谨到刻板的地步,因为我已经承受了不严谨的后果。也许正因为如此,当李峥来的时候,我对她的大话很不满意。现在看来,其实只是我对自己所犯错误的不原谅。

案发后的这些年,每年的这一天,无论局里多忙,我都会坚定不移地请假。队长已更换3次。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比前一个复杂,但他却很乐意批评我。

很多人建议我离开这里,去寻找一个能让我感觉更好的新环境。尤其是侦破了很多大案之后,我逐渐有了一些名气。市局、省厅想录用我,我都拒绝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嫌疑人很可能是当地人。我必须留在这里亲自抓住他。

徐珊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我们也没有为她立墓碑。我自然不会像局里传闻的那样,在情人坟前喝醉三天,哭得不成人形。

我刚刚在她装修的房子里做了一顿饺子。

我的好朋友和家人都知道我的这个习惯,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扰我。

我还没吃几个饺子,突然听到敲门声。我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是李峥。

我感到失落和烦躁。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她的。我记得我从未告诉过她我的家庭住址。平时她乱七八糟还好,但今天这样的日子,谁都安静不了。

我没有开门,试图假装不在家,但敲门声不断传来。

我猛地打开门,不想给她好看。

当门打开时,我惊呆了。李峥头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她手里拿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着几瓶酒。

我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她红着眼睛红着鼻子看​​着我,却没有说话。

我请她进来坐下,然后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坐在沙发上发呆,有些矜持。我咳嗽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坐下后,我问她:“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

其实,就算她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知道我家人的人屈指可数,与我和李峥有交往的人就更少了。十有八九是王猛告诉她的。看她哭成这样,她一定是听到了王猛说的徐山的话。

李峥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脸:“我去找你了,他们说你今天没去上班,所以我就去找孟哥了……”

果然是他啊,我叹了口气。

李峥以为我不高兴,连忙说道:“你别怪孟哥,他本来不肯告诉我,叫我不要打扰你,是我逼他的。”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你还来烦我吗?”

没想到,李峥冷静下来,低头想了想,认真说道:“小辉哥,你别把事情都记在心里。我和我一样,有事就喜欢喝酒,而且当我喝醉的时候,我会把它发泄出来。”

说话间,李峥打开一瓶茅台,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倒进绿萝里,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酒,把杯子放到了我手里。

我摇晃着玻璃杯。酒很好。它已经挂在墙上了。大概是十几年的茅台酒了。

我没有说话的欲望,李峥却异常安静。

我们漫不经心地喝了半夜。当我再去倒的时候,发现瓶子已经到了底部,李峥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叹了口气,给李峥盖上毯子,把她的头转向一边,防止吸入窒息。关键时刻,法医还是需要具备专业素质。

这一夜刚刚过去。

07 一名嫌疑人,两套DNA

从基因上来说,男性和女性的区别在于男性有“Y”染色体,而女性则没有。

每个男性都会从父亲那里继承一条“Y”染色体,并遗传给男性后代。理论上,同姓男性家庭成员的“Y”染色体来自共同的祖先,体现了种姓的传承。

坐在我对面的那位女士非常优雅。虽然她的眼圈红了,眉头也皱了,但她仍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讲述着孩子失踪的故事。

她的女儿就是林冠清。她今年6岁,暑假结束后就要上小学了。上周五,林晚清邀请好朋友张嘉琪和周同来家里玩。林冠清一家住在湿地公园旁边的一栋别墅小区里。三个朋友提着小水桶和小网去公园钓鱼。林母忙着准备午饭,让晚晴他们玩了一会就回家了。没想到,三个孩子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家长们找遍了公园的各个角落,也没有找到孩子,于是立即报了警。警方配合家长寻找,但一夜未果。今天上午,派出所要求家长来派出所采集血样。我之前提到,为了提高匹配率,所有失踪人员都会采集血样进行DNA检测。

我们作为法医的工作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只是做尸检那么简单。并不是没有谋杀案的时候我们就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更多的时候,我们承担着警察的职责,检查伤情、执勤、留守、守护……此外,我们还负责写总结、制作PPT、建立无名尸体、失踪人员制度人员、参加比赛、欢迎检查。日常生活。确实,法医学就像一块砖,需要搬到哪里就搬到哪里。

我负责录入本市失踪人员信息,并根据林妈妈的描述记录了失踪儿童的信息。后来,当我正要给林妈妈采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王猛推开了。他喊道:“湿地公园里发现了三个孩子。”当他看到我对面坐着的人时,愣了一下,“小辉,你赶紧收拾一下,出来吧。”

林妈妈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盯着王猛:“三个孩子,你说什么?”

王猛似乎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林母的手抖得厉害,差点晕过去。她深呼吸了几次才恢复呼吸,并要求和我们一起去。现场。

我们把车停在公园门口,在派出所民警的带领下,向公园深处走去。这个湿地公园位置比较偏僻,但周围有水,植被茂盛。是当地人纳凉游玩的好去处。但此刻我无心享受,只想赶赴现场。

我们提着行李箱一路狂奔,大约十分钟后,我们看到了一座被警戒线包围的塔楼。林母一愣,道:“我们已经看过了,这塔明显是锁着的!”

我的同事、女法医李政安慰家属:“别担心,我们还不确定塔里孩子的身份。”警察拉开了警戒线,我们走了十几米才到达塔前。

这座塔并不是很高,而且已经存在有一段时间了。外墙斑驳,塔基水泥多处破损,露出里面的红砖。我们穿上鞋套,拾级而上,向塔楼走去。门上匾额上写着“如意塔”,上面有三只飞龙飞凤。

警察指着阴影中的一名中年男子告诉我们,他叫王健,公园管理员,就是他报警的。王渐不安地蹲在角落里,用拇指和食指紧紧捏着烟头,深吸了一口气。烟雾升起,模糊了他的眉头。

王健讲述了他是如何发现死者的。如意塔年久失修,为保证游客安全,如意塔被指示暂时关闭,待雨季过后才能修复。王健上周五接到通知后,锁上了塔门。

周末下了几次雨,但今天却是晴天。王渐照例来巡视塔楼。当他走进塔楼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塔里以前有野猫野狗,偶尔还有死老鼠,所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但当他爬到塔顶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为了确保现场的痕迹证据不被破坏,痕迹检验技术人员王猛首先前往塔楼进行检查。

李峥拿出记录单,发现自己没带笔。他尴尬地问道:“刘哥,你带笔了吗?”我微笑着从包里拿出一支笔。

眼尖的李峥道:“包里的那副眼镜不错,我从来没见过你戴过。”

正当我要解释的时候,王猛从城楼里走了出来,摇摇头:“城楼里下雨了,场景可能被破坏了。”他还专门向我解释,现场没有发现大量血迹。

王猛的话让我陷入了回忆。因为兴趣,我选择了法医学专业。然而,在一次实验课上,当我看到小白兔身上涌出鲜血的那一刻,我就晕了过去,后脑勺撞在了讲台的边缘。

我醒来后,同学们都围到了我身边。我摸了摸后脑勺,发现一只湿漉漉的手上沾满了血。我一看,差点又晕过去了。老师说我可能不适合法医学,建议我转读影像学或者其他不需要看血的专业。但我并没有放弃,并努力克服失血的痛苦。

老师给了我半年的时间来适应和调整。我采取了最愚蠢的“脱敏”疗法,一有机会就让自己流血。我先是看照片上的血迹,然后央求师兄师姐带我去看看他们做动物实验或者病理解剖的时候。我因此而出名,法医学系的校友都知道有一个同学流血了。

幸运的是,我的出血症状逐渐好转。因祸得福,看了很多病理解剖,相当于提前进行了实战训练。我积累了很多经验,实践训练成绩也遥遥领先。

我从业这么多年,只有一次在片场时感到心慌。那是一个充满了浓重血腥味的场景,墙壁和地板上都沾满了各种血迹。无奈之下,我借来了跟踪检查的专业偏光护目镜戴上,顺利完成了现场检查。后来我就习惯了随身携带一副偏光眼镜。当我遇到重大案件时,我会下意识地摸摸枕头上微微凸起的伤疤。

当我们进入塔内时,里面的光线比较暗,只能隐约看到塔壁上石质壁画的轮廓。借着探照灯的光亮,我们慢慢地走上潮湿的木楼梯,每走一步都感觉脚底在颤抖。

虽然我们戴着手套,但我们并没有抓住两边的栏杆,生怕破坏了痕迹证据。这是一种职业习惯。一股腐臭味开始流入鼻腔,夹杂着发霉的湿气。爬得越高,气味就越重。

王猛第一次进入塔内的时候,就已经进行了初步的调查,有可疑证据的区域都标有证据标志。当我走到四楼,稍稍停顿时,我看到烟头旁边放着一个黄色的10号证据牌。再往上一层是塔顶,死者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

当我的目光掠过塔顶的地面时,我首先看到了一只白色的凉鞋。鞋面上饰有蝴蝶兰花的精致鞋子,孤零零地留在潮湿的地面上,旁边是三具小尸体。

三个孩子都是女孩,体型和身高都差不多,但发型和衣着却有些不同。旁边,立着三块鲜艳夺目的红色牌子。按照惯例,我们用黄色标志来标记痕迹物证,用红色标志来标记尸体。

离楼梯最近的是死者一号,一个穿着碎花小裙子的女孩。她躺在地上,头微微向右倾斜,红色发带扎成约15厘米长的马尾辫。

裙子的下摆翻到了背后,左腿膝盖处穿着一条白色的内衣。她的左脚光着;她的右腿微微弯曲,右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凉鞋,和地上的一模一样。

轻轻将她翻了个身,她的脸上青紫一片,嘴角还挂着一些暗红色的液体,一直延伸到脸颊。她的双臂在身体两侧微微伸展,双手紧握成拳。根据林妈妈的描述,我猜测这个女孩就是林晚晴。

死者2号是一名穿着吊带裙的女孩,位于楼梯右侧。她的双臂紧紧地抱在一起,双腿也紧紧地并拢,整个身体蜷缩着,右侧躺着,似乎想要保护自己。

粉色发带下是略显凌乱的短发,刘海紧贴额头。脸上露出紫色的血管,皮肤依然白皙。此外,对她的衣物检查发现,她的内衣不见了。

死者三号的姿势有些特殊。他靠墙坐着,双腿伸直,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她的黑色短裤和粉色内衣被脱到了右脚踝,上半身的粉色T恤上有一些变黑的痕迹。

我轻轻地把她的头发拨开,露出她圆圆的脸,眼睛周围青紫肿肿,嘴角有暗红色的液体。她的手臂放在身体两侧,手掌张开,手指自然弯曲。右边半米左右有一个翻倒的红色水桶,湿漉漉的地上有五条小鱼,其中一条还在微微颤抖。

原本还活着的三个孩子和小鱼,现在除了垂死的小鱼之外,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也许连续的大雨延长了小鱼的寿命,但现场的证据也被冲走了。

“兽!”李峥握紧拳头,恨恨道:“怎么会有人对这么小的孩子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李峥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手背上青筋暴起。我能感觉到她压抑的愤怒。 。

我试图尽可能地冷静下来。现场检查需要绝对冷静。

初步尸检显示,三名儿童有多处擦伤和挫伤,但没有发现明显的致命伤。李峥摸了摸三个孩子的脖子,说道:“三个孩子的脖子上都有损伤的痕迹,很有可能是被勒死的。”

王猛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李峥的肩膀:“虽然被雨水冲走了,但现场还是保存完好的,光是证物板就有十多块,你们两个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漏水的地方。”一会儿。”失去了线索。”

叫来尸检室运尸体后,我们三人从塔顶开始,一层层往下搜寻。我们在楼梯上发现了一个烟头,在栏杆上发现了两个掌纹和一个指纹。

到了三楼,李峥突然指着一个阴暗的角落说道:“那边好像有便便。”王猛问道:“什么?”顺着王猛手中的检查灯看去,角落里有一份说明书。较大的粪便看起来不像动物粪便。我正要走过去,王猛一把拉住了我:“狗屎有什么好?”

我挣脱王猛,走了过去。粪便也是重要的生物检测材料,因为它来自人体。理论上,它会留下人体的成分,这可能有助于破案。

近年来,DNA检测技术的快速发展促进了物证提取的提高。有句话说——接触留下痕迹。人体皮肤细胞随时脱落、更新。只要犯罪嫌疑人接触过物品,理论上就可以检测到DNA。当然,大多数时候,由于测试材料中的活性成分太少,检查起来非常困难。

走近一看,发现凳子已经稍微干了。我拿出一个证物袋,把整个凳子放进去(可以想象一下收拾凳子的场景)。正当我装模作样的时候,我隐约看见大便里有一丝红色,心里一喜:看来这个人有痔疮,如果大便里有血的话,检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其实我知道,这已经是死马了。即使检测到DNA成分,也只能表明该人曾在现场,并不能确定他是否与案件有关。

下到一楼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手里都拎着很多证物袋。在如意塔里发现提取了很多物证,包括脚印、指纹、烟蒂、凳子……这么多证据和线索,案件的侦查应该会有一些线索。

走出如意塔,一群人正在警戒区驻足观看。派出所民警告诉我们,家里有很多人,示意我们休息一下。王猛摆摆手:“这座塔是中心场景,外围场景我还没看过。”

眼尖的李峥在塔后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条蓝色的内衣。由于塔檐的原因,内衣比较干燥。绕着塔走了几圈,我们发现了更多物品,有矿泉水瓶、烟盒、塑料袋……甚至还有用过的避孕套。

王猛在一楼的窗户上又提取了几个指纹,在塔楼旁边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些脚印。外围现场的物证不如中心现场重要,而且被雨水浸泡后很可能就失去了检验价值,但如果遗漏了也会让人头疼。本着多提取、不放的原则,我们带的物证袋几乎都用完了。

家属立即向警戒线走去。我简单说明了塔内的情况和尸体的情况,并请家属稍后仔细辨认尸体。事实上,我看得出来,家里人已经认定这三个女孩是他们的孩子了。

王猛拿出装有蓝色内衣的证物袋,询问家属是否认得那条内衣。其中一名女家属当场脸色惨白:“这是我们童童家的。”

林母完全失控了,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告诉他们,要进行尸检,以确定死因,确定案件性质。然后我把《尸检通知书》交给了派出所的警察,让他让家属签字后拿给我。我没有解释太多。所有的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查明真相,才是对死者及其家人最大的安慰。

我们三人正要离开现场,去解剖室,这时,我一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十几名家属齐声跪下。这个举动吓到了我们。我和王猛、李峥赶紧跑过去把他们扶起来。我知道,一个人如果在绝望的时候看到了一线希望,他就会紧紧抓住它,就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稻草一样。

在群众心目中,刑警就像一把上了膛的狙击枪,黑色的枪口让犯罪分子感到恐惧;而我们的技术警察就是这把枪上的瞄准镜,为案件侦破提供线索、确定方向。 。

到达尸检室时已经是下午了。林晚清躺在尸检台上,另外两个女孩则躺在担架上。解剖室的窗户开着,一阵风吹过,窗棂里似乎传来了呜咽的声音。

离开现场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峥这时对我说道:“刘哥,这次由我来主刀吗?” “你只参加过几次尸检。”我半开玩笑地说:“别这么着急吧?迟早会发生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做手术的。”

“我是这里唯一的女法医,我想为这些女孩做点什么。”李峥低头看着台上的尸体,表情平静,“如果你不站在主刀医生的位置上,你永远无法理解主刀医生的视角。因为我迟早会是外科医生,为什么不能是今天呢?”

王猛悄悄地把大拇指伸到她身后,对我眨了眨眼。我点点头,给她做了右侧身体外科医生的位置:“来试试。”

将尸体翻过来,斑点位于尸体背部未受压的部位,用手指按压不褪色;尸僵开始缓解,角膜严重混浊,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结合近几日的气温,推断死亡时间约为72小时(与上述周五下午一致)。

幼小的胸口被打开,许多器官都出现了瘀血的迹象,这是明显的窒息迹象。头骨被打开,没有发现脑组织有明显损伤。颈部肌肉大面积出血,舌骨骨折,颈部受力明显。经鉴定,系勒颈或勒颈导致窒息死亡。

李峥的解剖操作流畅有序,基础扎实。如果她多锻炼的话,真的会成为一手好手。

像往常一样取出检测材料后,李峥专注地检查女孩的阴道。她皱眉道:“处女膜刚刚破裂!”女孩大腿内侧靠近会阴处有一块皮肤剥落,露出粉红色的皮下组织。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心头抽搐,紧接着一股怒火冲上我的额头。我忍不住想摸摸后脑勺的伤疤,突然发现自己戴着手套。

我的师父曾经告诉我,作为一名法医,很多时候需要扮演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尽量将自己从案件中抽离出来,才能做到客观、全面。然而,我还没有完全做到这一点。

“奇怪了,阴道伤势并不是很严重。”李峥道:“对女孩进行性侵,会对女孩的阴道造成严重伤害。刘哥,你看,阴道里除了几处擦伤外,没有任何裂伤。”

另外两个女孩的情况也差不多,阴道损伤也不是很严重。我不认为这是罪犯的良心或仁慈。犯罪分子对三名女孩进行了性侵犯。可能由于某种原因,女孩们的阴道损伤并不严重。

我想起林妈妈曾经说过,他们在公园里寻找孩子的时候,塔楼的门是锁着的。我立即联系了派出所的民警,请他们核实如意大厦锁门的具体时间。据公园管理员王健介绍,锁定时间为上午11点左右

也就是说,孩子们在周五11点之前就已经进入了塔楼,届时孩子们很可能已经遇难。但根据尸检结果,三名女孩死亡时间稍晚。

之后我陪同事到市局DNA室进行检测,终于在晚上拿到了检测报告。回到局后,我和王猛、李政一起整理案子。

王猛说,现场有很多手掌指纹,但大多不完整。只能使用其中三张,但犯罪记录数据库中却没有匹配的信息。

不出所料,周边现场的大部分物证都没有产生DNA,包括避孕套。不过,在现场提取的众多烟蒂中,有5个烟蒂获得了DNA。其中,四个哈德曼牌烟蒂上的DNA属于同一名男子。现场余下的一个白沙牌烟头和凳子分别被检测出来自不同男子。脱氧核糖核酸。这表明现场至少有三名男子,他们就是本案的三名嫌疑人。

三个女孩的阴道里没有男性DNA成分。在蓝色内衣上检测到混合DNA。除了周同自己的DNA之外,还有一类DNA与粪便中检测到的DNA一致。这说明排便的人触碰了周同的内裤。

我们很兴奋。在没有监控或其他线索的情况下,烟头和粪便中的DNA自然成为侦破案件最重要的依据,为案件带来了一丝曙光。

但大家很快就平静下来。我国没有大规模的DNA数据库。仅凭DNA检测结果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与市法医徐某商量后,我们决定利用“Y”染色体进行家族谱系筛查。我市已完成“Y”数据库建设,所有当地居民家庭均已完成采集录入。

从基因上来说,男性和女性的区别在于男性有“Y”染色体,而女性则没有。每个男性都会从父亲那里继承一条“Y”染色体,并遗传给男性后代。理论上,同姓男性家庭成员的“Y”染色体来自共同的祖先,体现了种姓的传承。

我们只需要从同一家族的几代人中采集少量样本,就可以确定整个家族的“Y”染色体特征。如果犯罪嫌疑人的“Y”染色体与某个家族相匹配,就基本可以确定他是这个家族的成员,从而大大缩小了侦查范围。

市局对三名犯罪嫌疑人的DNA进行了Y染色体检测,有了意外的发现。白沙烟头和粪便中的Y染色体是同源的,也就是说,它们来自同一个家族。

在进行“Y”家族调查之前,有必要对嫌疑人进行定性。夜晚的大队会议室安静而庄严。各种情况都凑到了一起。此案的其他线索很少,也缺乏有价值的调查信息。听完我和王猛的汇报,风队希望我们能在技术上找到突破。

对于嫌疑人的数量,大多数同事认为应该是两到三人。原因很简单:第一,现场有三名男子,其中两人是同一家庭成员,一起作案的可能性很大;第二,同时控制三名男子。女孩们,独自一人可能会很困难。

对于女孩被性侵但伤势并不严重的事实,大家展开了讨论,最终形成了一个近乎片面的推论:犯罪嫌疑人性功能不足,无法利用自己的性器官完成性侵。 。

冯队长见我一直不说话,就让我发表意见。

至于作案者的数量,我更倾向于一个人单独作案。一个人完全可以实施性侵犯和谋杀。因为根据尸检,三个女孩的死因都是一样的,都是被勒死窒息;而且三人的伤势,包括阴道受伤的特点和程度,都基本相同。

从犯罪嫌疑人的年龄来看,我认为犯罪嫌疑人应该是一名青年。因为三个女孩的尸僵没有移位,说明她们死后的位置没有改变,那么塔顶就是第一次作案的现场,孩子们活着爬上了塔。如果是体弱的孩子或者老人,控制住三个女孩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我根据尸检提出另一个推论:死者林冠清一号是趴着的,但尸体斑点在她的背上,大腿内侧有死后的伤痕,表明她是被翻过的,甚至是被翻过的。她死后受到骚扰。因此,犯罪嫌疑人很可能在现场停留较长时间,或者作案后又返回现场。

我牢记师父的教诲,只从法医的角度分析案件,但会议室还是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

最终,冯队长做出了决定。行凶者人数仍被认为超过2人,但年龄被定义为10岁至65岁之间。根据现场发现的两个烟头,推断犯罪嫌疑人经济水平较差。

当我回到办公室时,我没有开灯。李峥走过来安慰我。她说我的分析有道理,但大家可能已经习惯了DNA检测的主导地位,坚信DNA结果。

很快,通过与“Y”库比对,白沙牌烟头和现场粪便中的Y染色体与齐峰市的一个楚姓家庭相匹配。四个哈德曼烟蒂上的Y染色体与齐峰市王姓家庭相符。不过,这两个家族的分支和成员太多,让所有人都感到头疼。

我向市局徐法医求助。徐法医告诉我,他最近研发了一种新型检测试剂盒,可以检测60多个部位。

随着同源Y染色体多次复制和遗传,一些遗传物质会逐渐发生轻微的突变。拥有更多基因座的好处是可以测试和区分这些细微的差异,从而细化家系并缩小调查范围。

DNA室传来好消息。哈德曼牌烟头的DNA与犯罪嫌疑人王某直接匹配。白沙牌烟头的DNA与楚氏家族的一小支相匹配。然而,粪便中的 DNA 并不匹配。当地分支机构。

当我们拿到检查报告时,我们傻眼了。这名名叫王的犯罪嫌疑人,竟是守塔人王健。王猛一拍额头,恼怒道:“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他是凶手呢?靠作案偷窃的事并不少见!”

我点点头:“这可以解释林晚清尸体上的斑点位置和死后伤势的矛盾。王健有塔的钥匙,有作案的便利条件!至少,他有条件。”来猥亵尸体。”

二话不说,立即向领导汇报,刑警队一方面派出大批警力传唤王渐,一方面对楚家进行比对调查。

虽然王渐进出现场有正当理由,但女孩的身体已经告诉了我们真相。审讯过程中,王健脸红了,承认发现尸体后是为了寻找贵重物品。当看到女孩们半裸的身体后,他忍不住调戏了林冠清的身体。

看来,留在现场或者返回现场的并不是凶手,而是王渐移动了尸体。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如果王渐是凶手,他肯定会选择移动或隐藏尸体,尽量拖延尸体的发现,而不是报案。他不太可能是凶手。

回到办公室,王猛说道:“我刚才问过李队长,楚分局有一个叫楚彦强的人,三十多年前离家出走,下落不明,看来就是那个人。”目前最可疑。”李峥点头:“这只是其中一个烟头嫌疑人,另一个便便嫌疑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李峥托着下巴说道:“我们的筛查范围是不是太小了?万一嫌疑人不是本地人怎么办?”我点点头。看来我们需要扩大筛选范围。

两名嫌疑人都属于楚氏家族,而齐峰市的楚氏家族都起源于楚家村,所以我就去楚家村查了族谱。楚家村的先民是清朝中叶从晋城洪化县迁来的。询问了村里的长辈后,原来,楚家的先祖之所以搬到这一带,是因为在打架的时候,扯断了对方的辫子。在清朝,揪别人的辫子是一种严重的罪行。楚家老祖吓坏了,纷纷逃往栖凤城。

一方面,冯队长安排人追查楚彦强的下落。另一方面,他派王猛、李峥,我、王猛、李峥前往晋城市红化县,寻找初家村的同一家人,看看能否找到粪便嫌疑人的踪迹。 。

在大家的配合下,很快就找到了红化县的楚家。这个家族很大,有一百多个分支。我和李峥配合当地派出所筛查寻人,承担了为楚家人筛查采血的任务。两周内采集了数千份血样,我们握着柳叶刀的手开始颤抖。

血样被包装送回检测,确定其中一根树枝与现场粪便中检测到的Y染色体高度一致。这个消息让我激动得当晚无法入睡。

我们通过这个分支的梳理,确定了一个名叫褚俊生的犯罪嫌疑人。他的DNA与现场粪便的DNA一致。找到粪便嫌疑人后,大家都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家了。

侦查中队李队长连夜赶到,审问褚俊生,但褚俊生拒不承认自己去过案发地奇峰市,距离红化县2000多公里。楚俊生的家人和工作同事都证实他最近从未离开过。这让我们很困惑。难道DNA说谎了?

继续留在红化县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和王猛无精打采地讨论着该订哪个航班回去。李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说道:“根据我们做的DNA位点数量,检测结果是一致的,说明似然比大约是10的10次方,按照这个概率,最多一个人。”十亿人的结果都和他一样,就算他不是嫌疑人,也一定和嫌疑人有密切关系。”

我们立即查询褚俊生的家庭成员信息,发现他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名叫褚俊利,在上海工作,是生物研究所的工程师。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张和楚君生一模一样的楚君里的照片,我对李峥竖起了大拇指。

根据法医证据理论,异卵双胞胎来自两个受精卵,其DNA关系类似于兄弟姐妹;同卵双胞胎来自同一个受精卵,他们的DNA完全相同。他们有着相同的性别和几乎相同的外貌,有时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很难分辨出来。

过去,DNA技术无法识别同卵双胞胎,但现在可以了,尽管非常困难。因为虽然同卵双胞胎生来就有相同的DNA,但有些物质在以后的生活中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比如DNA甲基化。

既然弟弟不是凶手,那么凶手一定是双胞胎兄弟。向领导汇报后,我们立即订了飞往褚君里所在的上海的航班。

我们在上海的一家生物研究所见到了褚君丽。王猛小声对我说:“这个戴眼镜的家伙很有礼貌,很正直,看起来不像坏人。”我摇摇头,不能以貌取人。

褚君里的DNA结果证实,褚君里和褚君生是同卵双胞胎,两人的DNA与现场粪便的DNA一致。但褚君里的同事证实,为了完成一个科研项目,褚君里在单位加班了整整一个星期,无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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