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米勒:美国垮掉派作家,富有个性且极具争议的文学大师

2024-09-15 21:08:54发布    浏览20次    信息编号:866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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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米勒:美国垮掉派作家,富有个性且极具争议的文学大师

亨利·米勒(1891年12月26日—1980年6月7日),美国“垮掉的一代”作家,是20世纪美国乃至世界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也是美国最独特、最富争议的文学大师和业余画家,他阅历丰富,从事过多种职业,还研究过禅宗佛教、犹太苦行主义、占星术、浮世绘等题材,被广泛认为是美国文坛“前无古人、无可比拟”的人物杰伊。

/激情过载/

坐在桌边的女士扭过头,目光漠然地扫过他的脸,迅速移开。天啊,多么残忍的一刻!毫无疑问,这是琼,他的第二任妻子,琼·曼斯菲尔德小姐。他和她已经分开了一辈子。啊,琼,一个奇怪、混乱、充满不可言喻魅力的人!

现在,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最需要的就是这个女人!首先,没有她,亨利·米勒就永远成不了作家。另外,如果当时她没有把他推到巴黎——他忍受了她的极度残忍——亨利·米勒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波兰犹太移民的女儿琼,一个兼具优雅与粗俗、语言尖刻和幻想的黑发女人——“穿裙子的孟乔森男爵”——亨利这样称呼她——奇迹般地猜出了他的才华,读懂了他的灵魂。

第二任妻子

琼(June,1902 年 7 月 28 日 - 1979 年 1 月 1 日)是亨利八世的妻子。

“我会付所有钱!”婚后,琼对亨利毫无辩驳余地说道,“我的工作是赚钱,你的工作是写作。”

她甘愿做为丈夫的天才而牺牲的妻子。琼在当地一家夜总会当舞女和兼职脱衣舞女。每天晚上,亨利都坐在打字机前,假装对写作充满热情。事实上,即使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好主意。这不会写成一部小说。于是他偷偷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琼的工作服:

脸上涂脂抹粉,嘴唇鲜红,双腿裸露;设计精美色彩艳丽的帽子,没有内衣的裙子。她的丝绸连衣裙仿佛透明的披风,遮住了她赤裸的身体。或许,百老汇的妓女们似乎并不像他那么受欢迎。

“如果你认为我做的脏活玷污了你,如果你认为你无事可做,”她生气地说道,迎上他贪婪的目光,“那你还不如回到你爸爸身边去当裁缝!”

这是一个很强烈的威胁,亨利宁愿死在现在的牢笼里,也不愿成为他父母的裁缝店的继承人。

亨利被父母的店铺所在的令人厌恶的多语言布鲁克林的德国移民区的乡村氛围所窒息,那里充满了德国人的谨慎老练、节俭和可预测性。无聊。在这样一个一成不变的环境中(甚至每年圣诞节餐桌上的鹅和苹果都保持不变),亨利高中毕业了。他应该成为一名裁缝,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辜负父母的期望,因为他的妹妹已经让父母彻底绝望了:她天生患有痴呆症。

不幸的是,亨利的一位同学让他迷上了读书,并激发了他对书籍的真正热情。他读法国、康拉德、爱默生、布拉瓦茨卡和亚历山德罗·柏格森、梅特林克、普鲁斯特、尼采等人的作品,有时还会去邻居波琳·苏托的家庭图书馆看书。

波琳比亨利大十七岁,声音柔和,鼻音重​​,话语中带着一种催眠般的力量,与亨利母亲的威严冷峻截然不同,十八岁的亨利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成了波琳的床伴。

另一间屋子里,一道薄薄的隔墙后面,波琳和亨利同龄的儿子正躺在床上,患有肺结核,经常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呻吟,像条病狗。波琳会立刻跳起来,穿上扔在地上的衣服,边走边整理凌乱的头发,赶紧去照顾儿子。

必须说,做一个年龄几乎是他两倍的女人的情人非常合亨利的胃口,但他也对这段关系感到羞耻,但他又无力与波琳分手。为了结束这段关系,高中毕业后,他请求父母让他去康奈尔大学读书,那是东海岸最好的高等学府之一。

临走前,他提着包去和波琳娜道别。但她脱下了裙子和内衣,所以他……错过了火车。靠在她的胸前,他像一个受惊的孩子一样突然意识到:他无力挣脱她的怀抱,再说,他也不想离开她那有温暖炉火的房间,波琳总是为他准备美味的苹果派。他留在那里,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几个月后,他鼓起勇气出现在愤怒的父母面前。

他的同班同学几乎都找到了人生的定位——有的当了老师,有的做了商人,有的做了商店老板。只有亨利靠打零工挣来的钱过活:当过邮递员、搬运工、会计、店员和小售货员。每天晚上当他像一条筋疲力尽的狗回到家时,脑子里总是想着他即将写的小说的第一行。但只要他一触摸到白纸页,想到书,立刻就感到苦恼:我该写什么呢?我已经写完了一切!

无计可施的Henry只好结婚。

他的妻子比阿特丽斯·威肯斯是一位不太成功的钢琴家,她对亨利创作上的痛苦毫不关心。她总是说服他,世界是一条传送带,只等待一件事:成为……直到今天,一想到比阿特丽斯,亨利就忍不住感到恶心,她是一个长鼻子、狐狸般的实用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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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亨利没有在琼要去工作时咒骂她,而是用充满柔情和悲伤的眼神送她离开。她努力工作不就是为了他吗?琼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像她这样有事业心的女人很难与一个不愿意努力工作的男人相比。有一位富有的痴情男子名叫波普,是普鲁斯特和乔伊斯的鉴赏家,他鼓励琼完成她的小说(好像她现在致力于写作)。他承诺,如果他喜欢它,他会出版它。

“赶紧写吧,趁这个傻瓜还对我的胸部感兴趣,”琼在亨利耳边尖叫道。她曾向她的仰慕者展示过米勒匆匆写成的几篇文章,因此这个“傻瓜”对他“小家伙”的文学才华极为钦佩。读过米勒的《莫罗》后,波普欣喜若狂。亨利惊讶的是,这位乔伊斯和普鲁斯特专家竟然看不出根据某些细节可以推断出一个女人绝对不可能写出这本书。虽然“琼的作品”从未出版过,但波普支付的版税让亨利和琼确实大饱眼福。

与此同时,琼急于“为了亨利”发展自己的事业,并成为他们居住地名副其实的夜生活女王。“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已经结婚了,”她告诉亨利,这个受压迫的人不得不妥协。

他们的房子上没有挂牌,他独自一人时也没有权利给任何人开门。如果琼带了追求者回家,亨利就会像狗一样在华盛顿公园里徘徊几个小时。

后来,当他游历巴黎的风月场所,当与一群男女一起喝酒变得像家庭早餐一样普遍时,他仍然对自己和琼的怪异而荒谬的生活方式感到愤恨。但是……

一天傍晚,亨利回到家,看见妻子弯腰端着一盆水,轻轻地擦洗着年轻女子的鞋跟,轻声低语。转过身来,看到亨利目瞪口呆的表情,琼再也忍不住了。他愤怒地说,他可以把小说里所有关于爱情的章节都扔进废纸篓,因为他以一种庸俗和无知的方式看待爱情。因此,亨利必须立即改变态度,让他们三个人一起生活——和她的女友简·克隆斯基住在一起,因为可怜的简已经没钱付房租了。

温顺的亨利照例搬到了地下室,这里曾是三户人家共用的洗衣房。这样的地方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为“房间”:脏兮兮的桌布、皱巴巴的床单、蜘蛛网挂在低矮的窗檐上……在这个“房间”里,任何容器都可以充当烟灰缸,稿纸被卷成香烟;瓶子里看起来像红酒的液体其实是琼稀释的染发剂。他匆忙之中误将其塞进了冰箱。在他和琼卧室的双人床上,克朗斯基小姐和他的妻子如今并排躺着,每天早上看到两个不要脸的女人半裸着身子温柔地睡在对方的怀里,他都怒不可遏。

面对现实,亨利认为是时候结束这样的生活了。

有一天,他感觉自己的神经彻底崩溃了,于是从朋友那里弄来了一些鸦片。自杀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给琼留下了一封悲伤的遗书,说自己的死应该怪她,因为他的死太残忍了。把信放在桌子上,亨利一口吞下了冒泡的药。他打开窗户,刺骨的冬风吹进了房间。他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到来。他在脑海里想象着这样的场景:琼走进来,看到他,大叫,颤抖,尖叫,哭泣,冲上去亲吻死者冰冷的嘴唇……

可等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琼在镜子前脱帽子的情景。 “你气色真好。”琼看了亨利一眼,冷冷说道,“有些人就是运气好,没有烦恼。放心,想睡就睡!”

多年以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这么久都无法和琼分开。他崇拜她的身体。她善于毫无保留地完全奉献自己,这是其他女人做不到的。她善于和男人融为一体。为了这一刻的结合——他感觉自己被从身体里撕裂——他准备忍受她所有的不忠。正是和琼一起度过的岁月,成就了未来。著名作家亨利·米勒得出了以下结论:

除了性,人与人之间没有比性更重要、更重的关系了。

如今,面对漫长的人生路,亨利准备再次签名。

琼突然提出要把他送往大洋彼岸的想法完全是荒唐的。他没有钱,没有朋友,在巴黎能做什么?“你可以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写一部新小说!”琼说。但他在巴黎。怎么会比在家里好呢?琼写作似乎纯粹是为了摆脱他,多半是为了摆脱她那曲折纠结的爱情中那些像铁路裂缝一样的障碍。但亨利暗自担心,他已经为这样的改变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终于感受到了这种屈辱的生活方式带来的痛苦。

1930年2月,亨利·米勒踏上运煤船的甲板,心中充满对未来的担忧……像一个驶入未知而危险的大海的水手,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到出发的地方。岸边,她拼命地向他挥手,尽力装出一副凄惨的样子。

巴黎

他永远忘不了在巴黎蒙帕纳斯最便宜的旅馆里,牙齿冻得打颤的情景,亨利感到羞愧和沮丧:他已经三十八岁了,还没有发表过一行作品;身无分文;他没有名誉,没有事业,没有妻子,没有爱人——什么都没有。

“我该回家吗?”在巴黎流浪的第三天,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但他马上想起,即使他决心回到纽约,他也没有能力回家。因为他没有钱!当他踏着泥泞的二月道路寻找食物时,守护天使会可怜他,把他需要的钱放在他脚边的一个被遗忘的篮子里吗?琼曾向天堂发誓,她会定期给他寄钱,但现在他已经徒劳地来到这所房子里好几个早晨,研究木窗上令人作呕的颜色和图案,希望小窗户后面的人能给他几十美元。

流放巴黎似乎是琼送给他的最好礼物。巴黎,这个陌生的城市,饥饿寒冷,没有屋顶和房屋,孤独得令人毛骨悚然,残酷地刺痛了他的心。亨利的灵魂就像雕刻家凿石头一样,被凿掉他认为多余的东西。

亨利曾经睡在塞夫勒桥下,整夜看着河上航行的驳船、夜空中月亮变幻的折射和静静流淌的河水;他也曾向贵族学校的学生乞讨香烟,有时甚至从肮脏的沥青上买香烟。即便如此,他并没有完全丧失信心,正如他的父母、朋友和琼暗自希望的那样:他不会轻易放弃,他的船也不会轻易沉没。

走在街上,亨利有时会在商店的橱窗里看到自己,但他几乎认不出自己:原本隐藏在浓密胡须下的柔软下颌线突然变成了浅棕色;眼睛失去了往日独特的色彩。调皮的神情让它们显得坚定而固执;高瘦的身材和冲动的神情让他看起来像个年轻人。没有人相信亨利·米勒已经 40 多岁了。

1930年和1931年冬春之交,亨利身边出现了一些浪漫的读者,他们很快被亨利吸引,喜欢他无忧无虑、风趣幽默的性格,亨利总是羡慕拥有这些品质的人。而现在他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人。这种进取精神是怎么开始的?也许是多亏了琼?一天,米勒突然想到,虽然没有钱,但他可以每天享用美味的午餐。他给七个熟人写了同样的信:他希望他们每周请他吃一次午饭,为此,他可以为他们做任何小事:送报纸、遛狗、带孩子们去卢森堡公园玩耍……

结果令人欣慰:没有人拒绝他。于是亨利相信,每天在离凯旋门不远的地方,他都会得到自制的苹果派;在圣日耳曼修道院附近,他会喝到洋葱汤;在其他地方,他会吃到用香料酒烹制的烤牛肉……他开始过上幸福的生活。

一天,米勒的美国同胞、他的朋友、银行职员理查德·奥斯本建议亨利搬到他位于巴黎市中心的两居室小公寓里去。只要壁炉里的火不熄灭,这就是奥斯本对亨利的唯一要求。每天上班前,这位好心人都会悄悄地在打字机上留下10法郎。他巧妙而意味深长地鼓励朋友活下去:以工作的名义,以创造未来伟大作品的名义。

蒙帕纳斯的所有人都相信米勒先生是个作家。除了这种人(当然还有画家),还有谁能过着如此不寻常的生活?亨利成为了蒙帕纳斯的一名职业作家。典型的宣传家:

艺术家应该像鸟儿一样自由地生活,吸收上帝赐予的一切营养。

他鲁莽地放弃了朋友好不容易给他提供的校对工作,因为他无法忍受早上早起的折磨。米勒在巴黎的报纸上写令人震惊的文章,在曾经教过英语的中学里和学生们一起工作。他把时间都花在喝酒上。他显然是在到处炫耀或出丑。他为巴黎所有的妓女所熟知——不仅在贫民窟,而且在香榭丽舍大街。亨利一有钱,就去寻欢作乐。他和妓女有共同语言。

米勒在巴黎开始了他的写作生涯。他会给自己倒一杯葡萄酒,如果钱不够,就喝一杯便宜的酒,然后坐在打字机前。这台机器终于被他驯服了,他不再害怕它。在纽约时困扰他的“典型性”、“人物”和“结构”等概念已不复存在。

现在,他只写自己,写自己的生活,写自己的经历。朋友们说他的小说《北回归线》太不道德,近乎色情,可能不会出版。但亨利并不在意它能否出版,他写作只是为了体验写作带给他的快乐。

有一天,琼突然独自来到巴黎。

她说,没有他,她“受尽折磨”,甚至“挨饿”。看着她闪烁着狂热的眼神,听着她熟悉的连珠炮似的话语,感受着她贪婪的拥抱,亨利浑身颤抖,甚至恐惧:她要毁掉他刚刚调整好的生活!琼失望地看着自己看似简朴、禁欲主义的房间:地上的床垫、摇摇晃晃、放着便携式打字机的书桌、断腿的旧椅子……窗外的景色不是香榭丽舍大街,而是两栋一模一样的灰色建筑,楼梯难看。

“你看上去不太成功!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琼哀怨地哭了起来。

他现在回想起自己对琼实施的粗俗报复,不禁尴尬不已。当时他严厉命令琼“穿得体面些”,并把她带到他的朋友阿奈斯·宁的家里。阿奈斯·宁是巴黎的一位年轻小说家。她迷人而优雅,皮肤白如瓷器,灰色的眼睛温柔,举止优雅。在她的社交圈里,琼应该觉得自己是个妓女。

阿娜伊斯·宁是世界著名的女日记作家、西班牙舞蹈家,著名作家亨利·米勒的情人,被誉为西方现代女性文学的先驱。她1903年2月21日出生于巴黎,父母均出生于音乐世家,1977年在美国洛杉矶去世。她一生出版了11本日记,还有《劳伦斯评传》、《乱伦之家》(诗歌)、《技艺的冬天》、《玻璃钟罩下》(故事集)和《19世纪的故事》。 )、《欲望》、《爱情间谍屋》、《阳光航行》、《牛头怪的诱惑》、《拼贴画》、《内陆城市》、《一个女人的话》、《未来小说》、《鸟》(诗歌)、《文学的激情》(与亨利·米勒合著)、《亨利与琼》等小说、诗歌。曾执导《布拉格之恋》的美国著名导演考夫曼,执导了她的日记前半部分,并改编成电影《亨利与琼》,香港译名为《六月花之恋》,台湾译名为《第三种爱情》。

亨利想在琼面前夸耀一下阿奈斯的豪华乡间别墅——瞧,他想说,我现在有了多少朋友啊!可怜的琼沉入柔软的天鹅绒扶手椅中,眼睛扫视着墙上那些异域风情的画作。亨利和阿奈斯滔滔不绝地谈论着他们心爱的诗人布莱克的玄学,琼每说一句话,亨利都会紧张地脸红。亨利说完后,他很快补充道:“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晚上,他们悄悄回到家,琼一怒之下冲到亨利的书桌前,把亨利的手稿撕成了碎片,她的哭喊声和痛彻心扉的嚎叫声在夜色中久久回荡,琼也有自己的才华,她不以自己的才华为耻,她说只有他这样的白痴才会用这条“憔悴的脑力劳动干鱼”来换她。

“我比你更了解女人!”琼叫道。“你跟她有麻烦了。你活该,你活该!”

“闭嘴,”米勒简短地命令道。“离婚吧。我要和艾娜伊斯结婚。”

当然,这只是一厢情愿,亨利这样说是为了让琼伤心,他还是无法原谅妻子在她需要自由的时候把他像狗一样赶出她的生活。不过,他阿奈斯和琼已经是多年的恋人了,难道他不想娶她吗?难道他真的不如她那个头发稀疏的银行蛆虫丈夫吗?再说,与受教育程度更低的琼相比,阿奈斯曾对《北回归线》大加赞赏,不仅在一篇文章中大加赞扬,还表示愿意向他的出版商朋友推荐这本书。

每当阿奈斯的丈夫出差在外,她就会给亨利捎去一张纸条,请他“代他”做客。不言而喻,“代他”是一件极其愉快的事情。在规矩森严的环境中住了许久,来到一栋舒适惬意的郊区别墅,在一棵巨大的老榆树的树荫下,品尝着主人酒窖里的美酒,先是沉浸在矫揉造作的纯文学对话中,然后,尽情欣赏女主人生动的美貌……

纽约

“米勒先生,您在哪里?”他苦涩地自问。“又来纽约了?恭喜!”

唉,琼总是对的。五年后,爱情之风又把他吹到了纽约。纽约给他的感觉是天空褪色,钢铁骨架,街道狭窄,让人胸膛紧绷,让人窒息。那他为什么回来呢?

如果有人说他,亨利·米勒,会坐在曼哈顿中心的办公室里,头发油光发亮,衣服整洁,外套口袋里插着一块洁白的手帕,他可能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嘲讽。……米勒成为了一名执业心理学家,并且非常成功。

他跟随阿奈斯来到美国。她和她的老师,著名的精神分析学家奥托·兰克一起来到纽约,帮助他管理在美国的事务。他坚持让亨利师从兰克,完成兰克的心理学课程后,亨利自己就可以成为一名执业医生(那个时代的人们认为,任何通过兰克课程的人都可以成为一名精神科医生),然后说服他。当然,宁首先是想让米勒通过这种方式摆脱贫困。但亨利同意去美国,因为他觉得自己离不开阿奈斯。

到 1936 年底,米勒每天要接待 8 名患者。他认为,如果他每年开四个月的心理诊所,他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有钱人,收入至少和阿奈斯的丈夫一样多。他引用圣奥古斯丁、圣经、弗洛伊德和道德经的话。他的诊室里摆满了舒缓、有益健康的鸡尾酒。他用这些引文和鸡尾酒作为治疗阉割恐惧症、乱伦综合症和其他各种无法解释的疾病的药物。他帮助了每一个来找他的人,但不知何故,只有第一次就诊对病人有效,同样的方法在第二次或第三次治疗时就失去了魔力。

有一次,一个出生在布鲁克林、看上去像刚出炉的葡萄干面包一样清新的女孩告诉亨利,裸体的男性身体让她害怕。

“你知道的,这是对你父亲潜意识的恐惧,”亨利委婉地说道,“我可以用一些非常规的方法,对你进行心理治疗。”

威严的心理医生一边说话,一边快速脱下衣服,他那双枯燥无味的专业眼眸,化作了充满激情的年轻男子的目光。女孩已经在接受治疗,阿奈斯却突然走进了诊室。然后,他便忘不了她那张睁着大眼睛的恐怖表情。她关门后,高跟鞋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也不断在他耳边回响。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全世界的女人都认为男人是她们的私有财产,男人应该一生崇拜她们?

米勒知道是时候结束他和阿奈斯的关系了,就像他结束精神科医生的职业生涯一样。感谢上帝!她和他都不需要。睡在桥下总比当一个可笑的小丑要好。多么没意义的生活啊!而且,自从阿奈斯成为一名职业女性——她自己也成了一名医生——他们的关系中出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露丝没有和亨利发生性关系,而是借此机会确认了她的精神分析经验。亨利的手在颤抖,他渴望脱掉她的衣服。但他得到的回应是枯燥乏味的,令人费解的。嘟嘟:

“亨利,我发现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既想要我,又想拒绝我,这是因为你跟你妈妈有双重性格,这时候我们可以开始讨论勃起的话题了……心理学家的建议……”

上帝,你为什么要创造聪明的女人?女人和智慧不是矛盾的吗?他教女人的课程就是阴茎的勃起吗?让阿奈斯·宁成为一千倍最伟大的灵魂。让她成为分析师奥托·兰克的学生,让她更多地了解和研究性的奥秘!但这并不能让她成为最好的情人。“琼,你在哪里?”他经常笑着问。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琼,你看,”米勒默默地转身对坐在靠窗桌子的女人说,“和你分手后,再找一个合适的伴侣有多难。”

《北回归线》和《黑春》在法国大获成功,并在美国引发禁书丑闻,让亨利·米勒声名鹊起。1946年,法国社会和公民道德监督协会会长丹尼尔·帕克呼吁反对米勒,法国主流作家纷纷成立委员会,捍卫米勒和语言自由,其中包括纪德、萨特、艾吕雅、加缪等。在压力之下,反对米勒的运动逐渐平息,法院没有受理帕克领导的协会提出的诉讼。

直到那时亨利才意识到,是琼让他“畅所欲言”。她生动、富有表现力的词汇,不受任何礼节的束缚,教会了他最生动的语言。他找到了自己独特的、不同于任何人的语言风格。他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的琼了……

战后,米勒定居加州。如今,他与名人来往:威廉斯、斯坦贝克、斯特拉文斯基、霍普金斯……米勒坚守自己的信条,拒绝做电影制片人。人们为了获取高额利润的诱惑,让他写商业剧本,但他坚持写出内心的感受。

他像以前一样继续追逐女人,试图找回自己失去的理想,但他找到的只是对它的模仿。与琼离婚后,他又结了三次婚。在七十五岁时,他做了最后一次勇敢的尝试——成为日本年轻歌星德田弘子的丈夫。

第五任妻子

1963 年,他搬到洛杉矶,在那里度过了生命中的最后 18 年。1967 年,他的第五任妻子 Hoki 结婚。

但一切是多么的乏味和无趣啊!

在每段婚姻中他都不得不扮演尴尬的银行家角色,而他那男性化的热情——米勒在晚年仍引以为豪的——却不被他的妻子们所需要。他应该庆幸的是,他的第三任妻子是亚妮娜·列普斯卡娅,她为他生下了一对儿女,但也仅此而已。

第三任妻子

“她现在多大了?”

米勒沉思了很久,然后盯着坐在咖啡馆里的女士。琼比他年轻得多,只有六十岁左右……“我希望她不要转过头来,万一她突然认出了我,万一她像我所有的前妻一样抱怨身体不好,缠着我要钱怎么办?”他想。“我们走吧!”尽管他有这个打算,但他一动不动,无法移开视线。

就在这时,坐着的女人突然站起身,走出了门外。她蜷缩成一个很小的身子,穿着过时的外套,脖子上围着一条褪色的三角巾,看上去就像一个老妇人。她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认出了他。然后,就像三十年前一样,她冲了过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他像被击中了一样躲开了。不,这不是琼!他的琼是个美人,面容高傲,眼神懒散,从来没有过这么黄的手和这么松弛布满皱纹的脸!

“你看上去很好,亨利!我马上就认出你了!”

是的,就是她。同样令人难忘的贝斯!

“亨利,亨利!”女人拉着他的袖子,“你真的娶了那个冷酷的阿娜伊斯吗?你真的以为和她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更幸福吗?……”

他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她,只想听那迷人的声音。

米勒 20 岁情人现年 84 岁

金星

/自传/

我于 1891 年 12 月 26 日出生在纽约市的一个美国家庭。我的祖父母为了逃避兵役而来到美国。我的祖先都是德国人,他们分散在德国各地。目前,我们的家族在世界各地都有分支,甚至在最偏远和与世隔绝的地方都有分支。我的祖先大多是水手、农民、诗人和音乐家。上学前,我只会说德语。虽然我的父母出生在美国,但我的成长环境完全是德国人。

5 岁到 10 岁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时期;我生活在城市的街头,接触到了典型的美国黑帮习惯。我长大的地方布鲁克林第 14 区对我来说尤其亲切。这是一个移民区,我的朋友来自不同的国家。我 7 岁那年,美西战争爆发了,这对我小时候来说是一件大事。我喜欢自由奔放的帮派精神,这让我知道暴力和无法无天是美国的标志。

我的父母比较穷,他们辛勤工作,生活节俭,没有给孩子留下任何想象的空间。我父亲一辈子没读过一本书。家人对我照顾有加,我过着幸福健康的生活,后来我自己一切都变了。我没有谋生的欲望,没有经济意识,不尊重父母、兄弟、法律,也不缺席。从我会说话开始,我就开始和父母以及身边的人作对。

我进入了几个月的时间,我讨厌学校的愚蠢的内容,我在金融区的一家水泥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但我很快就后悔了。我在阿拉斯加的朱诺()担任金钱矿工,但由于回到纽约的发烧而被迫辞职。

我的体力很好,我每天都在锻炼五年 - 我要参加奥运会。

我很早就学会了钢琴,后来我认真地学习了一名钢琴家,但我曾经做过我的尾声。我父亲的商店 - 关于尼采的“敌基督者”的一篇文章,我经常给我的朋友写40或五十页的信件:他们是幽默的信件,我最喜欢的写作是我当时最喜欢的。

美国进入战争后,我去了战争部门,在我的业余时间为我写了一些新闻。

战争期间,我以父亲的身份结婚。

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相遇是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圣德曼(San Die GE)(美国无政府主义者,反瓦尔,女权主义者)中看到艾玛·戈德曼(Emma ),她在她的生活中多次入狱)。

我从来没有加入任何俱乐部,无论是宗教,社会还是政治组织,我都以极大的兴趣听了巴哈学校的演讲,我还听了神学哲学家的讲座,新的思想和耶稣的再生。

1920年,我成为人事经理。

从那以后,真正的悲惨生活已经开始。

从1924年到1928年,我写了很多小说和文章,一家没有被卖出。

由于意外的小财富,我能够在1928年在欧洲呆了一年,去了欧洲的许多地方。

除了三个星期内写的两个周的故事,我还完成了两本书,我将这本书带到了欧洲。

我开始写“北癌”,在我是我的第一本书,我几乎没有出版,彼此没有钱。

至于影响力……真正的影响是街头生活,尤其是我小时候从未厌倦的街头生活。

另一方面,我读了所有的幽默故事,其中一小部分是有价值的。

我不喜欢美国文学的趋势,太分散了,在我看来,美国文学是底层的。

英国文学使我无法像英国人一样变得热,这似乎是鱼的世界,这使我感到奇怪。

我的目标是建立一个更大的现实。

在艺术中​​,我最喜欢音乐,因为它倾向于安静。

我想让越来越多的人阅读我的作品;我对群众的生活不感兴趣,我对世界现有政府的意图不感兴趣。

我相信没有“文明”,

人类可以生存更好,色彩丰富。

Yang 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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