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虎媪传:姐弟迷路遇假外婆,姐姐机智逃脱,老妇人被老虎咬死

2024-09-09 09:10:09发布    浏览61次    信息编号:85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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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虎媪传:姐弟迷路遇假外婆,姐姐机智逃脱,老妇人被老虎咬死

清朝时期,江南华亭(今上海)人黄志军写了一篇故事,叫《虎妈故事》。故事讲的是一对兄妹,母亲让兄妹俩带着食物去看望祖母。他们在森林里迷路后,遇到一个假扮祖母的老妇人,便跟着她回家。晚上,姐姐发现弟弟被老妇人吃掉了,便逃到屋外的一棵树上,最后被一个路过的樵夫救了出来。

晚清点石斋画报上的虎化人形

这个故事据说来自安徽民间传说,里面有很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比如姐姐晚上听到老婆婆吃饭的声音,发现老婆婆讨饭后正在吃弟弟的手指。老婆婆被逃到树上的女孩激怒后,叫来两只老虎同伴,破树后只找到被救女孩留下的衣服。两只老虎以为被骗了,就把老婆婆咬死了。

王家柱《虎妈》插画

所谓“敖”即老太婆,《虎敖传》大致可以理解为虎奶奶。在福建、台湾等地,还有类似的民间故事,叫《虎奶奶》,讲的是一个虎精得知一家人大人不在,便化身为大妈吃掉小孩子的故事。类似人物和情节的故事在各地流传,四川、重庆有熊家奶奶,贵州有老太婆,湖北有野人嘎嘎。

1898 年伦敦版《小红帽》的插图

如果我们把视野放宽一些,虎奶奶的故事和欧洲流传的格林童话中的“小红帽”有很多相似之处。这个经典的童话不需要从头开始重复,它有一个足以让听者满意的圆满结局。猎人杀死了“狼奶奶”,小红帽和她的奶奶获救了。然而,也许很少有人知道,和中国民间流传的虎奶奶一样,小红帽的故事也有很多版本,有些版本并不那么美好。在法国农民中间流传的版本中,小红帽为狼表演了脱衣舞,狼才得以逃脱。在意大利的故事中,狼杀死奶奶后,用奶奶的筋做了门闩绳,用奶奶的肉做了馅饼,用奶奶的血做了红酒。小红帽拉开绳子,吃下馅饼,喝下红酒。法国童话作家夏尔·佩罗1697年创作的《小红帽》比格林童话早了一个多世纪。在他的笔下,被吞下的小红帽再也没有从狼肚子里出来。

这些粗俗血腥的剧情,加上并不那么美好的结局,或许打破了许多读者原本童话的滤镜。正如美国学者玛丽亚·塔塔尔的著作《嘘!格林童话:门后的秘密》一书的书名所暗示的那样,在这扇门的背后,或者说在滤镜的深处,隐藏着童话曲折的生命故事。几百年来,它像一个生命体一样经历着选择和进化,才成为如今的样子,与现代文明接轨。

1812 年,《儿童与家庭故事》第一版

作为最早从事童话研究的学者之一,玛丽亚·塔塔尔在这本书中追溯了格林童话的过往。1812年出版的第一本童话集,原名《儿童与家庭故事集》,它的作者就是大名鼎鼎的格林兄弟,确切地说,他们不是作者,而是收藏家和编纂者。最初,格林兄弟出于学术研究的目的,收集了这些在德国口头流传的民间故事。标题中的“儿童”和“家庭”并不是指这些故事的受众,而是表明这些故事多围绕家庭展开,故事的主角也多是儿童。广为流传的《白雪公主》《灰姑娘》《汉塞尔与格莱特》就是代表,它们甚至遵循了同样的故事模式——讲述继母或母亲如何残忍地对待孩子。

这些故事最早的受众是谁?玛利亚·塔塔尔写道:“童话,曾经在农业社会中伴随着纺纱、织布、缝纫、烹饪、缝补等劳动节奏而口头流传,逐渐迁移到书籍中,加入了印刷文化的大军。”在工业社会尚未形成的19世纪之前,在这些劳动中诞生的童话,更多时候是成年人之间的一种娱乐形式。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童话中会有很多看似“不适合孩子阅读”的情节。除了上述的虎奶奶和狼奶奶,《灰姑娘》和《汉塞尔与格莱特》中也有“姐姐剪掉鞋跟穿上舞鞋”“女巫被推入火炉活活烧死”等情节。

在初版的《儿童与家庭故事集》中,格林兄弟秉承着“尽可能保持其最纯粹的形式,没有添加内容,没有修改或改变细节”的原则,一些较为残酷的成人故事被保留了下来,其中一篇就是《儿童屠杀游戏》。它讲述了两个孩子模仿父亲杀猪,其中一人将另一人刺死的故事。目睹此事的母亲看到后杀死了施暴的孩子。当她回到家时,发现正在洗澡的最小的孩子已经溺水身亡。疯狂的母亲上吊自杀,从田里回来的父亲得知了一切,不久后也因精神受到刺激而死去。

像《儿童杀人游戏》这样的故事,适合儿童阅读吗?《儿童与家庭故事集》第一版出版后,不免招致了一些道德上的批评,格林兄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了拓宽这本书的受众和销量,在1819年出版的第二版《儿童与家庭故事集》中,格林兄弟不再严格遵循故事的原貌。在第二版的前言中,他们提到“仔细地删除了每一个不适合儿童阅读的单词”,并认为保留了故事的精髓和精神。杀害孩子的生母变成了继母,刻画父女之间不正当关系的情节被隐藏起来。为了满足故事对儿童的教育意义,故事中背负受害者的女孩们常常被赋予善良、冷静、勤奋等道德光环。在《白雪公主》最早的版本中,七个小矮人收留白雪公主只是希望她会做饭,但在《格林童话》中,他们却提出了各种条件:“如果你能帮我们做家务,做饭、铺床、洗衣服、缝纫、织布,把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那么你就可以和我们住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缺。”勤劳和能干成了女孩子得以生存的美德之一,似乎只有头上顶着这样的光环,才配得上让王子或国王一见倾心的美貌。

迪士尼《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剧照

格林兄弟的改动促使童话开始脱去其庸俗的外衣。正如玛利亚·塔塔尔所写:“随着版本的迭代,格林童话离初版的粗糙和朴素越来越远,内容逐渐纯化、风格化、文学化,受到成人和儿童的喜爱。”除了文字,一些插图更直接地体现了“驯服童话”的过程。在1937年上映的迪士尼经典动画《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中,创作者们用可爱的动物元素和诙谐幽默的小矮人形象,把这个童话装点得更加美丽、更加和谐、更加受欢迎。其首席动画师是瑞典裔美国插画家古斯塔夫·滕格伦。此前,他在为1920年德文版《格林童话》创作的插图中,就呈现出一种阴森恐怖的风格,高大的猎人背后藏着一把尖刀。相比之下,跪在地上仰望猎人的白雪公主则显得脆弱,更像是在向猎人哀求,而不是像后来迪士尼动画中观众看到的猎人出于怜悯而放过白雪公主的样子。

古斯塔夫·滕格伦为 1920 年德文版《格林童话》绘制的插图

此外,一些插图的演变也见证了社会生活和生产方式的转变。《格林童话》的出版恰逢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发展,以农耕和家庭手工业为基础的生产模式开始被工厂取代。在童话插图中,讲述故事的农妇变成了中产阶级家庭的祖母,故事讲述的环境也从壁炉旁转移到客厅和育儿室。最具代表性的变化发生在纺锤和纺车上,它们既是前工业社会生产生活的工具,也是童话中勤劳能干的姑娘的象征。然而,到了19世纪,它们“逐渐从画面中心淡出到背景中,直至完全消失”。

除了探索格林童话的前世今生,玛丽亚·塔塔尔还收集了童话故事。在另一本名为《魔镜魔镜,谁最美丽?》的书中,她收集了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的12个类似《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正如这本书的副标题所提到的,这些故事几乎都聚焦于母女之间的紧张关系,而这种关系往往因外貌而形成。随着母亲年龄的增长,女儿日益美丽的容貌引发了前者的焦虑。对于童话叙事中的女性来说,外貌几乎等同于权力和地位。在很大程度上,出众的外貌可以吸引国王或王子等男性权贵的关注。得到这些权贵的关注似乎意味着女性终于可以脱离苦海,得到救赎。在《白雪公主》中,主角被猎人放走,被矮人收留,但她却无法阻止王后的追捕。当她躺在棺材里,甚至和死了没什么区别的时候,她却能凭借自己的美貌被王子所救,从此,她和大多数得到救赎的女孩一样,嫁给了王子,最终永远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整个过程中,像白雪公主这样的人物都是被动的,被动地承受着别人的伤害,然后又被动地接受别人的帮助,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似乎成为了童话对女性隐性的教导和肯定。

在本书长达100页的前言中,玛丽亚·塔塔尔以女性主义的视角解读了这些故事。而在另一本女性主义文学评论《阁楼上的疯女人》中,文学研究者桑德拉·吉尔伯特和苏珊·古巴尔也对白雪公主进行了探讨。在她们看来,故事中王后所信赖的魔镜,其实是几乎从未出现的国王的化身。“他的声音代表着镜子的声音,代表着操纵王后——以及所有女性——评价自身价值观的父权制的声音。”为了迎合这个来自魔镜深处的声音,或者说,正是这个声音“蛊惑”王后做出这些恶行。可怕的是,当与王子在一起的白雪公主成为新王后时,面对自己的孩子,她是否也会陷入“外貌嫉妒”的恶性循环?虽然她没有魔镜,但她身边还有国王。

一些文学创作者对童话中这种父权操纵的现象,表达得更为直接。在《血色密室及其他故事》中,安加拉·卡特改写了童话《雪孩子》,讲述一位伯爵与妻子外出的故事。伯爵在看到洁白的雪、血淋淋的洞和黑色的乌鸦后,希望生下一个白如雪、红如血、黑如鸟羽的女儿。话音刚落,路边便出现了一个和伯爵想象的一模一样的“雪孩子”。伯爵的妻子为了摆脱“雪孩子”,骗她摘了一朵玫瑰花。“雪孩子”被玫瑰花刺伤后,惨叫一声死去。伯爵侵犯了尸体,“雪孩子”随即“开始融化,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个只有几百字却如此令人不安的童话中,雪孩子只是伯爵欲望的化身,很快就引起了他妻子的嫉妒。当欲望以一种变态而露骨的方式得到满足时,它很快就消失了。伯爵可以优雅地捡起刺死女孩的玫瑰,“鞠躬,把它递给妻子。”

经典童话在今天似乎不可避免地面临尴尬的处境。几年前,安徒生的经典童话《小美人鱼》因为小公主为爱牺牲自己的情节,在网络上引发了广泛争论。无论是格林兄弟刻意删除的“儿童不宜语言”,还是他们自发营造的道德价值观和性别观念,若想在当下的舆论环境中畅通无阻,必然会遭遇更为严格的审查。仅以“经典”地位为由为这些童话辩护,总是难以如愿。已故文学评论家莱昂内尔·特里林的话或许更有说服力,“在抛弃历史方法的过程中,我们忘记了文学作品必然是历史事实,更重要的是,它的历史事实是存在于我们审美经验中的事实。”经典童话也是历史事实的一部分。简单的回避或掩盖,未必能有效地为读者营造一个真善美的世界,因为现实世界在真善美中总是带着肮脏与不堪。

最糟糕的情况,我们举一个简单粗暴的例子。著名导演昆汀·塔伦蒂诺小时候,他妈妈带他看了很多不适合孩子看的电影。当昆汀意识到他的同龄人不被允许看这些电影时,他问妈妈她是怎么想的?他得到的答案是:“这只是一部电影。电影里没有什么会让你看完后崩溃的东西。这只是一部该死的电影。”

是的,我们谈论的只是一个该死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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