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弱智吧 18 岁生日，那些年的弱智发言和流行梗你还记得吗？

百度弱智吧 18 岁生日，那些年的弱智发言和流行梗你还记得吗？

10月16日，是百度“智障吧”18岁生日。

“至少世界500强企业能做到这个程度。”拥有60多万粉丝的官方账号“智障吧的日常生活”发布了一段生日视频，并配文道出了智障吧2018年的年度语录，比如“每次在街上洗澡，总感觉有人在偷看我”、“为防止作弊，所有考生一律不准进入考场”。

此类“智障”言论至今仍在贴吧上每分钟更新。也许有些人是第一次听说“智障吧”，但只要上网，难免会碰到百度贴吧出品的类似“智障吧”的梗。从古老的网络词汇“屌丝”“白富美”“高富帅”，到曹县、鹤岗等地成为热点话题的事件，都离不开贴吧讨论的推动。

智力障碍高考辅导

梗的创作能力往往是社区活跃度的一个体现，梗的火爆依赖于百度贴吧，这个拥有超过15亿注册用户和超过2200万个贴吧论坛的庞大社区，就像是中国互联网世界的一块巨大广场，任何人都可以占据一块自留地，各种热门和小众的爱好可以快速聚集在一起组织起来。

这个广场诞生于中国互联网尚缺乏信息的时代，当时百度希望用户不仅能用搜索引擎找到已有的网页，还能自发参与互联网内容的生产，丰富搜索内容，而不是“用了就走”。

2003年，一位电脑玩家在登录百度贴吧时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传统搜索引擎仅限于搜索互联网上有限的‘存在’的信息。虽然百度可以搜索多达2亿个中文网页的信息，但与8000万中国网民头脑中所有知识的总和相比，这仍然只是沧海一粟。‘贴吧’诞生的意义，就是让你可以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知识、思想和经验，让中国网民不仅可以搜索互联网上‘存在’的有限信息，还可以搜索人类头脑中‘不’存在的无限信息。”

随着互联网信息延伸至“无限”，进入自媒体时代，每个人都成为海量信息的生产者和消费者，用户的需求从浏览海量信息转向高效提取信息。比贴吧更垂直的社区纷纷涌现：在微博上追星，在虎扑上看体育比赛，在小红书上了解美妆时尚，在豆瓣上读书看电影。

在这些社区如火如荼地吸引用户的同时，贴吧这个大广场也日渐冷清。根据第三方数据，2015年贴吧月活跃用户超过3亿，但到了2021年，这一数字不足4000万。这些用户仍然构成了许多不被大众关注但依然活跃的“弱智论坛”式的群体。

对他们来说，贴吧这个产品，或许无法在中国互联网世界里长盛不衰，但他们愿意和它一起在这片无人区里白头偕老。

无差别的天堂

2003年底，李彦宏决定在搜索引擎的基础上打造一个更具互动性和参与性的新产品。

贴吧就是这样诞生的，当时的用户已经习惯使用网络作为查找、搜索信息的工具，但其分享价值还未被充分开发。

与时下大家比较常用的几个社区相比，百度贴吧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无限的自由和无差别的开放——“任何人”都可以用“任何关键词”申请一个独立的贴吧，在“任何主题”上发布“任何内容”。

在“社区”这个概念远没有现在这么流行的时候，很多人因为搜索同样的关键词，通过一根细细的网线，聚集在一个小世界里。

贴吧流量第一次激增是在2005年。那一年，全国性选秀节目《超级女声》在湖南卫视播出。2004年超级女声期间成立的“超级女声吧”在节目播出期间成为网络热议话题，平均每秒有4个人同时发帖，仅与李宇春、周笔畅、张靓颖相关的帖子总数就超过1000万条。

全民投票的机制推动了草根选秀节目和草根社区贴吧的兴起，带来了一场盛大的互联网狂欢，借助《超级女声》带来的热度，百度当年的流量正式超越新浪，成为全球最大的中文网站。

从此，贴吧成为追星爱好者的首选，给追星者带来强烈的归属感和参与感，是粉丝文化的开端。

他们自发在贴吧里形成了一套规则，包括发帖格式、加油口号、加油颜色、粉丝名字等。贴吧里也出现了追星组织，不仅有美文群、美术群、手绘群、资料群等不同类型，还有按照地域组成的粉丝俱乐部，举办线下活动。“贴吧杂志”也是明星贴吧的特色之一，由全体粉丝自发创建。

图片来源：微博

时至今日，围绕明星而建的贴吧依然活跃在大众视野中，虽然微博超级话题已经很大程度上取代了贴吧的功能，但很多明星的百度贴吧都有自己的微博官方账号，保留着贴吧时代一起追星的美好回忆。

去年年底，鹿晗吧在十周年的公告中写道：“你们还在用贴吧吗？你们可能很少开，但有一群鹿晗粉丝还在坚持。”——鹿晗吧比鹿晗出道早几个月成立，早在他还是个练习生的时候，就已经有粉丝关注他，悄悄给他开贴吧了。

除了追星族之外，还有很多因为兴趣爱好而建立的论坛，随着用户群逐渐壮大，开始辐射整个互联网。

2009年，魔兽世界的火爆逐渐让WOW论坛成为百度最大的论坛。同年7月，一位网友在魔兽世界论坛上发了一篇题为《贾君鹏，你妈喊你回家吃饭》的帖子，三分钟后，“贾君鹏”出现在6楼，回复“我不回家吃饭”。该帖子6个小时内获得39万点击量，参与发帖的网友超过1.7万名，被称为“中国互联网的奇迹”，这句话成为当年的流行语。

李一酒吧也是家喻户晓，李一酒吧因李宇春粉丝爆红的“酒吧爆炸”事件而声名大噪，又被称为“皇帝酒吧”，口号是“人人都是皇帝”。当时的第七任酒吧老板曾说：“我们认为，世上没有偶像这种东西，偶像是人，我也是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不喜欢她，可以调侃她。”这句话道出了皇帝酒吧的“核心思想”。

作为“屌丝文化”的发源地，力一吧至今依然活跃，用户超过3300万。一位力一吧用户在一篇置顶介绍中写道：“批判文艺、体育界的丑恶现象，是力一吧的本质。”

19年的“重申”

与以明星或特定兴趣为主题的论坛不同，这类论坛大多没有明确的主题，可以讨论任何话题，每个论坛都是一个“小社区”，即使是源于某一特定兴趣的论坛，随着用户数量的逐渐增加，也会变成一个“杂食论坛”。

除了寻找志同道合的伙伴，贴吧也具备一些实用的功能。在成人教育、考研等教育类贴吧中，有很多互助帖、信息分享帖；汶川地震时，也有当地民众通过贴吧成功求助的新闻报道……当月活跃用户和曝光量达到一定程度，一个社区就有机会在一定程度上满足用户的所有需求。

时任百度副总裁的梁东在接受采访时提到，“贴吧改变了互联网的话语结构和游戏规则。”现在回头看，抛开这种设计给后续商业化带来的障碍，贴吧至今依然有着独特的架构和规则。

与需要审核、以KOL为中心的微博、知乎、小红书不同，也与依靠算法构建生态的短视频平台不同，贴吧是一个完全去中心化的产品。

去中心化的设计让贴吧归所有参与者所有。从论坛所有者的选择到发布消息的成员，百度不会限制任何内容。任何人都可以开设自己的贴吧并在其中讨论任何主题。在贴吧中，用户没有高低之分，只有级别来显示活跃度。

完全自由的环境、几乎没有任何门槛的言论规则，使得贴吧长期成为中文互联网不可撼动的“第一社区”。

早在2009年6月，百度贴吧的流量就占到百度总流量的11%，仅次于搜索和MP3。即使在各类社区开始兴起的2015年，贴吧的用户活跃度依然很高。数据显示，2015年3月，贴吧月活跃用户突破3亿，是微博的1.8倍。

贴吧鼎盛时期，你感兴趣的内容几乎都能在贴吧找到。在追星领域，几乎每个明星的贴吧都有大量的安利、科普帖子，容量远超目前包括微博、小红书在内的主流追星平台；李易吧、WOW吧、智障吧等“一线贴吧”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屡屡在制造年度热词方面取得不俗成绩；在更加细分的领域，“本质上屌丝”“芒果精”等贴吧则成为众多小圈子的“自留地”。

那个年代，贴吧就像一个无差别的天堂，向所有能上网的人敞开怀抱。

互联网“粪坑”的诞生

广场一旦热闹起来，广场上跳舞的大妈们和玩滑板的年轻人之间难免会因为“争地盘”等小事发生摩擦，贴吧上也是如此。

论坛中的两大“天王”——以男性为主、以搞笑、解构流行文化为主要内容的“迪吧”和以女性为主、以发布与艺人李宇春相关内容的“李宇春吧”——在2007年6月发生了冲突。

当时“帝吧”里的李毅粉丝为李毅安排了七位“妃子”，第四位就是李宇春。还拿李宇春的中性装扮开玩笑：“春哥是真男人，铁血真男人。”这引起不少“鸡眼”的不满，纷纷到百度贴吧投诉，要求管理员撤掉李毅吧版主，关闭李毅吧。

《春哥是个纯洁的人》长诗

易粉对追星粉丝群体的长期不满一触即发。6月21日，易粉联合一批对李宇春粉丝长期不满的贴吧，集体冲进李宇春贴吧“炸贴吧”。此前，冲突贴吧之间曾多次发生小规模的“炸贴”，具体做法是在贴吧内发布大量雷同内容，干扰正常浏览，甚至导致系统崩溃。这被称为“6·21炸贴吧事件”。

当晚，李宇春的酒吧被1900多个页面、近10万条贴文淹没，数次瘫痪。这种针对追星团体的“酒吧轰炸”事件，此后屡屡发生，比如2008年的东方神起酒吧、2010年的超级酒吧。

东方神日科

在这些针对明星的“酒吧爆炸”事件中，“帝王酒吧”是始作俑者，魔兽世界酒吧、海贼王酒吧、骇客酒吧等大牌酒吧也参与其中。这场战斗双方的斗争看似是宅男与追星族的摩擦，但实质上是两种力量的斗争：打造明星权威与消解明星权威。

这些打着正义旗号的发起者，对追星族对偶像的小心翼翼保护感到不满，想要重新获得调侃、嘲讽一个公众明星的“资格”。两股势力一直斗到今天，后来在G-、蔡徐坤、丁真的刷梗热潮和创作中爆发，不过战场从贴吧变成了微博、哔哩哔哩、抖音，手段也从简单粗暴的“爆条”变成了更晦涩难懂的鬼畜视频。

迪吧与李宇春吧的战争，可以看作是这两支势力战斗风格的一个缩影。

追星族面对“黑粉”的直接方式是向官方论坛举报，后来又从“爆吧”事件中得到启发，学会了用“灌水帖”的方式提高论坛热度排名，这和如今微博“数据女”们“反黑粉”、“造数据”的逻辑一脉相承。“屌丝”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调侃、玩梗、解构进行反击。

后来“爆破”不仅仅在发生这种大规模冲突时进行，后来阿森纳、国米、利物浦等足球论坛也在篮球领域集体“爆破”凯尔特人论坛，成为发泄不满的一种手段。

贴吧官方在这次“爆吧”战中处于隐形、被动地位，事后的处理也难以服人。

6月21日酒吧爆炸事件发生三个多小时后，当局对李宇春的酒吧采取了“只可浏览，不可发帖”的强制设置。第二天，他们发布公告，强行撤销了迪吧版主，并任命了新版主。然而，这样的处理却激起了更强烈的反对。最终，这位版主上任不久后，就因酒吧朋友的反对而被迫辞职。

最初的门槛设置，以及之后权威部门的不断缺位，让贴吧多年来一直都是无人区。在之后的“爆吧”事件中，就连“贴吧投诉吧”也成为被攻击的对象。多次被攻击的追星女孩们，也开始被嘲讽为“屎坑”。

但“污水池”一词之所以广为人知，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些“酒吧爆炸”。

贴吧自开通以来，就强调匿名性，一个邮箱地址就可以注册账号，一个人可以很容易地拥有多个账号，很多贴吧甚至允许非注册用户发帖。只有大型贴吧才会对会员发帖设置更严格的限制。2011年，贴吧取消了会员发帖门槛，任何人都可以直接发帖。发帖权开放第一天，贴吧会员数量就从4万人飙升至40万人。

为了促进活跃度，贴吧还设立了会员等级制度，随着发帖数、回复数、签到天数的增加，会员等级不断提升。泄洪的阀门打开了，越来越多的人进贴吧发垃圾帖子，贴吧也变得更加鱼龙混杂。

洪水泛滥之后，贴吧也管不住。相比于微博、豆瓣的繁琐规则，贴吧对帖子的审核标准较低，几乎是平台放任不管。这给了黑产行业肆意横行的空间，不少黄、嫖、赌信息泛滥，不少用户成为诈骗团伙的目标。此前，有媒体曾抢注百度“秦淮河畔夜曲”贴吧，曝光贴吧里的黑话系统和嫖娼手段。

贴吧对此的管理相当滞后。2017年，百度宣布将清理贴吧非法野生动物制品交易等违法违规行为。截至目前，已清理不良信息19.7万条，关闭33个贴吧论坛，永久封禁53名用户。但此类封禁行为并不多见。

两年后，百度贴吧再次做出一刀切的决定：暂时隐藏2017年1月1日之前的帖子。虽然后续很多帖子还能正常查看，但更多人发现，自己珍藏多年的旧帖子，或者自己写过很久的内容，都被删除得无影无踪。

这可能和贴吧的审核制度不灵活有关。

曾在贴吧工作的阿黑告诉读墨，贴吧的帖子审核比较松散，官方设立的审核机制有人工审核、机器筛选、风控三大机制。人工审核标准很难规范统一，机器筛选是因为贴吧代码写了很久，有很多老代码的bug，技术人员解决不了。至于风控，完全就是个黑箱。“我们官方的帖子经常被风控删帖，不告诉你任何理由。”

当今的审计机制

一刀切的措施屡禁不止，就是为了驱逐那些仍然驻扎在贴吧、为爱工作的创作者。不少知乎版主反映，自己的内容被无故删除，无法恢复，向官方反映也没有结果。

在知乎“贴吧用户流失速度为何这么快？”的问题中，一名用户称自己是后宫动漫吧的作者，曾多次登上百度贴吧首页，但后来后宫动漫吧的所有内容被全部删除，所有帖子都消失了。“你可以说这个问题需要修改，那个问题需要修改，但你凭什么，有什么权利来管我的创作？”

至少在晋江等以创作者经济为核心的地方，问题内容可以保留在创作者的后台，不至于无处可寻。

网络上很难找到一片净土

一些论坛管理员眼睁睁地看着“天堂”一步步变成陌生的模样。

用户@画画的花噎菜曾在知乎上表示，2014年她曾是原画论坛的版主，但后来眼睁睁地看着论坛被美术培训机构火星时代收购，一夜之间，论坛从一个培训、举报平台，变成了培训机构的避风港。“就算原画论坛后来被其他老版主收回，我也不会花心思去管，因为我觉得这个平台没有公信力，没有底线。”

原本由粉丝运营的贴吧，突然被政府卖给商业机构，源于2015年贴吧推出的百度合伙人制度，成为贴吧合伙人的商家，可以享有贴吧所有者的一切权利，如删帖、舆情监测、发起论坛活动等。

这一商业尝试始于2014年。据新京报报道，百度贴吧包括医药、教育、区域、企业等多个版块，均按一定价格出售给运营商或企业。每个版块按照所能带来的流量和点击量明确定价，从几万到几百万不等。与此同时，贴吧还尝试投放信息流广告，广告出现在版块内和帖子之间。

在试行阶段，这一举措就已经遭到了原画论坛原版主等用户的强烈抵制，毕竟难以接受一个由一群粉丝辛苦经营多年的乐园，在百度眼里只是一块拥有交易价值的流量“地”。

百度贴吧并不打算让社区里有价值的创作者获得收入，也不打算让一个活跃的领域产生商业价值。它的做法就像它的审计一样简单粗暴：你看，这里有这么多人，你想让一群人听你说话，你就把这块地买下来。或者，在这块地上立一块广告牌，让更多人看到你的产品。

百度将各个特定人才建立的特色文化社区作为“广告位”出售的做法在2016年获得了回报。

2016年1月10日，一位名为“蚂蚁蔡”的知乎网友在知乎发帖，自称是百度贴吧血友病论坛第二大权力版主，但百度单方面更换了包括她本人在内的论坛管理团队成员，并空降官方版主，她原来的账号已经无法正常发帖。

“蚂蚁菜”知乎答案后缀

随后，有网友发现，“百度热门疾病论坛40%被出售，绝大多数用户通过百度搜索医疗信息，甚至完全信任这些信息。”在百度出售之前，这些热门疾病论坛是同类疾病患者相互交流、互相支持的一个小空间。

此次百度对舆情反应迅速，在事件曝光后的24小时内，官方就与原版主进行了沟通，并撤换了新版主。

时任百度贴吧事业部总经理、贴吧产品直接负责人的陆福斌在一周后接受《财经》采访时透露，贴吧对百度营收的贡献“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贴吧成立的前12年，既没有盈利，也没有商业化，一直在亏损。2015年是贴吧商业化元年。这次出问题的原因是监管体系出现了误判，对于医疗病栏，不应该用常规的商业考虑。

而对此，他也表示，百度贴吧不会停止商业化的步伐，“我们会逐步分批、分类别开放贴吧商业化，首先是企业贴吧商业化，其次是明星贴吧，然后是一些垂直行业贴吧，比如游戏动漫、教育、医疗等。”

然而，在这次采访结束半年后，百度宣布停止运营贴吧。贴吧出售结束了这一进程，但也暴露了百度在社区运营和商业化方面的短视。他们拥有庞大的用户量，却无法找到一个好的方法把这些用户的活跃创作聚集起来，形成良性循环。

爆炸新闻

阿黑告诉读墨，贴吧过去曾分部门运营，“当时贴吧娱乐是独立出来的一个部门。”但百度整体上是一家重技术轻运营的公司，贴吧内部历史文档规范并不完善，给后续运营带来很多问题。阿黑坦言，贴吧与其他部门对接非常困难，技术难度很高，“贴吧里很多老代码开发人员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总是卡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贴吧一直在尝试策划各种运营活动，但贴吧的日活跃用户数仍在不断下降。2015年贴吧尝试商业化时，日活跃用户数接近2500万，但现在“据我所知，已经降到800多万了”。不过，贴吧整体上还是盈利的，广告收入和会员收入是主要收入来源。

加入公司后，宋炜也参与策划了不少运营活动，但贴吧的日活跃用户却持续下滑。

2015年，贴吧尝试商业化时，日活跃用户接近2500万。现在，“据我所知，日活跃用户已经降到了800多万。我当时的目标是1100万。”不过，贴吧整体上还是盈利的，广告和会员收入是主要收入来源。

在日活跃用户量最高的时候，贴吧没能找到盈利的时机，而是在日活跃用户量逐渐下降之后才开始盈利，这很讽刺。但即便现在盈利了，贴吧似乎也没搞清楚，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用户群体是什么。

早年的贴吧创建者，如今已遍布各地，成为了微博KOL、知乎大V、小红书博主、网络写手……凡是创作互联网内容或者在百度上搜索过兴趣爱好的人，或多或少都曾受到过贴吧的滋养。

贴吧的日活还在慢慢减少，活跃用户的画像也在慢慢固定。宋炜告诉读墨，现在贴吧用户中男性用户已经占到70%以上，年龄大多集中在30-39岁之间，同时，来自三线城市的用户占比最大。

对于这些活跃的人来说，即使接触到“新鲜事物”，他们还是习惯聚集在贴吧这个有些“古板”的近距离交流场所，这里的交流方式简单直接，没有太多像豆瓣、微博那样复杂的规则。

今年5月，顶级虚拟偶像组合A-SOUL成员佳乐宣布“休学”。早在官宣十天前，佳乐贴吧就曾曝光了“知情人”的聊天记录，称佳乐将于5月20日毕业。一位佳乐粉丝告诉读墨，佳乐贴吧是全网最活跃的佳乐粉丝聚集地。

家乐吧现状

但作为一名女粉丝，她也发现贴吧里的老男人和微博上的女生之间确实存在差距。“我看到这些老男人为了推广家乐，都费了好大劲才学会如何利用微博。微博有很多显性和隐性的规则，比如如何增加账号权重、如何在超级话题评论中被‘夹’。这些规则对于追星女生来说很容易掌握，但对于老男人来说，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学会和理解。”在整个中国互联网领域，“老派”老男人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贴吧比较平淡，从来没有出过什么知名明星，也不会出太多热点，但还是能给不少冷门粉丝提供栖息地，热度高的粉丝也能找到过去的珍贵资料，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天堂。

这里，生石花吧和分子人类学吧的粉丝比王一博吧还多，钓鱼吧、花吧等很多小众粉丝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十几年。显卡吧、图拉丁吧里依然有硬核爱好者不时上传电脑组装攻略。海贼王吧依然每天更新，想要自己组装电脑的人依然每天在这里流连寻找攻略。海贼王吧的粉丝突破1000万之后，依然在慢慢增长，依然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加入进来，补齐资料。

和十年前相比，这个广场显得空旷了一些，但是有些人还没有离开。

参考

1.百度贴吧负责人回应论坛售卖行为：我们几乎没有商业化，《财经》

2. 帝吧风暴：网络催生的愤怒，G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