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与黄河的相会：关河未冷的长城徒步之旅

长城与黄河的相会：关河未冷的长城徒步之旅

关河依然寒冷

两天的长城徒步之旅，原本是探寻黄土高原高山峡谷中明朝北疆的边城、要塞。而今天的长城之旅不同——长城来到了黄河边。长城与黄河将如何交汇相映成辉？（注：题目写错了，“香回”应该是“”）

01

早上八点四十从朔州市区的酒店出发，秋日的阳光明媚温暖，几乎没有风。比昨天往南走了一点，确实暖和了许多。昨天的笔记里提到，昨晚休息的右玉县城不是明朝的旧右卫城，所以这是我第一次入住明长城卫。朔州也是一座产煤大城，街道宽阔，路边树木高大，府邸高楼林立，看上去是一座气势磅礴的城市。

秦汉时期，朔州大部为雁门郡马邑县。汉末，国乱，金朝南迁后，此地为北方游牧民族占据。南北朝时期，北齐将原在呼和浩特、凌河（即北魏盛乐城）的朔州治所移至马邑，马邑改名招远，成为朔州治所。北齐时筑朔州城，辽、金沿用。明初，在北齐城东南隅筑城，置朔州卫。清雍正年间，改军治为民治，朔州卫改称朔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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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以来，朔州古城经历了大规模拆迁，古老的街道格局已几近毁坏，如今只能看到残存的明城墙，颇为可惜。我亲身走过那个崇新崇西的年代。人们拼命地向前奔跑，以为前方总会有温暖明媚的春天，却忘了回头看看留下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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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州卫东南角台从一排民宅店铺后伸出，与昨日右卫城城墙形似。朔州城明代四座城门中，只有洪武年间修建的南门尚存，其余城门均有缺口。现在的南门也是新旧结合。旗帜是洪武年间的，上面隐约可见“承恩门”三个大字。门外是一条新铺的马路，高十余米，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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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后两边都是古玩店，穿过城墙步行大约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达朔州崇福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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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州崇福寺始建于唐高宗开元二年（公元665年），由鄂国公尉迟敬德监修，也就是说是由“门神”监修，听起来更神奇。不过现在游客来崇福寺，主要还是冲着寺里的金代佛殿而来。唐代的崇福寺规模比较小，几乎没有留下什么遗迹，而是金熙宗因崇尚佛教，下令扩建。当时修建的弥陀殿和观音殿保存至今，成为金代寺庙建筑的珍贵样本。这也是我们在长城之行中抽空来崇福寺参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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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福寺规模不大，建筑结构比较简单。由于位于城内一条街道旁，所以没有像许多较大的汉传佛教寺庙那样有大型山门、牌坊等。进门后看到的第一座大殿是金刚殿，建于清乾隆年间，并无太大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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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座殿堂是明代建造的千佛阁，重檐歇山顶，看上去气势更足。殿内，大腹便便的弥勒佛面带微笑，端坐在明代木造的佛阁上。这样的佛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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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佛阁左右的钟鼓楼亦为明代所建，四面八方，斗拱，明显比清代金刚殿的斗拱更大更复杂，墙板、檐角也比清代的更为质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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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殿是主殿大雄宝殿，也是明代建造的，里面供奉三佛，里面的壁画也是明代的，两面墙上都是红蓝两色的小佛像，色彩依然鲜艳。

终于到了寺院最重要的建筑——阿弥陀佛殿，一眼望去，真是气势磅礴，坐落在高台之上，九脊庑殿顶，大檐出檐，屋顶镶嵌着黄、白、绿三色琉璃瓦，显得清新、庄严，横脊上的琉璃碗形宝塔，体现了这座佛寺的高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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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面阔七间，高大雄伟，据资料介绍，在金代建筑中仅次于大同华严寺。主墙上的红漆雕门尤为精致，花纹丰富多样。红墙黄绿瓦，虽是佛寺，却充满世俗之美。拜佛不仅是一种超脱尘世的精神信仰，更是集审美、智慧、对人间美好向往于一体。因此，很多寺庙都是超越尘世，融入尘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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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陀堂采用的是宋代《营造法》中减柱法，即将部分原本均匀分布的内柱移开，给中央供台留出更宽阔的空间，这一建筑技术在明清建筑中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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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供奉着阿弥陀佛，左右两侧各站立着一位菩萨，几乎与殿堂等高。三尊佛像泥塑，贴金，面容庄严逼真。佛像身上积满厚厚的灰尘，一直没有擦去。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又怎么会积尘呢？灰尘也象征着佛性。佛像背后，雕着一盏通天佛光，形似木雕，雕刻十分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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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称奇的是，两侧各有一尊护法金刚杵，通体彩绘，高大威猛，迈步向前倾身，以腰间垂下的缎带支撑在地面上。这精妙的重力平衡设计，是为了让佛座前的朝拜者感受到金刚杵怒目而视的逼真压力，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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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壁画均为晋代作品，以色彩艳丽的色彩描绘佛像，画风明显体现出当时的风格。其中几尊佛像蓄着须发，袈裟轻盈飘逸，闭目微笑，隐约有魏晋名士的风采。

抬头望向屋梁，粗大的梁柱上刻有明嘉靖年间的黑体字迹，记录着重建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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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9点50分，我们从崇福寺离开朔州，前往偏关。接下来我们要告别明代大同军镇，进入明代大同镇南侧的偏关、老营两个山西镇护卫所。山西镇将军驻防代州（即新州代县），副将军驻防老营。明代时期，山西镇与大同镇是山西仅有的两座军镇，它们互相支援，镇守北部边境，与宣府镇并称为明代九边的中三边。明末，由于边防压力过大，九镇扩充为十七镇，但仍俗称九边或九镇。 明代山西镇又称三关镇，因山西镇有雁门关、宁武关、偏关“外三关”闻名古今，此外还有平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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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要去的偏关、老营，是山西西北角的孤关，可以说是明代山西边防最紧张的哨所。偏关还控制着偏关河与黄河交汇的山口。明代顾祖禹在《都史方舆记要》中对三关的重要军事地位作了精辟的论述。其中偏关“西连黄河，与套路仅一河之隔”，“三关虽同样险要，偏关更为急迫”。

我们一路向西北，很快就出了朔州市区，进入了山脚下的乡间，从偏关走古道到老营、朔州卫，大通镇和山西镇的边界就在山间，相比昨天我们走过的黄土高原地势较高但比较平坦，关岑山区确实是一座高山耸立，丘陵密布的地区。

东土梁村、白店沟村的山头上不时可见烽火台。经过寨子山时，尚可见山顶有一方形炮台遗迹，即寨子山口炮台。山村后的山坡上也有一座烽火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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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山那边走不远，经过陈庄二号烽火台、南屏烽火台，就到了我们昨天参观的明代平陆市管辖的奈何堡。此堡扼守谷地要道，向东可通平陆市，向东南可通朔州市。

在贾家堡，我们进入了偏关镇，也进入了明代山西镇的管辖范围，这里除了山坡上或山顶上陆续出现的一座座烽火台外，黄土山脚下还常常可见几层层叠叠的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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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1点，我们到达老营镇东门，同样是新旧结合的城门。横匾明显年轻一些，城垛也是新建的，门外就是道路。东城墙比较完整，墙外有一条十多米宽的壕沟，如今是一片覆盖着薄膜的垂直农田，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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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山西镇长城从老营城东侧绕道北行，以防敌军突破大通镇后从东侧进攻。老营城北墙外有左、中、右三座城防楼及许家峁。老营城南面有偏关河谷横贯，但河水已干涸。

近代习惯上将明长城在山西镇、宣镇等有两道长城防线的地区，划分为内长城和外长城。内长城和外长城的东节点在箭扣长城附近，称为北京结。西节点在老营北部的白羊岭，那里也有一座白羊岭堡。可惜这次没时间去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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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营也很大，北有邦城，南有小城，只有东门和南门保存完好，其他两座城门只剩残垣断壁。从旧营东门进城，也是一条普通的街道，几位大叔大妈站在东衙北巷的牌子边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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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大街小巷往南门走去，迎面而来的红拱门和红地毯显得格外喜庆，今天在朔州宾馆和大街上已经见到好几辆婚车了，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老营南门十分原始，砖砌的门腿明显，是现代住户用来做烟囱，点亮另一种烟火。瓮城城墙上新加了一段青砖墙，瓮城内又建了两进院落。

南门外的壕沟与东门一样宽，壕沟外是一座杂草丛生的小城，城墙上还挖出了窑洞，砖腿成了窑洞的烟囱。如果明代旧营的士兵穿越时空来到500年后的今天，估计会惊恐得尖叫起来。

03

上午11点半我们从老营镇出发，沿长城一号旅游公路、肃北线，到达山西省渭南市辖区偏关县，经过八柳树堡，这里的一号烽火台用完整的砖头包住，是少有的不是土墩的烽火台，随后前往马栈堡，这里正对着干涸的偏关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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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偏关河谷西行，十二点钟，一座高大的彩色牌楼宣告着进入偏关县城。县城犹如一片孤零零的树叶漂浮在山西西北角的山谷中。S249纵贯南北，偏关的文笔塔矗立在路东侧的山梁上。文笔塔在明代山西镇守哨所中十分常见，文治与武功并举是统治者和人民的共同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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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关县城另一家面馆吃完午饭后，我们下午1点15分出发，几分钟后到达偏关南门。门是原有的，很高大。城楼和城墙是上世纪90年代修建的。南城墙有一段保存完好。如果近代没有在城外扩建一条街道，南城墙就正对偏关河。从风水学上讲，这里四面环山，南临河，不仅是一处防御要塞，更是一处风水宝地。

城门也是公路，进城之后就到了偏关古城。走在古城的大街小巷里，一条窄道里隐匿着一座清咸丰年间的石牌坊，四个大楷书大字“全女”下面刻着三开间“为纪念范云会妻张氏而建的孝庄牌坊”。范云会是谁？张氏全名是什么？简单在网上查了一下资料，据说范家是偏关县唯一一个世代相传的读书人家族。范云会是清末著名的文人，也就是朝廷特招进国子监的秀才。偏关县的地方志里肯定有更详细的介绍。由于时间关系，只能等到行程结束再慢慢搜索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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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端详着此次长城之行所见唯一一座保存完好的贞节牌坊，三间两柱，门两侧墙上保留着鸳鸯凤凰浮雕，门两侧各有两块拴马石，东墙山墙上的菱形石雕山花十分精美，说明这里是一户富裕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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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坊内有两进院落，进大门后，主屋和左右三间厢房，都是山墙式屋顶，雕梁画栋，两端有怪兽雕像，保留了古建筑的韵味。现在好像分成几户人家住在里面，院落中间晾晒着泡沫菜箱。

继续向北走，会经过一座狭长的财神阁，阁内留有门楼，为清代所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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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的大街小巷，古老的院门夹在砖瓦房之间，“历史建筑”的蓝色招牌已褪色为透明，不显眼。木质门檐的老胳膊老腿也不知道能撑多少年，有兴趣的古建筑爱好者们或许要抓紧时间看看它们的最后时光了。

出城后登上南山之巅，从以明朝兵部尚书万世德命名的万世德公园观景台可以俯瞰整个偏关古城，红色、蓝色和棕色的平房密密麻麻，规模虽小，但作为现代县城，却不愧为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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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下午2点20分，我们从偏关县出发，向黄河进发。原本我们准备去偏关县北部著名的老牛湾，黄河与长城在此雄伟交汇。但后面行程时间紧迫，我们改变计划，向南前往河曲县，一睹长城与长河的拥抱。而且，这里还有老牛湾所没有的独特之处——守卫黄河古渡口的明代边防要塞。

偏关、河曲明长城在整个长城体系中也是独一无二的：一是两城扼守险要水道，所以长城堡都紧靠黄河把守渡口，以防敌军从水路而来。二是与其他边城主要防御春秋两季南下的敌人不同，这两座城是为了防止敌人在冬季黄河结冰时踏冰而行，从渡口的晋陕大峡谷的缺口进攻。由于晋陕大峡谷的城墙高千丈，大多是悬崖峭壁，猴子难以攀爬，所以这两座城的长城主要都是点状防御，而非连续的长城墙体。

这种长城防御和明代的海防很相似。明代官场中，也有从小在沿海长大、熟悉海防的将领被提拔到统领边防的事例。潮汕人翁万达在明代中叶成为宣达总督，统领山西、陕西边防。山东蓬莱人戚继光在北部边境长期驻守，立下赫赫战功。山海相连，相隔万里的西北长城和东部海域，就这样奇妙地连在了一起。

继续西行，我们在路的左侧经过了华林堡。华林堡村的砖瓦房和我们今天看到的农村房屋一样有特色。砖瓦房的外墙都是圆拱形的，模仿窑洞的样子。这应该是黄土高原上独特的民居风格。

两点半左右我们到达了虎宁寺景区。这座寺庙始建于唐代，宋元重修，清代修葺，规模比较小。钟鼓楼在正门两侧，在悬空山顶上。据说里面还保留着宋元三圣殿，斗拱梁柱是宋元建筑的精品。可惜正门紧锁，禁止入内。

虎宁寺对面是一座普通的戏台，弧形屋顶，远不如昨天看到的戏台精致。从寺壁上，已经可以俯瞰峡谷中碧绿的黄河。所以虎宁寺的特色，就是在这里可以看到“长城与黄河并驾齐驱”。西侧和南侧各有一座烽火台，守卫着河口。

在黄河一路石城桥南侧下车，沿古道下山，往黄河东岸走，会经过山坡上的几处采石场，周围长满了蒿刺和矮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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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荆斩棘走到河岸边，发现明代驻守在古黄河渡口的石城门/石城堡，至今仍保留着半圆形砖墙，砖块和门道还在。城墙很小，直径只有十米左右。当时驻军只有一二十人，士兵居住的门道旁的石屋也大多已坍塌。如果不是长城专家的指引，像我这样的普通游客怎么会发现这里隐藏着一座长城堡垒呢？

寒风渐冷，关隘河畔冷冷清清，夕阳照在楼宇上，红绿渐淡，万物之美渐淡，唯有长江静静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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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深秋，但眼前的黄河和关城却一点也不显得萧瑟。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黄河：碧绿的黄河披上了秋光，壮丽金黄，像一位庄严的女王。两岸高耸的峡谷壁厚厚地立在水中，被落日照耀成金褐色。这是千百年来的山河，秋色让它们更加壮丽，而我们只是短暂飘落在它们身上的落叶。

穿过石河堡的山门，我们下山看到河边的古渡口。破败的古道崎岖狭窄，荆棘密布。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过Z字形古道上的荆棘丛，顺着山壁滑下。这条古道只有两三米宽，全是用从河边一层层堆起来的石块铺砌而成的。或许刚才路上的采石场就是当年的采石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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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下到河边，波光粼粼，凉风徐徐，古渡口已不见踪影，过去只有羊皮筏子之类的小船，附近回水处应该有很多鱼，或许还有渔船经过。

若非身在黄河边，我仿佛置身于一片静谧悠闲的河湾。但放眼望去，除了身后山顶上五百年不屈的石河堡和古道，河两岸便是万仞石壁，层岩险峻无比，确是天险。能防谁呢？——西岸是内蒙古鄂尔多斯准格尔旗。昔日的“套路”，如今对岸的树木、稀疏的房屋，与这边模样差不多，天险上架起一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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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们又气喘吁吁地爬回山顶，沿着黄河一号公路一路西行，路过太子滩、沙洲、碧河、稀树的落日，秋色清暖。一路经过娘娘滩、罗泉堡，下午四点半进入河曲县城。这里是明代的河堡营。现代的河曲县城，高大的新建筑，松柏茂密，可见其繁华。和刚才的偏关县城相比，黄河和煤矿真是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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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荷宝营北、西城墙保存完好。北城墙为明万历年间修建，乾隆年间修葺，墙内嵌有修葺纪念碑，但字迹现已被水泥覆盖。近代城墙旁曾建有两层建筑，但近年因文物保护被拆除，城墙上留下了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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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内一座现代戏台紧靠北墙，正对一座建于明万历末年空心的敌楼。因靠近黄河渡口，防御水平较高。这座敌楼在明代边城中堪称一流的敌楼。因高大厚重，清代曾干脆作为庙宇使用，基本保存至今，现悬挂玉皇阁匾额。正门上的砖雕已于近代修复，原旗杆上的“真禄”二字仍依稀可辨。

进入山门，又是一片天地。有趣的是，山门内有道教玉皇阁，内供奉着一尊大肚金身的弥勒佛像。室内还有一条回廊，通向楼顶平台。站在敌楼垛口上，俯瞰河曲，一幅长河落日的真实画卷展开。河水蜿蜒曲折，曲线壮丽，名副其实的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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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玉皇阁后，我们沿着荷宝营的西墙行走，城墙残缺，西北角台曾作为地方监狱，城墙上废弃有一座狱吏房，至今未拆除，西墙还留有一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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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是一条城边的小巷，一侧是两座老四合院，东南角有一扇小门，是一栋很标准的山西四合院。北方民居往往从外到内都是围合式的，这是为了御寒防风的需要，也透露出中国传统文化心理的内敛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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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门上刻有三个角色的东部庭院，东翼和北部的仓库中有一个折断的山脊，院子里有一个破碎的山脊，破碎的树木，破碎的锅，柴火，柴火和丢弃的家用物品。这已经成为他们的家。

下午5:30，黄昏是时候找到一个居住的地方，我们应该在黄河旁去的地方。

下午6点，我们经过Hequ ，在夜晚闪烁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灯光在河中反映了这一部分。

继续前往“公鸡乌鸦的三个省” -Hequ县，，， ，Ordos，Inner 和Fugu ，Yulin，，三个省在Yulin the Yulin Town the Mist and and Is Is and Is Is Is Is Is Is and Is Is Is and Is 。

我们沿着黄河沿岸开车，并于7:15 pm fugu富含黄色和黑色的“黄金” - 不幸的是，我们都没有时间和精力来观察这个繁荣的小镇。

- 结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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