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plomat 6月22日韩国与日本迎来邦交正常化60周年，双方有何行动？

diplomat 6月22日韩国与日本迎来邦交正常化60周年，双方有何行动？

六月二十二日，是韩国和日本建立外交关系六十周年纪念日。为庆祝这一时刻，两国多个航空港在六月份期间开辟了特别通道，旨在减少本国公民的入境查验时长。日本外务部门指出，鉴于当下的全球形势，维护日韩两国关系的平稳至关重要。该部门承诺将协助促进双方民众加强互动，增进彼此认识。

最近一个星期，两个国家的驻外机构分别举办了庆祝活动。日本内阁总理大臣石破茂在东京的庆祝现场发表了致辞，谈到日韩两国存在许多需要共同应对的挑战，不过双方一直维持着密切互动。六十年来的外交关系一直依靠民众的共同努力得以持续进步。只要两国所处的国际形势更加复杂，双方就更要同心协力，共同创造更加光明的前景。日本前首相岸田文雄、菅义伟、鸠山由纪夫三位，在东京新大谷酒店举行的活动上，前所未有地集体露面。

韩国总统李在明以视频方式发表祝福，说明韩日双方在诸多方面合作进步显著，彼此是关键的同伙。期待两国关系往后续展，保持稳定，并且面向前景，不断进步。大家齐心协力，奔赴更加幸福的前程。

五年之前，韩日两国关系出现严重紧张状况，到了2020年7月，当时担任韩国国家元首的文在寅在一场讲话中表达了对日本的决裂态度，声称“双方即将走上不同的道路”。由于涉及劳工赔偿争议、慰安妇历史问题等诸多矛盾，两个国家之间经常发生摩擦。

两国关系的转折点发生在2022年3月的韩国总统选举中，尹锡悦作为国民力量党的保守派候选人，以微乎其微的0.73%优势胜出，完成了从进步派到保守派的权力交接。尹锡悦就任后，立即表达了改善关系的意愿，韩日关系因此进入了迅速修复的阶段。如今，随着另一位进步派总统的当选，日本方面感到担忧，担心两国关系会再现之前的紧张局面。

六十年间，韩日互动始终交织着对抗与联合两种态势。曾辅佐金大中及卢武铉担任总统的共同民主党东北亚合作委员会副议长权起植在接受《凤凰周刊》采访时指出，除了建交初期，朴槿惠与文在寅主政期间是韩日关系最为动荡的时段。彼时日本正值安倍晋三执政，他力图推动日本朝经济驱动型军事强国方向转变。两国在政治、外交和历史等所有领域都存在冲突。”

然而在尹锡悦掌权期间，韩国保守与进步阵营都展现出史无前例的亲日态度，可以说，此时此刻是韩日邦交史上两国关系最为融洽的阶段，权起植直率表示。

经历建交以来最糟时刻

韩日关系之所以恶化，缘于韩国此前的一项判决。

二零一八年十月三十日，韩国最高司法机构对日本在殖民时代征召的劳工案件作出最终裁决，勒令相关日本公司支付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征召劳工的赔偿金。不过日本内阁视作，根据一九六五年两国缔结的《日韩请求权协定》，此类追偿事宜“业已终结”。紧接着韩国最高司法机构对三菱重工、日立等日本公司逐一下达了相仿的裁决，劳工追偿事件的争议急剧加剧，并演变为国家层面的外交冲突。

韩国人认为，强制征用劳工是民族遭受欺凌的苦难历史。根据韩国政府资料，日本统治朝鲜半岛三十五年里，大约有七十八万韩国人被日军强行驱使工作，还不算那些被迫沦为性奴隶的韩国女性。这段充满耻辱的沉重过往，至今未能得到公平的解决。

从外部视角观察，劳工补偿以及慰安妇心理补偿的议题，是文在寅执政期间导致韩日关系陷入困境的核心症结，其受国民瞩目程度，甚至超越了领土主权纠纷。

韩国人认为在两个领域绝不能输给日本，首先是民族尊严，其次是朝鲜半岛的文化传承，后者主要源于历史背景。这说明了韩国人在处理历史议题时为何态度如此强硬。一位韩国的外交专家当时向《凤凰周刊》这样说明。

二零一六年岁末，前国家元首朴槿惠遭遇罢免，热门人选文在寅表示，对于日韩间达成的协议，其合理性存疑，主张启动追究日本责任和索要歉意的新磋商。此后，纠正过往弊端成为文在寅执政团队首要任务，其中涉及慰安妇事件与强制征用劳工事件。

文在寅没有实现关于慰安妇谈判的选举誓言，不过他坚持要求日本政府对韩国慰安妇真心致歉，同时强调“日本无权宣称韩国慰安妇议题已经告终”。他反复强调，会全力支持“让所有被日军当作性奴隶与劳工的受害者恢复荣誉和尊严”。这种强硬立场唤醒了韩国民众的集体回忆，使得韩国人对日本的反感更加严重。

韩日两国交恶，牵连到商业往来、军事合作等多个方面。特别是芯片产业，成了日本压制韩国的一个关键筹码。2019年7月大阪会议刚刚结束，日本就迫不及待，对韩国出口的关键行业，包括半导体和显示面板，施加了严厉限制。

二零一九年七月一日，日本决定对用于半导体和显示设备生产的关键物料实施出口管制，由此正式展开针对韩国的经济反制措施。紧接着的贸易摩擦期间，日本把韩国从其贸易准入的优先国名单上删除。韩国则将日本排除出自身的贸易便利化国家清单，并且停止了与对方国家的军事安全信息交流机制。

当下，一场名为“不消费，不交易，不前往”的抵制活动正在韩国扩散。该活动波及了超市经营、服饰销售、旅游服务等多个领域。调查机构在2019年8月公布的数据显示，超过八成的民众表示在同年不会选择前往日本旅行。韩国媒体指出，以往韩国民众对日本商品采取不购买态度，主要源于历史矛盾，然而日本近期决定对韩国实施贸易限制措施，关乎到韩国国家的经济命脉，致使民众的反日感受更为强烈。

在这种情况下，韩国曾期待通过2019年6月的大阪G20峰会来改善与日本的关系，然而日韩领导人的会晤最终只以一个持续了8秒的握手简短结束。

二零二零年八月，首相安倍晋三因病卸任，日本由此迈入“后安倍时期”。然而韩日间的外交纠葛，却持续困扰了后来的几位日本执政者。

菅义伟接替安倍担任首相之后，表现出对韩国缺乏兴趣的态度。文在寅方面发送了贺电，表示愿意为促进韩日关系的发展继续努力，但菅义伟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韩国起初打算利用2021年东京奥运会开幕式，也就是7月23日那天，安排韩日领导人会晤，不过双方在会议主题和形式上意见不合，这个安排最后没能实现。当时文在寅的任期已经接近尾声，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便以“和即将下台的政府难以展开有意义的交流”为由，回绝了会晤请求。

文在寅卸任后，一位韩国外交界人士向《凤凰周刊》坦言，文在寅在外交领域的最大失误是对日政策，或许连许多韩国民众都认为他做得太过火了。因为他必须树立一个对手，过去朝鲜是他们的对手，但作为进步派，文在寅执政后想要改善与朝鲜的关系，因此需要寻找一个新的对手。

时隔12年重启“穿梭外交”

尹锡悦当选后，韩日关系开始出现变化。据了解，他对日本的态度与其童年时期的生活经历有关。他小时候曾跟随身为经济学者的父亲尹起重，在日本短暂生活过一段时间。当时，尹起重在一桥大学求学，之后还担任过该校的客座教师。

慰安妇及强征劳工议题须与韩日安全协作、经贸往来同步纳入整体考量。这是尹锡悦在二零二一年六月参选总统时公开表明立场时的言论。

新上任时，尹锡悦把不少精通日本情况的专家学者招入顾问班子，其中就有被誉为韩国研究日本领域顶尖学者的首尔大学教师朴哲熙。即便碰到引发最大争议的劳工议题和慰安妇议题，他依然显得底气很足，声称只要韩日两国加强协作，只要事情处理得符合双方国家的好处，那些历史遗留的麻烦事也终将妥善处理。

二零二三年三月，尹锡悦在纪念“三一运动”的讲话中，一度把日本称为盟友，他提到：日本正在从曾经侵略的战争国家，转变为和韩国一起信奉共同理念、在经济发展安全以及全球事务上共同应对的伙伴关系。

三一运动在韩国地位非常独特，它旨在追忆朝鲜半岛民众反抗日本殖民压迫、争取国家独立的斗争。尹锡悦发表这种欠妥言论之时，却对日本的侵略行为保持沉默。

没过多久，尹锡悦宣布了一项决定，外界普遍认为这有损国家利益，内容是放弃要求日本政府补偿韩国劳工的要求。另一种做法是韩国公司出钱建立一笔基金，这笔基金将用来支付那些已经得到韩国最高法院判决赔偿的原告的款项。

三月十六日，尹锡悦首次以新总统身份访问日本，与岸田文雄进行了会晤，此举引发广泛讨论，但尹锡悦依然强调，两个国家不该再因过往纠葛而对立，民众需要携手走向新的时代。

他谈到，由于一些悬而未决的事项，双边关系正面临挑战，因此向两国人民宣布韩日关系迈入新阶段，具有非同寻常的重要性。他指出，日本与韩国都珍视自由、平等、公正等共同理念，是全球事务中需要携手努力的盟友。两国需要高度联合共同奋斗，审慎应对朝鲜的核武器挑战以及全球性困境，期待在这次会晤中展开富有成效的交流，力求让停滞的韩日互动转向互利共赢的路径。

尹锡悦的亲日外交确实产生了作用，韩日之间达成了多项共识：全面恢复《韩日军事情报保护协定》，开启经济安全对话的渠道，成立两国经济领域的“未来合作专项基金”。日本方面迅速取消了对三种半导体制造材料出口到韩国的禁令，韩国也把日本重新划入贸易便利化国家范畴。

两个月后，岸田文雄前往韩国进行访问。日本媒体认为，这次访问标志着韩日两国在间隔十二年之后重新恢复首脑互访的“快速外交”。尹锡悦用韩式烤肉和韩国佳酿作为回礼，意在借此加深彼此情谊，构建互信基础。

此次探访中，日本与韩国就增进人员往来、重启空中航线、完善芯片供应链体系、深化科技协作等议题达成协议，并且进一步就军事领域的合作交换了意见。岸田也发表了关于对日本殖民统治时期当地民众所受苦难深表遗憾的言论。

可是，韩国有五成九的民众不认同尹锡悦政府解决征召劳工事件的举措，超过八成的应答者觉得，“日本还没表达应有的歉意”。

共同民主党作为最大在野党，把尹锡悦的退让称作“韩国外交史上最没面子的瞬间”。两位被强征劳工的受害者表示：“就算饿死也不肯收韩国公司的补偿金。”这表明，历史纠纷总有可能变成让韩日关系紧张起来的导火索。

二零二三年八月十八日，日本美国韩国三国首脑在美国戴维营碰面，致使尹锡悦的亲日外交行为发展到顶点。当时美国总统拜登遇见尹锡悦，称赞他“向日本展现了无畏且坚守原则的外交姿态”。面对韩国国内出现的批评声音，拜登表现出支持态度，提议邀请尹锡悦对美国进行级别最高的国事访问。

权起植指出，尹锡悦政府执政以及安倍晋三离世后，美国便着手进行秘密施压，推动韩日关系缓和。“由于尹锡悦政府在国内缺乏稳固的执政根基，它听从了美国的建议，开始修复与日本的外交关系。尽管美国的意图部分实现，但尹锡悦政府迅速的失势，使得局势变得难以预料。”

戒严闹剧扰乱“蜜月期”

今年二月十五日，为庆祝韩日建交六十周年，首尔南山塔和东京塔同步亮灯。南山塔呈现代表两国国旗的赤色与蓝色光芒。尹锡悦正积极推动韩日关系改善，然而他却身陷首尔拘留所，该拘留所位于南山塔二十公里之外。

去年十二月三日，尹锡悦忽然宣告启动非常管制，声称反对派利用国会扰乱国政，并意图清除韩国国内的“敌对分子”。不过六个钟头过后，有一百九十名国会成员投下肯定票，使得非常管制决定失去效力。

这场戒严闹剧引发的风波，让韩日关系原本美好的时期彻底被打乱。日本首相石破茂在首相官邸召集了高级官员开会，并决定取消原定于2025年1月与尹锡悦的会面安排。日方清楚明白，短期内难以让日韩之间的“穿梭外交”取得进展。日本前首相菅义伟和防卫大臣中谷元，也取消了原定于去年12月访问韩国的计划。

外交陷入停顿之际，韩国依然在积极推动与日本的交流事务。去年12月12日，韩国的外务部长官赵兑烈与日本的外务大臣岩屋毅进行了通话，双方就筹备2025年韩日建交六十周年的相关活动达成了意见，并着重指出“韩国同日本以及韩国与美国及日本之间的协作关系十分关键”。今年一月十三日，韩国与日本的外交部长进行了会谈，他们再次表明，无论如何都会持续努力改善两国关系。

即便如此，美国《外交家》杂志发表文章指出，随着尹锡悦遭遇弹劾、韩国即将由保守派政权转变为进步派政权，韩日两国关系将面临一段困难时期。

值得注意的一个情况是，日本新潟县佐渡金山去年七月入选了世界文化遗产名录，韩国政府相关人士以及被强行征用的劳工的家属原本接到通知要参与年终的悼念活动，不过他们最终没有出席，这一事件对于近年来不断升温的两国关系来说造成了显著的负面影响。

佐渡金山位于新潟县境内，在17世纪时曾是世界黄金产量最高的矿场，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这里被用来开采铜、铁、锌等矿产，这些资源主要用于生产军用物资。那个时期，有1200名朝鲜半岛的居民被强制押送到此地，他们在非常艰苦的环境下从事劳动。韩国和日本两国政府最初打算举办一场由双方代表共同参与的受害者悼念活动，不过因为彼此之间存在严重的争议，所以最后不得不分别举行了悼念仪式。

长达122天的政治动荡最终以尹锡悦被罢免告终，然而此事令日本深感忧虑，因为主张强烈反日立场的前共同民主党领袖李在明在6月3日韩国大选中取得了胜利。

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李在明持续抨击尹锡悦的对日政策，形容其为“卑躬屈膝与仰人鼻息”。他明确表示不认同尹锡悦在劳工议题上提出的“第三方补偿”措施，认为日本启动福岛核废水排海行动意在挑起“新的大西洋战争”。此外，李在明反对韩美日加强军事同盟，强调“不能与对过往历史毫无歉意之日本进行军事联合”。

去年12月4日，韩国六大在野党向国会递交的尹锡悦弹劾动议案结束语中提到：尹锡悦以所谓“价值外交”为名，不顾地缘政治的均衡，挑动朝鲜、中国和俄罗斯，推行荒唐的“以日本为本”的外交方针，并在政府关键岗位上任用亲日分子，导致韩国在东北亚被孤立，造成战争风险，未能履行维护国家安全与守护民众的使命。

日本《产经新闻》表示，李在明当选可能会再次引发历史矛盾，这个矛盾已经持续很久了。在李在明看来，韩国的体制派就是亲日的，他会把民众的反日感觉当作工具，以此作为自己提升政治地位的驱动力。

不过最近，李在明在公开场合减少了对日本的强硬表态。去年12月，他同美国和日本驻韩大使见面时表示，若当选将“会继续推动”韩美日三边安全合作。今年2月，他在接受英国《经济学人》杂志采访时表示，自己并非天生就仇视日本，“韩国社会对日本的整体看法实际上是被政治因素所影响的”。

按照日方媒体分析，相关表态实为李在明争取中间阶层选民的政治手段。日本共同社指出，东京方面正密切追踪韩国选举动态及其对日韩关系的潜在作用。日方原本打算在两国建交六十周年之际加强双边互动，不过由于尹锡悦被罢免，这一计划已难以达成预期效果。

日本著名国际关系研究专家高原明生今年五月于“凤凰周刊”的访谈中提及，日本与韩国在安全及经济等层面均具关键意义。尽管李在明于竞选时宣称“日韩乃重要协作伙伴”，但日方仅会留意其言辞并审视其实际行动。

权起植指出，李在明执政之后，韩日互动有望变成名副其实的平等互尊格局。韩国会脱离尹锡悦当局的日系外交路线，谋求自主的实用型对外交往。不过，倘若日本一意孤行推行右倾外交路线，那么韩日互动可能再度遭遇挫折，双方关系大概会重蹈冲突与合作为主旋律的旧模式。

六月十七日，李在明赴加拿大参与七国集团峰会时，与石破茂进行了首次首脑会晤。李在明称，韩日两国好比“共享院落的邻居”，需要随时碰面、加强协作。石破茂则表示，尽管是初次会面，但李总统几乎每天都能在日本电视节目中看到，让他感到非常亲近。

两国邦交六十载纪念时，韩日两国承诺恢复互访交流，双方就增进高层对话、深化务实合作达成一致意见。这是韩国总统李在明于六月九日通话后，与日本领导人首次进行面对面会晤，同时也是新任总统上任两周内举行的首场双边元首会晤，会议持续了大约三十分钟。

特朗普令日韩陷入被动

值得注意的是，韩国国内政局出现剧烈波动，与此同时日本也遭遇了数十年来最为动荡的政治局面。去年十月实施的国会众议院投票里，日本自民党与公明党联合执政的阵营所获得的议席总数没有达到半数以上。由此导致石破内阁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为了能够顺利推行法案以及安排财政计划，不得不借助非执政派议员的协助。

更为严峻的考验来自外部环境。现任总统特朗普被投入监狱后，美国发动了贸易保护主义攻势，亚洲的日本和韩国也受到波及。美国贸易代表鲁特尼克斯声称，这两个国家“辜负了美国的信任”。他的表态并非个人意见，而是美国朝野在关税及贸易问题上的一贯方针。

目前，美国已经向两国汽车、钢铁和铝制品额外征收了四分之一的关税，同时打算从今年七月开始，针对日本和韩国的出口商品，分别实施增加百分之二十四和二十五的“相互关税”。

日本同韩国与美国交涉持续未见效果，日本经济振兴部大臣赤泽亮正已第六次访问美国，恳请美方修正关税措施，但成效不大，6月16日，石破茂在加拿大G7峰会时与特朗普进行半小时首脑会晤，双方未能就关税全面协议达成共识，特朗普又中途离开，李在明甚至未能见到他。

自从特朗普就任之后，韩日关系便不再是美国外交工作的核心议题。只有等到乌克兰和阿拉伯世界的战事结束，特朗普或许才能将注意力转向东方事务。这是权起植提出的见解。

特朗普上任后，盟友处境艰难。韩国日本国内政治状况错综复杂，使得同美国协调政策更加困难。韩国许多评论指出，特朗普重拾“美国优先”理念，显示其倾向于“交易式”的同盟互动。这种态度或会破坏原有的伙伴体系，迫使韩日两国重新评估与美国同盟的定位，以便应对一个愈发不稳定的印太战略环境。

特朗普政府即将实施新的关税政策之时，今年三月三十日，中国与日本韩国进行了五年多来的首次经济交流，目的是强化区域内的贸易协作，共同面对美国贸易策略所带来的难题。三国贸易主管在会议后的公开讲话里，共同表明了促进“整体且深入”的合作意愿，并且会加速推进中日韩自由贸易协定的磋商，以便让区域及全球的贸易活动获得更进一步的繁荣。

此时此刻，中日韩外交首脑亦在东京碰头，商讨三边协作路径及区域态势。王毅，身兼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与外交事务负责人，指出今年正值中国人民抗日战争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凯旋八十载，于这关键节点，三地需直面过往，着眼将来，维护、拓展并推动中日韩同盟。

彭博社分析，中日韩三国并未透露在达成共识方面有显著突破，不过相关会议反映出，在美国关税影响下，这三个国家强化彼此联系的愿望正变得越来越强烈。

《日本经济新闻》指出，由于日韩两国同美国的联系出现不稳，中国或许能获得更多与两国协作的机遇。鉴于中国当前正与特朗普政府在经济领域展开对峙，美俄两国关系趋向缓和，台湾海峡周边形势持续升温等状况，中国或许需要与日韩加强沟通，以便同这两个关键的邻邦开展更广泛的合作。

（实习生王莆率对本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