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年韩国女性遭受网络性暴力,女权组织猫挺身而出

2024-11-15 03:06:03发布    浏览12次    信息编号:98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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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年韩国女性遭受网络性暴力,女权组织猫挺身而出

2024年10月的一个深夜,李美玲再次打开了几个()群,弹出来的是多条女性裸体视频和“拆箱”的女性个人信息——年龄、学校、地址和联系方式。

群聊的名字相当露骨——“奴隶房”、“偷拍室”、“非法录音室”。还有按职业划分的房间——“记者羞辱室”、“女兵羞辱室”和“教师羞辱室”。一些群员对新“奖杯”肆意评论、侮辱。

在这些“羞辱的房间”里,李美龄假装自己是一个极右厌恶女性的韩国男人。她模仿男性语气,在句末添加了“-노”——这是韩国极右翼论坛ilbe上用来嘲笑已故韩国总统卢武铉的俚语。

“羞辱室”之外,李美玲是韩国女权组织“CAT”(CAT)的成员,该组织成立于2024年8月下旬。两个月前,首尔大学“深度造假”案(下称“深造假”)发生后简称“深度造假”)涉及12名受害者,“猫”等数十家韩国网络女权组织报道了接连不断的“深度造假”案件。通过多语言翻译传播到全球。

“深度造假”也可以理解为AI换脸。此类案件中,犯罪嫌疑人在受害人不知情或同意的情况下,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合成真实面孔和假体,制作大量色情影片。在匿名社区流通和销售。有的犯罪嫌疑人会主动向受害人发送色情照片,对变脸的受害人进行嘲讽、骚扰。

韩国警方公布的数百起“深度造假”案件中,犯罪嫌疑人从学校到军队,涉及大量未成年人。最高群体人数约为22万人。许多受害者是嫌疑人的同学、女友和女性亲属。

外界谴责这是韩国的N号房2.0版。在韩国新一轮的数字性剥削下,二三十岁的韩国女性再次站出来抗争。她们利用Z世代的网络结社方式,自下而上地争取女权。

卧底“羞辱室”

两年前,当“非法摄像头”(Molka)在韩国猖獗时,李美玲就开始观察群。她的推特账号吸引了大量女性粉丝。每隔几十分钟,李美玲就会转发一条与女权相关的韩文或英文推文。

她的头像是一张韩国男性做出“拇指和食指手势()”的照片,描述了韩国男性的短小生殖器。当然,这是李美玲加入妇女组织“猫”时的自愿任务之一。

在进入“羞辱室”之前,新人需要提供女性的照片和信息。大约5秒后,“合成大师”就发布了一张“”色情图片。团体成员还可以提出乳房尺寸的要求。

“我用人工智能制作了一张女人的假照片并进去了。”李美玲回忆道。她每天都在线,大部分时间都在潜水,偶尔发表一些厌恶女性的言论,寻找“群体内的认可”。

担任经理的团长和掌握AI换脸技术的“合成大师”最受欢迎。李美玲也会和他们聊天,收集更多“深度造假”的证据。

“如果我身边的男人加入这个群,他们就会以我的名义建一个‘张妮阳羞辱室’,在那里发布‘深造’照片和侮辱我的内容。”李美玲团队成员尼阳的一张照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不少女孩的照片和信息都是被男友、男同事或男性家人泄露的。

在那个拥有22万群成员的巨大“耻辱室”里,群主建立了盈利模式。

据《韩国国民报》报道,新人只有两次免费照片组合的机会,后续每张照片将收取1钻石费用。团体成员可以通过加密货币购买钻石。每颗钻石售价0.49美元,最少充值10颗钻石。数量大者优先。为了扩大群聊人数,邀请新朋友进群还可以获得钻石。

韩民族日报记者潜入22万人的巨型电报“羞辱室”。文本由软件翻译。 (古月兵/摄)

有利可图的新招募机制让团体成员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李美玲卧底的众多群聊中,最多的人数超过了5000人。 “在一些群组中,我看到了未成年女孩的‘合成’照片。性剥削者抓住了女孩的弱点,称她为‘奴隶’。而在女兵羞辱室里,很多视频甚至是十多年前偷拍的。”李美玲有些生气,在回复记者时加了一个“感叹号”。

每个人都成为巨大羞辱室的同谋。没有人质疑,没有人反对,每一张照片都会引起一群乌合之众。

“在羞辱室里,获取色情内容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用钱购买,另一种是互相分享。”李美玲发了一个“哭”的表情包。她知道在团体中为女性挺身而出是很困难的。 “任何对群聊内容提出质疑的人都会被踢出去。”她只能默默收集违法信息并提交给警方。她不敢轻易接触受害妇女,生怕受害人走向极端。

多年来,许多妇女因非法性剥削造成的精神问题而结束了生命。五年前的N号房事件,每一个女性的自杀都会给群里的韩国男性带来一个小高潮。

李美玲知道,这些人都是极其普通的韩国男人。 “他们中的许多人还未成年,而且情况已经如此了。”

抓住“制作色情片”的男人

李美玲的卧底手段是从曝光N号房的“追踪队火花”那里得知的。李美玲向南方周末记者发送了多个“训练队火花”的报道链接。

“火花追踪队”是由两名女性创立的。他们通过体检表追踪到了N号房的关键人物“兔子”,并向警方提供了博士房创始人赵主彬的信息。此后,《追踪小队火花》的媒体采访邀请就没有停止过,花了一周的时间才回复南方周末记者的采访信息。

“追踪团体火花”的元恩地花了近两年时间,才配合警方逮捕了首尔大学“深造假”案主犯朴某(40岁)。

首尔大学 案是此次曝光的一系列“”案件中最恶劣的一个。据韩国警方统计,2021年7月至2024年4月期间,首尔大学“深度造假”案主犯朴某(40岁)、视频制作人江某(31岁)等5人,在群聊室制作视频,传播61名女性的合成视频,其中包括12名首尔大学校友。

经核查,发现视频内容超过2000条,其中包括未成年人视频。

2021年夏天,躲在网线下的朴某向首尔大学毕业生鲁玛发送了数十张色情照片和视频——鲁玛的脸与未知的裸体结合在一起,标题不堪入目:“荡妇”“在学校出卖身体”。

这些照片的原始素材是鲁玛的旧照片。警方调查人员建议鲁玛尽可能写下嫌疑人和相关信息,但鲁玛只能访问该 账户。几周后,账户被取消,一切似乎都沉入海底。

2024年8月28日下午,韩国首尔,在数字性犯罪受害者支援中心,韩国妇女人权促进院设立了深度伪造犯罪受害预防和受害者紧急援助项目的招牌。 (视觉中国/图)

直到2022年的一天,收到鲁玛邮件的袁恩驰站了起来。这时,鲁玛遇到了其他脸色大变的首尔大学女生,她们缩小了调查的目标。其中一名受害女孩在 群中获得了共享链接,元恩地假装自己是“喜欢看色情片、有漂亮妻子的 30 岁男子”,进入了犯罪主犯朴某的群聊。 (40岁)。

“他一直给我发合成照片,并问我喜欢哪个女人?”袁恩地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回忆道。朴还不断询问“我妻子的日常生活和照片”。朴有强烈的反调查意识,经常回避有关个人信息的问题。袁恩迪每次和他说起“漂亮老婆”,总觉得恶心,要等一会儿。

2024年初,事情出现了转机,帕克突然提出想要“妻子的内衣”。两人同意将内衣留在首尔大学地铁站附近。四月的一天,一名黑衣男子被首尔警方逮捕。

警方随后逮捕了帕克和其他五人。 “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人。”鲁玛对比他大几岁的朴老师没有印象。在庭审和量刑听证会上,朴某显得很焦虑,不断用手捂住脸,自言自语或哭泣。

2024年10月30日,韩国首尔中央地方法院公布一审判决。主犯朴某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同案犯姜某(31岁)被判处有期徒刑4年。

8月28日,首尔法院一审宣布,该五人犯罪团伙的另一名成员朴某(28岁)仅被判处5年有期徒刑。

“请支持我的请愿”

“五年太短了,所有深造假者至少会被判十年!”尤里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她是鲁玛的朋友。

在这一轮“深度造假”案件初期,一个大型推特账号整理了许多女性受害者的个人经历。三名男性程序员利用爬虫设计了一张标记学校的“深假”地图,以提醒其他女性注意。我们身边的“性剥削”。

这些民间自愿行动为警方调查和妇女自我保护提供了便利。但上述账号很快就被删除,地图制作者也受到了公司的提醒。

接手的是一个由年轻女性尤里、李美玲等人组成的小型女权网络组织。由于对法院判决的不满和对社会不公正的厌倦,他们决定通过网络向全世界宣扬韩国新一轮的性剥削行为。

9月初,尤里成立了“女性特遣队”,并在推特等社交媒体上招募团队成员。 “我只允许生理性别为女性的人加入。”尤里表示,她会检查申请人的身份证和笔迹痕迹。

“女工作队”约有四十人。团队成员不会询问彼此的真实身份。他们主要使用匿名社交软件进行网上交流,并用昵称互相称呼。

尤里说,这是一场全球标签运动( )。她们主要做的是宣传推广工作——将与“韩国女性”有关的新闻、政策、性剥削案件等翻译成英、中、日、俄等多种语言,通过诸如海报等平台发送到世界各地。如 、VK 和微博。 。

“平均每个人工作两个小时,活跃的小组成员会自愿加班。” 30岁出头的尹佩斯表示,该团体的初衷是为了改善韩国互联网上的厌恶女性的氛围。

尹佩斯和李美玲都属于妇女保护组织“猫”,成员约有25人。她是一名自由撰稿人,目前负责“猫”账号的韩文-中文-英文翻译。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四个小时的音频采访后,她还主动整理了几起“韩国厌女事件”的中英文版本。

一些女性受访者对韩国社会的性剥削感到恐惧和不安。在采访中,他们提到了一系列数字性剥削事件。例如,1999年成立的色情网站。该网站鼓励用户偷拍身边女性的私生活,常年活跃用户约100万。该网站的服务器位于荷兰,直到 2016 年才被关闭。

还有近两年“非法摄像头”盛行的现象。 “韩国很多浴室里也有隐藏摄像头,他们会一边拍照一边上传,很难捕捉到秘密摄像头。”尹佩斯向南方周末记者发送了五张非法拍摄照片。厕所和酒店浴室的墙上贴有大小不一的图片。圆孔,有的被堵住。

韩国首尔永登浦区议会厅三楼女厕所墙上有一个洞。 (受访者供图/图)

被偷拍、被偷录、被物化的“女性”,成为一切性剥削事件中被关注的对象。

2024年8月底9月初,韩国“深度造假”案件登上多个社交媒体平台热搜榜首。 “效果算是成功了。”尤里有些高兴。她和她的朋友们想做更多。

除了网上宣传外,“妇女工作队”个别成员还前往首尔惠化站参加抗议集会。 9月21日,6000多名身穿黑衣、戴着黑口罩的女性,站在六年前的N号房抗议现场。他们敦促政府严惩“深度伪造犯罪”。线路全长近350米。

经过妇女组织的多轮抗议和请愿后,韩国政府提出了与“深度造假”相关的法案。

9月26日,韩国国会通过一项法案,规定购买、存储或观看深度造假照片和视频的人将面临罚款或监禁。

10月10日,韩国国会投票通过《惩治性暴力犯罪特例》修正案,规定任何持有、购买、保存或观看“深造”色情图片的人都可能被判处有期徒刑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3000万韩元罚金。

这还远远不够。网络暗处仍在制作色情照片和视频,韩国社会对女性的性剥削依然猖獗。

尤里和他的团队成员起草了两份请愿书,一份标题为“关于加强对‘深假’性剥削的法律惩罚”,另一份标题为“关闭色情非法色情网站”。

“只要30天内有超过5万人同意我的国会请愿,韩国国会司法委员会就必须调查处理。”尤里坚定地说。她不希望更多的未成年男子因网络上的厌女症而被Incel(记者注):Incel原指欧美社会非自愿单身人士。她们不受女性青睐,在网络上聚集取暖。后来他们发展出一系列厌恶女性的话语体系,甚至公然杀害女性)。

“作为一名韩国女性,我感到不安”

韩国互联网上弥漫着厌女文化。 “我经常听到一些网友说:‘女人就像明太鱼干,三天打一次才好吃。’”尤里是一个擅长玩游戏的女孩。她曾经考虑过成为一名《守望先锋》手中的职业电子竞技选手。但无论她游戏水平有多高,账号等级有多高,只要一开口说话,总会遭到男性玩家的嘲笑。

在李美龄模仿的厌女网站ilbe上,韩国男性给女性起了歧视性的绰号:“泡菜女”是让男人花钱约会的女性,“豆沙女”是爱买奢侈品、乱花钱的女性。 。论坛上经常提到“女人要谦虚,不要在男人面前说话”。

“受到歧视和性骚扰似乎是韩国女性的常态。”尹佩斯曾在韩国一家大公司工作。分配给她的具体任务是早上8点去公司给老板煮咖啡、擦桌子。

“我向上级表示想尝试营销工作,但没有得到任何反馈,可能是因为无法参加男员工和老板的饭后酒会。”尹佩斯后来选择辞去工作,和女同事一起成立了一家类似的公司。有商业模式的小公司,薪资比以前更高。

由于在家庭、学校和工作场所受到不公平待遇,韩国女性开始在网络上进行反击。

2015年,一位韩国女性建立了一个网站。中东呼吸综合症(MERS)爆发时,一些男子在MERS页面上诬告两名韩国女性,声称她们是在出国旅行时将病毒带回韩国的。

该图像将“MERS”与女权主义讽刺小说《Döttrar》(伊卡利亚之女)的标题结合起来,以“拇指和食指手势”的形象嘲笑男性。

这种手势在各大公司广告和游戏公告中都遭到了男性的抵制。 “不要向外国记者发出这个手势()。”尤里特别提到,这两个月来,她在后台收到了一条匿名男性消息。

此后,韩国社会出现了Womad等女权网站。韩国社会掀起了“Me Too”、“摆脱紧身胸衣”等女权觉醒运动。 2017年,女权小说《1982年出生的金智英》销量过万册,并被改编成电影。

这逐渐放大了韩国男性的“厌恶女性”情绪。 2016年,一名男子在江南地铁站厕所内无故杀害一名女子。

一系列的“性别战争”让“女权主义”成为贬义词。公开谈论“女权主义”会受到韩国社会的“取消文化”,甚至会受到男权的攻击。

张妮阳,在读博士。在美国东部,在韩国生活时喜欢穿裤子。 “他们经常说,你为什么穿得像男孩?”张妮阳提到,韩国男性对于女性的外表是否具有女性特征更加敏感。 “有些男人认为短发女人都是女权主义者。”

2021年冬奥会期间,韩国一些极端男性集体攻击短发女体育冠军安山,称她是“剪短发的讨厌男人”,并威胁要收回她的奖牌。 2023年11月,韩国东南部晋州市发生一起恶性事件,一名二十多岁的男性顾客袭击了一名短发女便利店店员。 “既然你是短发,那你一定是女权主义者。我是沙文主义者,我认为女性权利应该受到攻击,”该男子在警方记录中说道。

南方周末记者采访的众多女权组织成员中,没有人愿意主动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比如,李美玲总是在深夜回复消息,聊天框里的输入栏总是亮一灭,她就不说话了。她多次提到,自己害怕被一些韩国男性针对。

在N号房事件中,犯罪团伙根据公开举报,找到了卧底群中的部分女记者,对她们进行人肉搜索、网上谩骂,甚至用记者的真实姓名搭建“羞辱室”。韩国警方要求电报公司协助调查,但遭到忽视。

“作为一名韩国女性,我感到非常不安。”作为向国会起草请愿书的妇女组织创始人,尤里仍然不敢在工作场所谈论“女权问题”,“因为如果你在公司谈论女权,你很可能会被解雇。”

尤里不敢向年迈的父亲坦白自己为争取妇女权利所做的努力。 “如果他知道我做了这些事,他一定会生气,认为我被洗脑了。在老一辈人眼里,女性是弱者,应该谦虚。 ”

2021年8月10日,韩国仁川,国家警察厅及成员检查并拆除了当地地铁1号线公共女厕内的秘密摄像头。 (视觉中国/图)

“社会已经实现了性别平等”?

三年前,尹佩斯为了躲避高压的韩国而移居美国。 “长辈们重男轻女。他们试图控制女孩的言行,但不会限制男孩。”尹佩斯知道,这是韩国社会典型的父权文化。

开始自由职业后,尹佩斯有了固定的客户来源。但她只能向韩国顾客假装顾客不多,“因为男人不喜欢女人赚更多”。

直到2005年,韩国家庭法仍然维持户主制度(호주제),即在户籍制度中,只有男性才能登记为户主,长子必须继承,继承权通过男性传承。这种制度使得女性在经济上依赖男性,地位从属于男性。如果离婚,孩子也必须属于男方。

韩国女性受教育水平和就业率的提高,导致韩国年轻男性的“厌恶女性”情绪高涨。

韩国记者春冠宇在《二十岁的男人》一书中,年轻男性将同龄女性视为威胁,而他们自己则是女权的受害者。他们认为“社会已经实现了性别平等,女性继续受到优惠待遇,这破坏了精英主义的精英主义”。

一些男性甚至认为,韩国对男性实行义务兵役制将使女性在劳动力市场上获得近两年的优势。

根据世界经济论坛《2023年全球性别差距报告》,韩国性别平等指数为0.68,在146个国家中排名第105位。

“韩国青少年普遍厌恶女性。”啊哈首尔青少年性文化中心对39名进行过“深度假冒”性剥削的青少年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当这些青少年谈到犯罪动机时,22%的人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更多的人大多是出于好奇(22%)、冲动(21%)等

“他们抱怨社会不公正,并说‘我被抓是因为我运气不好。’”阿哈首尔青少年性文化中心主任咸庆镇表示,性化女性和仇恨女性已成为韩国青少年的主要问题。问题。

韩国是受深度伪造色情作品影响最严重的国家。

2023年,专门从事身份盗用保护的美国初创公司Hero报告统计,韩国女歌手和演员的图像占全球深度伪造图像的53%。

截至2024年9月18日,韩国已收到超过800起与相关的性犯罪举报,警方已逮捕387人,其中80%是青少年。警方近三年的调查显示,60%的受害者是未成年人。 8月底,一间850人的“女兵羞辱室”被曝光。很多女兵的照片只能在部队内网上找到。

每当韩国发生性剥削色情事件时,社会都要求女性首先进行自我审查。

“大多数女孩担心自己的脸会被改变,所以她们删除了社交媒体上的个人资料照片。有一段时间,‘永远不要上传面部照片’的建议总是出现在我的 动态中。”尤里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当然,这名男子傲慢地说:“别担心,你太丑了,不能成为受害者。”

“深度造假图像太过逼真,其危害已不再是图像本身的真实性问题,‘以假乱真的’程度之高,已经到了对女性造成严重伤害的地步。当舆论对女性受害人的道德操守,‘真假’问题反而显得不再重要了。”北京理工大学法学院副教授陈冉告诉南方周末记者,由于网上“深度造假”内容难以杜绝,一些女性宁愿自己整容。

自N号房以来,韩国女性的抗争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韩国国会立法。

2020年5月,韩国国会通过了一系列N房预防法。例如,《性犯罪处罚特别法(修正案)》补充说,持有、购买、储存和观看非法性剥削视频将被处以最高3年有期徒刑。或者规定3000万韩元以下的罚款等; 《刑法修正案》将未成年人有独立性决定权的年龄从13岁提高到16岁……

尽管如此,韩国大检察厅表示,2021 年逮捕的 17,495 名网络性犯罪者中,只有 28% 被起诉。

“政府对男性性犯罪始终采取相对宽松的态度​​。十年,至少十年。与政府的合作非常重要。即使很难落实到法律条款中,但我也不希望女性失去自己的权利。”我不希望女性受到性剥削。”尤里说,作为一名普通的韩国公民,她只能通过请愿的方式推动韩国国会进行调查。

“‘’等人工智能换脸案件可能涉及侮辱、诽谤、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以及以营利为目的制作、复制、出版、销售、传播淫秽物品罪。”陈然提到,《刑法》第363条考虑到所涉及的淫秽物品的数量、频率以及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以营利为目的制作、复制、出版、销售、传播淫秽物品的,可以最高可判处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没收财产。

截至2024年10月30日,尤里的请愿已得到53,000名公民的支持。

2018年8月4日,韩国首尔,女性举行街头集会,抗议偷拍女性的做法。出席会议人数超过4万人。 (视觉中国/图)

谁输掉了性别战争?

近年来,“性别战争”逐渐成为政客拉选票的资本。文在寅上任时宣称自己将成为“女权主义总统”。然而,在2018年的“Me Too”运动期间,其政党政治家安熙正被指控多次性侵犯一名女秘书。女性选民的好感度。

2022年韩国大选期间,尹锡岳居然表示韩国“不存在结构性性别歧视”,将废除防止性别暴力的性别平等和家庭部。韩国媒体引起轩然大波,称为了拉拢二三十岁的年轻男性,带头煽动性别对立。

政客的性别卡对于韩国的负出生率没有任何好处。

“猫”和“妇女工作组”成员的简介一般写着“4B”或“6B”或“4T”。 4B是指“不谈恋爱、不发生性关系、不结婚、不生孩子”。这是新一代女权主义者的口号。 6B多了两个词:“不要买厌恶女性的产品,单身女性互相帮助”,而4T则指“摆脱紧身胸衣,摆脱宗教,摆脱御宅族文化,摆脱偶像”。

“一个人呆着真好。” 22岁的尤里说,2023年,她有一段不愉快的亲密关系,这让她太窒息了。 Yuri 住在首尔附近的一个城市,是一名销售员。她平时挣的钱比前男友多,所以她不需要依赖别人。

尹佩斯在大三的时候就开始犹豫是否要结婚。她担心做母亲的惩罚和婚后繁琐的家务。 “我现在三十多岁了,很感谢父母给了我自由,他们没有催我太多。”尹佩斯笑了笑,可能是因为她是女孩子,父母不想管吧。

父权制下的传统婚恋观平等地压迫着每个男人和女人。

尹佩斯有一个38岁的男上司,经常被母亲催婚。 “赶紧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吧!生下来我会照顾他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尹佩斯回忆起来,忍不住笑了。她还提到,她的38岁男老板暗恋一个离婚的带孩子的女人,但他的老板想了想说:“但她有一个儿子,我没有权利承担”我的姓氏。”

历届政府的人口政策都未能扭转结婚率和出生率下降的趋势。 “如果不认识到妇女的不满,社会将无法结束生育罢工。”月球政府的性别和​​家庭事务部长郑贤鲍克批评现任政府似乎正在积极破坏性别平等。

妇女可以住在一个公平,安全和健康的社会中吗? “厌恶的文化,社会制度和韩国男人的优越感,除非这些意识消失了,否则我不会结婚。”张尼阳很感激她的母亲尊重她的任何选择。

在暴露了这一轮“深”案件之后,韩国政府和东亚分行同意清理并关闭许多“屈辱房屋”。 AI等韩国初创公司也正在与韩国国家警察局合作,以开发一个深层的假探测系统,该系统可以在短短几分钟内检测到唇部同步和面部交换。

在互联网的后面,电报上的“羞耻之处”仍然存在。

2024年10月25日,当南方周末记者在电报上搜索“羞耻室”时,他们仍然可以发现,仍有多达2,000人的小组聊天仍在运行。

“请发送您想羞辱的女孩的照片,名称和简单的屈辱文本……”当南方周末记者进入某个“羞辱室”的集体聊天时,小组所有者设置了一个机器人来弹出消息。

小组中的大多数帐户显示“已登录”。

•参考书:“跟踪n” [韩语]的“跟踪团队火花”

(为了保护受访者的隐私,李·梅林(Li Meil​​ing),张妮(Zhang ),鲁玛(Ruma),尤里(Yuri)和尹佩西(Yin Peisi)是假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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