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烟蒂 跟了驰衡四年，怀了他的孩子，我却选择让他滚蛋

我不是烟蒂 跟了驰衡四年，怀了他的孩子，我却选择让他滚蛋

我跟随智行四年，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告诉我要么摆脱它，要么离开。

我选择告诉他滚蛋。

“分开还是打掉孩子，你选择。”

池衡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灭进烟灰缸。

那里堆积了很多烟头。

三小时。

他让我在这里说话、抽烟，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他不关心我这个孕妇，也不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必须选择吗？”

我不再哀求他，只是最后一次向他确认了这一点，抱着一丝希望。

“你怎么认为？”

不耐烦的语气，彻底浇灭了我心中颤抖的散火。

我站起来说：“那我们分手吧，不行，我们可能谈不上恋爱，所以我……走吧。”

池衡顿了顿，新点燃的香烟静静地燃烧着，灰白色的烟灰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这是他脸上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表情，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并不觉得自己成为第一个为他破例的人感到荣幸，我只是感到高兴。

“柯云，你确定你醒了吗？”

“你千辛万苦怀孕只是为了绑住我，然后却为了一个什么都给不了你的孩子而离开我？这简直是本末倒置！”

池衡一脸疑惑，但碍于他的教养好，即使质问我，他也只能说些礼貌用语。

明明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却不会咒骂……

我胡思乱想，忍不住笑了。看起来更加不正常了。

他提高了声音，对门外的助理喊道：“小陈，叫沉医生来你家。”

“放心吧，我真的没有生病，我昨天刚去做了产检，我和宝宝都很健康。”

其实我怀孕才十周，但肚子已经有点鼓了。医生说这是个体体质差异造成的，但我却觉得这是变相的天赋。

让我更早地感受和关注宝宝的成长过程，也许他也能感受到我的期望。

“池先生，谢谢你这四年来对我的照顾，以后请不要再见到我了。”

我轻声告别，缓步走进客房，拖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走了出去。

自从我发现自己怀孕后，我就和他分房睡。

为了瞒着他，我故意找他的麻烦。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先低头，让我一个人住。

直到上周，他无意中发现了我没有藏起来的B超单。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那一刻的表情。

震惊、嘲讽、蔑视，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混乱。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什么意外。

我当时就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当谈到依恋时，其实并没有太多。

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不属于我的我不会夺走。

但池衡显然不这么认为，或者说他太生气了，不得不故意羞辱我。

“看来你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柯云，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你值得一见钟情。”

“但我不能保证我完全理解你的意思，毕竟你这次做的事情很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想确认一下。”

池亨走过来，按住我的行李箱，粗暴地打开，神色一愣。

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两个廉价的小娃娃，是去年看电影时送给我的。他们已经有点老了。

“你给我买的名牌衣服、背包、首饰都放在衣柜里，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

我弯下腰收拾行李，慢慢挺起背，“我可以走了吗？”

池蓁脸色彻底黑了，“你什么都不要，想让我觉得你是真心爱我吗？这种以退为进的招数是好招数，可惜我不接受这个招数。”

我摇摇头，“我知道，所以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不想了，包括你。”

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样，直到我离开，池衡都没再说一句话。

门刚关上，突然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听起来应该是入口处的水晶装饰品。这是去年春节智行从法国给我带来的新年礼物。

他说是随手买的，却偏偏是云朵的形状，让人难以细想。

如果说有那么一刻，我无限接近想要和智行一起变老，那一定是我从他手中夺走它的时候。

不幸的是，它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破碎的结局。

就像我和智行一样。

离开时没有进一步的障碍。

守在门口的小陈一脸犹豫不决，但最终只是问我要不要帮我叫出租车。我摇摇头感谢他后，他告诉我要小心。

哈，比智行好多了。

我冷笑一声，缓缓走出去，努力让每一步都走得平稳。

这是从怀孕以来自然形成的习惯，但似乎有点过于谨慎了。

刚刚匆匆赶来的沉慎之被我逗乐了，“别那么紧张，就和平时一样吧。”

我微笑着说道：“对不起，沉医生，小陈可能忘记告诉你我很好了，​​这次还劳烦你了。”

我一直对沈志心存感激，但又感到谦卑和尴尬。

因为我当初能够对上池恒的目光，也是因为他的帮助。

池亨有一个令人难忘的白月光，这在他们的朋友圈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沉慎之自然也知道。

但他固执地用替身来欺骗自己和他人，但沉思之不同意，并多次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

两人为此发生了很多矛盾，差点断绝关系。

见到沉深的时候，他刚刚和池亨吵了一架，独自一人坐在街边喝酒，脸上有斑驳的瘀伤。

出于同情，我递给他几张创可贴，但他被我冻伤的手吓了一跳，忘了拿。

对视一眼，我看到了他衬衫上的LOGO。这是我在工作的酒店里经常看到男客人穿的衣服。它非常昂贵。

我这才意识到，他的处境或许和我不一样。

他的垮台最多只能持续一晚，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冷水、吃不完的菜肴、挑剔的领班、微薄的工资、破碎的自尊和希望。

我收回手，但当我转身时，他拦住了我，犹豫地问我在哪里工作。

我说实话，我只是以为他是一时兴起，但几天后，他真的找到了我。

当时我正在厨房洗碗，领班一脸狐疑地叫我出来。

沉慎之站在走廊里，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那晚的他与骆驼完全不同，但眉宇间的挣扎却是一样的。

他领着我来到大厅，指着被人群围住的池恒，“抱歉这么唐突，但是……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我拨动手指，不太清楚“跟”是什么意思。

“做他的情人就行了，他很有钱，比你在这里赚的钱多无数倍。”

按说，如果我听到一个不成熟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我应该给他一巴掌。

但母亲的治疗费用已经让我的脊椎骨折了。更重要的是，我还看到了池衡的脸。他在明亮的灯光下转过头来，就像黄昏的钟声敲击着我的心，响亮而遥远的回声让我的灵魂颤抖。

我同意了。

沉慎之叮嘱了我几句，就将我混入了众多女伴之中，带我进了包间。

池亨坐在中间的沙发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他任由周围的人奉承或攀附他，独自远离喧嚣。

我隐藏在光影之中，呆呆地看着那张脸，完全忘记了冥想教给我的“秘密”。

但智行选择了我。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分开，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在意失去我。

这个念头让我的胸口有些刺痛，更重要的是，我很惊讶——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有那么在乎智行。

沉慎之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在，接过我的行李箱，“走吧，我送你。”

“不行，你还是进去看看他吧。”

“他有什么好？病了不止一两天了！”

“说到这里，我再说一句……你应该多担心一下他的胃病，以前我给他做了一些养生汤，但最近闻不到油味，而且他很挑剔……好几天半夜我都痛醒，不肯吃药。”

他若有所思地顿了顿，轻叹了口气，“柯云，对不起，我当初就不该把你扯进来。”

“我原本以为你缺钱，他也需要，所以才让你跟着他，至少你不用再活得那么辛苦，他也能慢慢放下偏执，或许你可以拥有一个好的结果。”

“我很确定你就是他想要的样子，但你却忽略了他的异常，最终不仅给你带来了伤害，还……”

当他的声音消失时，他沉思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它，对他摇了摇头。

“沉医生，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也得到了我需要的东西，比如钱，还有这个孩子。”

“我和池恒没有任何债务，你也没有冤枉过我，所以你别放在心上。”

他抿唇若有所思：“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

“那么上车吧我的朋友。”

我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没有再拒绝。

大概是因为职业的原因，沉思之做事一向冷静、耐心，包括开车。

我只是有一个坏习惯，经常看后视镜，偶尔看看手机。

这是我第一次坐他的车。虽然我很信任他，但我更关心自己的安全。

我精心组织了一下措辞，委婉地提醒了他，他却无奈地笑了笑。

“我也不想，但是后面的车一直跟着我们，车主还一直给我发威胁短信。”

“……什么？你的敌人？”

沉深之低声骂了一句，打开微信语音，音箱里传来熟悉的男声，带着几分愤怒。

“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打算当我儿子的爸爸吗？我劝你退一步，别逼我打你耳光！”

没想到，我一时间哭笑不得。我心里只有一个模糊的想法——

池亨真的很喜欢拉成语！

当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我就偷偷租了房子。

老小区面积不大，房租不便宜，但有电梯，离医院、超市都很近。

只是周边环境不太好。街道两旁都是摊位，还有熙熙攘攘的大排档，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沉深之把车停在路口，拖着行李箱走到我身边，小声叮嘱我注意脚下的水。

“柯云，你还是另找个地方住吧，太吵闹，太拥挤，不适合你带孩子。”

“没关系，我以前住过比这差一百倍的房子，都习惯了。”

“但是生孩子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事，你需要有人照顾你，对了，你妈妈……感觉好点了吗？”

我停了下来，差点绊倒。我被沉慎之搀扶着，就听见身后不远处有塑料凳子被踢到地上的声音。

街头小贩先是大喊大叫，然后停了下来。

果然，用钱解决一切，是池衡的一贯作风。

所以他发脾气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解释。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那个无辜的塑料凳子。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跟着我，为什么要威胁沉深之。

显然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但他就像一只脑磷脂水平异常的雄性动物，保护幼崽免受压力。

想到这里，我慢慢回忆起刚才问的问题。

“哎呀，我妈还是老样子，她大部分时间都很迷茫，情绪不稳定，经常烦躁疯狂，偶尔还会自残。医生说好转的希望几乎为零，已经不再是了。”维持现状很容易。”

“但就算治好了，也没用，她不会照顾我……她恨我。”

故事讲到最后，我突然感觉小腹一阵疼痛，然后我才发现，那疼痛是从我的心里传来的。

长久的记忆就像刺入我的胸口，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滴着血。

沉慎之将我的手臂抱得更紧，“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你是不是……”

我打断他的话，看了一眼远处一脸平静的池衡。 “不，这与他无关。因为我想要自己的孩子。”

这个说法其实并不能令人信服，但沉慎之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怀疑。

他只是送我回家，并叮嘱了我几句。我走的时候，他还说，他会想办法带走池恒邪星。

但我知道他做不到。

果然，我一洗完澡就看到了他的微信：“如果任务失败，请为自己许愿。”

我苦笑了一下，回复了一个表情，然后走过去打开了门。

池恒靠在走廊的墙上。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声控灯正好熄灭了，掩盖了他眼中的犹豫和挣扎。

灯再次亮起的时候，又变成了嘲讽，“可云，我之前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能勾到沉深之！”

我没有解释，只是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这么能拿起来放不下。”

“哎呀，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放手的了，你以为你是谁？”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池亨一时无语，仿佛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片刻后，他怒气冲冲地离开，脸色瞬间惨白。

紧闭的楼梯门带进了一阵冷风，还有短暂的噪音和略带腥味的湿气。

外面下着小雨，把楼下店铺的霓虹灯冲得一片模糊，却掩盖不了池亨瘦弱的背影。

与他所拥有的一切完全相反，贫瘠而孤独。

事实上，池亨是一个物欲很低的人。我几乎从未见过他想要什么。

除了那个白月光。

沉慎之说，她爱上了一位混血演员，并在海外结婚。池亨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在智行喝醉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两个人之间的过去。

这是陪伴，是救赎，也是他的一厢情愿。

池衡总是在失眠的时候画她，一笔一笔，缓慢而庄重。他分明对她倾注了很多心思，但他画的脸却越来越模糊。

只是时间到了，但他却把遗忘的罪孽揽在了自己身上。

我讨厌自己的懦弱和绝情，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自己，所以自己去“补偿”，以得到一丝安慰。

我就是这样，对钱、物从不吝啬，从不关心我，充分尊重我的社交和工作自由。

准确地说，它就像一只富有、自由放养但随时待命的宠物。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角色，不自命不凡，也不贪婪。头两年我什至没有住在他家。

直到那个雨夜。

说完，我就去洗澡了。池衡靠在床边抽烟，看着落地窗上蜿蜒的流水。

他的欲望并不强烈，床事也粗心大意。他似乎更着迷于彼此皮肤的温暖，而不是事物本身。

他喜欢亲我的脖子，经常靠在我的胸前一动不动。每次我主动紧紧抱住他，他的心情就会明显好起来……

就像一个没有安全感但笨拙并且拒绝祈祷的孩子。

当他在雨夜里茫然地看着我时，眼里似乎还有尚未消散的水汽，“你要走吗？”

他以前从未问过这个问题，甚至很少说什么。

我心里微微一动，试探性地问道：“我可以留下来吗？因为下大雨，有点害怕。”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嘴角扬起，“好吧，我没那么小气。”

“那我以后可以住在这里吗？”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

半个月后，我搬进了志恒的别墅，小陈也来帮我搬进去。

不知道他是怎么举报的池亨气得给我打电话，骂我：“柯云，我给你这么多钱，让你住狗窝？”

“……没那么糟糕。”

“是啊，我家狗的生存状况没有你那么差！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把你的东西都扔掉，你自己过来吧！”

最后，小陈只把我赶出了出租屋。

我望着车窗外不断远去的破旧街景，心情并没有太轻松，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一次短暂的逃避。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回到那被不堪的过去所困住的无尽痛苦的生活中。

好在现在房子好了，多了一个孩子陪伴。

只是没有了池恒，就不会再有他故作漫不经心的挽留。

那天之后，我过了一段时间平静的生活。

每天按时起床、吃饭、上班、下班、修剪花草、睡觉。

虽然胃口一直不太好，还有轻微的孕吐和间歇性的头晕，但我却感觉到了许久未见的简单和舒畅。

除了偶尔出现意想不到的困境。

比如电线短路、钥匙丢了、或者已经准备好的米粉因为水管破裂而突然泡水等。

我只能买了，然后一手提着米袋，一手提着肚子走回家。没走几步我就泪流满面。

当我抬起头时，我不禁想念天上的那个人。

这是我和池亨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敢想的事情，生怕亵渎了他，暴露了自己。

可当孤独和无助即将吞噬我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所以当我突然被人从背后扶住，急忙回头看到那张相似的脸时，我差点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咬住舌头才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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