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沙坪坝:三峡广场繁华热闹,小龙坎广场落寞宁静
2024-09-25 16:04:29发布 浏览80次 信息编号:90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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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沙坪坝:三峡广场繁华热闹,小龙坎广场落寞宁静
对于大部分沙坪坝居民来说,城市的中心是三峡广场。重庆快速城市化阶段拔地而起的第一批高楼大厦簇拥在一起,界定了广场的范围。上世纪初的建筑如今已有些陈旧,但这丝毫不影响低层购物中心的人气。高铁站的建设还未完成,高楼大厦的墙面裸露在外,机械吊装不停歇。毫无表情的金属板排成长长的队伍,将广场强行切割成各种纵横交错的道路,营造出一种荒地朋克的感觉。无数的人在广场和建筑中行走、购物、欢笑、聊天、交谈,车水马龙、热闹喧嚣、欢乐热闹。
不过,距离三峡广场往东不到一公里的小龙坎广场就显得安静多了。高大的黄杨树下,没有商场,但粑粑舞从早到晚从未停歇,八中侧门旁,有四五家奶茶店。盘婆娘烧饼对面的杂货店里,男老板偷偷把一张皱巴巴的二维码藏在冰柜角落里,如果女老板在你付钱时恰巧没注意到,就会赶紧拿出来让你扫码,省下私房钱。蜘蛛王皮鞋常年打折,旁边的小店里,一对夫妻只卖馒头、花卷、桂花糕,全靠一个有复读功能的扩音器卖。包子铺的右边不远处,有一个不起眼的楼梯——平时环卫阿姨会在这里布置自己的工作设备——沿着这个楼梯走上去,就是我学街舞的工作室。
我今年29岁了,越来越胖的我实在受不了,于是在师妹的推荐下,决定尝试街舞,她称其为“中年控脂”。作为年纪很大才开始学,手脚一模一样的一级高手,我的心态很开放很随意,只要运动量达到,学不学无所谓。谁知道一上课就上了50多节,体重减了将近20公斤。更让我开心的是,在这里我有机会回首已逝去的青春岁月。
工作室位于三楼(为了避免软广告嫌疑,名字就不提了),很多人习惯叫它“舞蹈室”。除了前台和办公室,还有四间比较宽敞的教室,是上课的地方。工作室招收成人班和儿童班,有儿童班的下午是工作室最忙碌的时候。四五六七岁的孩子在教室里一脸严肃,小小的休息区挤满了陪同上课的家长、祖父母和家长。爸爸和爷爷平时看起来比较无聊,只是埋头玩手机,妈妈和奶奶则热闹得多,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教育经验、辅导策略、家庭琐事。下课后,孩子们推开教室门,舞蹈室瞬间炸了。她们就像一群快乐的小蜜蜂,要么奔向父母,要么排成一排,在狭窄的走廊里尖叫着来回奔跑。还有一些小女孩,如果碰巧有成人爵士舞课,会趴在玻璃门上,贴近教室里的姐姐们,羡慕地讨论着这个姐姐多漂亮,那个姐姐的腿多长。或许她们在想象自己长大后当姐姐会是什么样子。
成人班面向16岁以上的人群,学生和公众人数各占一半。为了迎合上班族的需求,课程通常安排在晚上7点或周末下午。包括我在内的学生们从城市的各个角落聚集到小龙坎,熬过晚高峰来参加一个半小时的动态课程。
我学的是街舞,一种源自美国嘻哈文化的舞蹈形式。晨晨是我的老师之一,长得像李现,所以也叫沙坪坝李现。他说自己是上海人,不知道为什么来重庆。作为一个175+cm的壮汉,他在教学中偶尔会秀出棱角分明的腹肌,或者抖动胸肌来展示肌肉控制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晨晨应该是25岁左右,一个阳光大男孩,嘻哈又搞笑,擅长各种段子。
“为什么大猩猩生气时不说话?”
“因为它想(悄悄地)敲门……”
他让我们做基础练习时,总是摆出一副严肃、不偏不倚的样子。音乐响起,鼓声响起,他让我们把同样的基础动作做二三十遍。当我们沉浸在重复的练习中时,他很快就按耐不住了。他不是在第一排做各种独奏吸引你的注意力,就是在教室里跑来跑去,拉别人的鞋带,趁别人不注意时绊倒别人的腿。他很调皮。他还经常假装是外国人,故意说带有奇怪西方口音的中文。他问“OK?”,你不能回答“OK!”,而要用起伏的音调拉长声音说“嗯~嗯~”。有时他喊累了节拍,就会拿出手机喊到微信上,然后反复播放语音,把手机变成没有感情的喊话机。每个老师都喜欢教动作,有自己的风格。辰辰教的舞蹈和他的身形一样充满力量感,步伐交错,不断的侧身跳跃,还有躲闪。每次下课,我们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很喜欢。
(课前辰辰在编排这节课的动作)
另一位老师小宝超漂亮,如果你在街上遇见她,大概会觉得她是个甜美可爱的女孩,跳舞的时候动作灵动精准,既有女人的轻盈,又有街舞的劲力,那种帅气劲儿,真的好有气势。每次看到她跳舞,就想起刘亦菲饰演的花木兰,立马用无垢光,画出一圈剑花,冷光映衬着她的美。小宝的课很受欢迎,尤其是女生,她教的内容很多(身体不同部位独立旋转),我整个神经系统经常跟不上,全身都扭来扭去,感觉很挫败。所以每次上她的课,都要鼓起十二分勇气,然后躲在最后两排不显眼的角落里,默默安慰自己,最重要的是参与。
我还有另外一位老师,Allen,他太帅了,我就不写他了。
我跟同学的接触也很多,比如杨哥。杨哥姓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忠县人,大概20岁左右。有一次他问我,要不要把大学的课读完,我认真地建议他去。杨哥一个人来到重庆,在三峡广场对面的陈家湾租了一套房子,刚开始的时候,他每天要走两公里路去上课。我没详细问他学街舞的初衷,大概是为了长得帅吧。我们差不多同时开始学,因为年轻,他学得好很多。后来就不一样了。杨哥坦言,自己彻底爱上了街舞,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把它当成自己的职业。从暑假开始,杨哥每天都泡在舞蹈室,有课就去上课,没课就去学习,有时候还会帮舞蹈室做些事情。我没有问过洋哥的经济状况,但看他每天很认真很开心的样子,显然可以狂舞,生活没有太多烦恼限制。几个月过去了,虽然辰辰还是经常羞辱他,但在我看来,他已经进步很大了。后来,洋哥甚至还当起了少儿班的助教,带领孩子们做热身、基础练习。“我跟你说,第一次代课的时候,我紧张得脑子乱,腿都在抖,完全忘了先做什么,接下来做什么”,洋哥很认真地跟我说。
(杨弟兄听说我要发表文章,选了一张照片)
我坚持认为,同学中最有前途的学生一定是老王头,因为他现在才七岁。老王头通常每周日下午出现在成人班,晨晨会让他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一个人排成一排。老王头从不怯场,晨晨拿出一块方巾,小心翼翼地叠好后戴在他头上,再找来一顶鸭舌帽,调到最小,戴在他头上,小老师的人设就树立起来了。从热身开始,老王头一秒就进入角色,个子虽然小,但动作准确、到位。小孩子体重轻,身体协调性强。往往晨晨演示完一个动作后,很多人还摸不着头脑,老王头却早已掌握了。每节课,妈妈都会等在门外看他跳舞,老王头却从不东张西望,只是认真练习。有时他会跟着辰辰喊节拍,孩子清脆的声音:“一……哒……二……哒……三……哒……四……”透明而轻盈,就像清晨黄槐树下鸟儿欢快的歌声。班上的小姑娘们都很喜欢老王,上课前或课间,一个问他几岁,一个摸摸他的头,一个让他过来抱抱,一个蹲下来和他合影。老王总是淡定地回应,谈笑间,满满都是将军般的风度。
其实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里每个人都很特别。土豆是地铁六号线的司机,舞跳得好,讲笑话也很拿手。毛哥胳膊腿很长,戴着眼镜,一副严肃的样子,其实很会接土豆的笑话。真真也是胳膊腿很长,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是个漂亮的贵州姑娘,据说有点酒量。袁洁过完年就当幼儿园老师了,只有她说我戴的黄色棒球帽好看。姚是重庆大学的大三学生,皮肤超级白,长得像洋娃娃。戴是大三学生,研究生毕业后一直在纠结是做前端还是做研发。郝是陆军军医大学的学生,毕业后要去国防前线。小郭滑板技术很好。前台小姐姐偶尔会穿汉服,但是没有带剑……
有课的日子,如果不是要加班,我会在6点前冲进人潮汹涌的广电园地铁站,在冉家坝换乘,然后混进人群涌出三峡广场地铁口,最后步行到舞蹈室。我在环线上遇见过两次袁姐,我们一起走出车站,前往小龙坎。那里人流不断,道路是环形的,我穿过高铁站前的小广场,爬上高高的步行桥。我们一路有说有笑。我背着书包,突然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开开心心去上学。
这让我坚信,人的青春也许会褪色,但永远不会消失。只要我们认真感受生命的节奏,它就会苏醒。不管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我们用心去生活,前进的每一步都是最好的舞步。
新年即将来临,舞蹈室也即将进入寒假,本周的课程结束,春天再见。
为了保护隐私,以上名字均为化名。
所有图片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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