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口小镇:一个如故人般的美丽地方,有山有水还有历史

2024-06-22 01:10:05发布    浏览50次    信息编号:76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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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口小镇:一个如故人般的美丽地方,有山有水还有历史

杭口近照。

青年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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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柏根

人们常说:衣服越新越好,人越旧越好。其实,不但人比旧不好,地方也比旧不好。

对于我来说,杭口小镇就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的地方。

杭口因河而得名,杭口河发源于新湾,蜿蜒流经上杭,所经之处留下三个地名:上游为上杭,中游为下杭,下游为杭口。

修复河道航口沟。

航口河太小,又不出名,所以航口也不出名。

杭口不出名没关系,她有她自己的美,有山有水,像一个小户型的漂亮姑娘。

山为杭山,水为杭口河、修河,修河从西南缓缓流过,在杭口老街与杭口河汇合。

张謇,南宋右相。

杭山是杭口最高的山。据老人们说,杭山的名字是南宋右相张謇所起。张謇是杭口镇羊坊村人,羊坊村与杭口老街只隔着杭口河。在他家门口,抬头便可看到杭山。他曾在杭州做官,因思念家乡,便将这座山命名为杭山。

巧合的是,张謇自己的绰号也叫悬山,800多年过去了,已不清楚是他用了这座山的名字,还是这座山用了他的绰号。

羊坊村张謇纪念馆。

民国前,此处属于高乡,我小时候,父亲过年祭祖时,总以老地名自称:洪都府分宁县高乡三十八镇……

据《宁州志》记载,唐德宗年间,曾将武宁县西部的高、崇、丰、武、任、西、安、泰八乡合并,置分宁县。由此可知,唐代杭口属高乡,一直到清代,杭口一直属高乡。

航口老街因地处秀江,航运便利,历来为该地区的商业和行政中心。

羊坊村,张謇的家乡。

行政上,杭口乡辖10个村,乡政府驻地一直设在杭口村,即现在的杭口老街,民国时期曾称乡公所。

直到2000年,由于公路代替航运,乡政府才搬迁至科隆线与茅街线交汇处的茅坪村。

杭口因有两江而十分开放。

北面是挂山,南面是一大片河谷平地,叫羊坊村。

羊坊村,张謇的家乡。

向西南,隔着秀河,与杭口老街相望,有一大片冲积扇,就是我们叫福州坊,一个很大的自然村落。

杭口这样一个小山城,虽然不能和举世闻名的乌镇、同里等江南水乡相比,但杭口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杭口村小学。

我十几岁在航口中学读书的时候,课堂上有时很无聊,但在课堂外,我们都很快乐,玩得很开心。

航口中学背山面水,坐北朝南,距离当时的航口老街有两三里路,十分安静。

航口老街。

学校也没有围墙,顺着山坡建着几间简陋的房子,高的建在山坡上,低的建在山脚下的平地上。站在高房前的平台上,可以看到前面低房的屋顶。

那时的房子都是平顶的,好一点的都是两层瓦房,石墙的,当教室用;差一点的都是一层瓦房,夯土墙的,当宿舍用。

航口老街至秀河的道路。

学校西边,一片低矮的山坡上,长着几棵大树,有樟树,也有楸树。由于树下地面不平整,长满了杂草和荆棘,除了各种小鸟在那里吵闹。我们也不去那里玩,它们自生自长,郁郁葱葱,极其安静。

如果仅此而已,那还有什么乐趣呢?

我们学校有一座植物园,在那些大树旁边,学生们利用劳动时间从河里捡石头砌成墙。后来植物园被搬到了学校最西端的食堂门口。相比于满山的野生植物,那里的游人很少。

今天的杭口村小学生。

那时候,一所农村中学怎么会有植物园呢?师生们生活贫困,按理说,这么大一块地,种点蔬菜就好了,但建植物园,有点像在茅草屋上挂绣球花。

但那时的植物园才真正让我们大开眼界,在那个没有网购的年代,我们植物老师凭空而来那么多奇花异草。

芙蓉。

在植物园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花是芙蓉花和含羞草。

芙蓉又叫三醉芙蓉,秋季开花,花瓣大,花期长,花瓣还会变色,早上是白色、淡红色,中午、下午则是深红色,有点像古时候的妃子,一天变三回百态,非常迷人。

开学后,植物园里的芙蓉花盛开,一朵朵大朵的,白色、红色的,争奇斗艳,开满了枝头,那么娇艳,那么奔放,那么张扬,那么自信,微风吹过,摇曳出各种造型,那场景,很像电视里东方歌舞团的女演员们翩翩起舞。

杭口镇新貌。

两年前,我在长沙橘子洲看到的芙蓉花,和我十几岁时看到的一样美丽。

我觉得木槿比人可爱多了,它不分大城市和穷乡僻壤。现实生活中,有些人和上司和下属相处,总是一副两副面孔。

含羞草。

含羞草不同于木槿,是一种外向的植物,静静地呆在植物园的一角,很普通,形状跟学校后面山丘上的野草没什么区别,一点也不起眼。

发现这个秘密的肯定是学校里最顽皮的学生。

下课后,我们拿着小树枝一拽,或者用力吹一吹,它就会立刻把张开的叶子合拢,弯下腰,趴在地上,有点像农村里害羞的小女孩,特别惹人喜爱。

航口古镇。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灵性的植物,能对人有回应,能与人互动,虽然植物园里有很多美丽的花朵,比如美人蕉、玫瑰等,但没有一种像含羞草这样受欢迎。

我们总是轮流逗弄它,等着它的叶子一开一合,再合上,再开,它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是植物园里的主角。

駿山。

除了植物园,爬挂山也是不错的选择。

周日下午就是回学校的时间了,如果来的早的话,约上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去爬爬挂山也是很有趣的。

沿着学校后面的低矮山丘,一路向上,不仅景色优美,有时还有好吃的东西可以吃。

映山红()。

春天,挂山上有一种杜鹃花,红得特别鲜艳,在满山的翠绿中,像一团燃烧的烈火,十分夺目。爬过去,摘一朵,拔出几朵花蕊,留着花瓣,用嘴鼻间摩挲,湿润而柔嫩,那种感觉,就像亲吻初恋的脸颊。

放进嘴里细细咀嚼,酸酸甜甜的,那酸甜的味道,是大自然原本的味道,是超市里的零食无法模仿的。

现在修水县街道隔离带上也栽种了杜鹃花,不过没有坑山的那么红艳,多是紫色和白色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古海沟。

半山腰处,有历次战斗留下的战壕。位于修水县城西面要道上的挂山,是攻守双方都无法绕过的一道屏障。清末,太平军从这里向东进攻修水县城。秋收起义时,工农红军从这里向西进攻长沙。抗日战争时期,王灵基的川军也在这一带阻击日军。

这些壕沟很深,一个成年人站在里面也没什么危险。如果没有飞机轰炸,没有远程炮火,山下的子弹根本打不到他们。如果在壕沟上架起一挺机枪,就能从高处把整条道路堵死,让人根本无法逃生。

阳坊风光。

记得有一次我在学校干活,一个同学挖出一个人的腿骨、长骨和手指骨,是食堂的张大爷,他赶紧捡起来埋了。张大爷有个儿子,抗战时被国民政府征兵了。

这根长骨因形似吹管,故被称为“吹管骨”,其他部位的骨头均已缺失,可见当年的战斗多么残酷,士兵只剩下一条残腿。

这些在异乡牺牲的军人,亲人思念,成为没有亲人的孤魂野鬼,在那些黑夜里,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们是何等的无助啊。

国家强大、社会稳定,对于社会底层民众而言,是莫大的福气。

阳坊风光。

挂山主峰周围环绕着几座高低不一的小山丘,宛如一位英俊的王子屹立在秀河之畔。

我们顺着学校后面的山梁往上爬,向着挂山主峰走去,一会儿爬上小山包的山顶,一会儿又顺着山谷而下,从空中望去,我们仿佛站在一条波浪线上,随着波浪线起起伏伏,像五线谱上跳跃的几个音符。

魁星楼,位于悬山脚下。

偶尔,我们头顶的天空中,会有苍鹰盘旋,或许,在它们的眼里,我们只是一顿饭吃不完的几块肉而已,至于一个人学习好不好,它根本就不在乎,浩瀚宇宙中,人类和苍鹰都只是一粒尘埃,有什么区别呢?

山脊有时会变得狭窄而陡峭,当你感到疲惫或害怕时,可以像骑马一样坐在山脊上休息。山上传来的凉风轻轻吹来,一种征服大山的感觉从你的心中涌起。感觉很棒。

远眺挂山。

太阳慢慢西移,阳光透过树梢照进来,在树的东边留下长长的影子。时间如水,一点一点流逝。年少的我们不懂得珍惜,挥霍了时间。

想走就走,想停就停,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说过:在这茫茫的月亮之下,一个人可以想任何事情,也可以什么都不想,感觉自己是一个自由的人。在成人的世界里,片刻的自由是非常珍贵的。

回想起来,那时的我们才是真正无忧无虑的。

登上挂山主峰,山顶上只有一些灌木杂草,不见任何石刻,不像泰山、庐山那样远近闻名,帝王将相、大臣们纷纷慕名而来,甚至不如县里的凤凰山、鸡鸣山那样游人众多,山顶有亭台楼阁,供人休息。

挂山山顶上还残留着一些人类活动留下的痕迹,记得那里有一根很普通的小石柱,上面并排刻着“1957”和“卫”字,漆成红色,但颜色很淡。

1957年可能是成立的时间,但我不知道卫是什么意思,可能是“立”的拼写错误。

修复杭口段河沟。

山脚下,眼望去,一切都又高又大,又因为山的遮挡,只能看到近处的风景,抬头望去,天空只是沿着山顶的一个不规则的圆圈。

站在山顶往下看,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放眼望去,天高云淡,气象万千,让人生出一种俯视一切的志向和气势。孔子登东山俯视鲁国,登泰山俯视天下。这种豪情和气势穿越时空千百年,在少年的心中升腾。

远眺杭山。

站在山顶放眼望去,山外青山环抱,色彩由浓至淡,宛如一幅江南水墨画。

修河、航口河犹如巨人写的“Y”字,弯弯曲曲,头尾都藏在山的尽头。

河岸上,偶尔有牛羊在悠闲地吃草,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哞哞”的声音,那是母牛在哞哞叫小牛。

陸山夕阳。

杨坊村、福州坊、杭口村充满生机,黄色的油菜花和紫色的红花搭配得天衣无缝,白墙黛瓦的村舍掩映在绿树竹林之中。

随着黄昏的临近,灶台上的炊烟慢慢升起,由稀到浓,在微风的吹拂下蜿蜒而去,最后慢慢消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阳放出了最后的余晖,将云彩映衬得金黄金黄的,天地间一片金光灿灿,杭口处处洋溢着祥和的气氛,一天的序幕缓缓拉开。

修复河道航口沟。

杭口镇旁边有两条河,修河水深流急,距离杭口中学较远,杭口河水浅流平缓,清澈见底,我们更喜欢杭口河。

端午节过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我们吃过晚饭后,便叫上小伙伴们,三四五成群地来到河边,拿上一些换洗的衣服,在水里玩耍。

秀水风光。

那时候水质确实好,我们渴了,随便喝几口,也没事,那时候没有老师监督,我们就是这条河的主人。

你们可以打水仗,快速而连续地把水推到对方脸上,直到对方喘不过气来,转身投降。你们也可以屏住呼吸,潜入水中,看看谁能潜得最远。你们还可以在河滩上捡起鹅卵石,在水面上打水漂,看看谁的鹅卵石最多。

我们的重点不是洗澡,而是玩水,洗澡只是一个借口。

整饬河道。

小学课本上有一首诗叫《江南》,描述的是鱼儿悠闲地游动。

江南可以采莲。

荷叶好茂盛,

鱼儿在荷叶间嬉戏,

鱼儿在东边的荷叶上嬉戏,

西边荷叶上鱼儿嬉戏,

南边荷叶上鱼儿嬉戏,

北方的荷叶上,鱼儿嬉戏。

那时我们在杭口河边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不过这样玩的大多是初一的学生,初三的学生往往很快就要回去学习了。

有时,突然下起雨来,不知道谁先喊道:“下雨了——”我们会光着胳膊,拿起衣服,一窝蜂地跑回去,一路上笑个不停,高兴得像一群鸟儿归巢。

两千多年前,孔子做了一个梦:在春末的时候,他和六七个年轻人到河边洗澡,然后唱着歌回家。

像我们航口中学的一群年轻人,只要天气热,每天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航口老街。

相比于安静、紧张的航口中学,在农家子弟的眼里,航口老街也算是热闹繁华了。

杭口老街很短,不超过300米,大致由西南向东北延伸,形状有点像秃宝盖,北起杭山主峰脚下的乡政府、卫生院,南至杭口河畔,大致与杭口河垂直。

街道是石板铺成的,很窄,仅够一辆卡车通过,两边的店铺都是青砖青瓦,老式的木门,颇有年代感,像极了晚清电影里的店铺。

街上卖的东西应有尽有,文具、农用物资、小吃等应有尽有。

航口老街。

有时,我会看到渔民们提着大鳙鱼来卖,一人多高,尾巴拖在地上。据说鳙鱼非常美味,可惜我那时买不起。现在,我会炖上一碗,撒上葱花,一顿美餐!可惜,现在这种鱼已经看不到了,因为河上修建了大大小小的水电站。

我们买得最多的东西是煤油。学校用的是郭家滩发电站的电,枯水期或者检修的时候总会停电。蜡烛太贵了,我们每个人都用墨水瓶做成的简易煤油灯。有一次停电,一个家境富裕的学生用手电筒当灯,被值班老师训斥了一顿。

航口老街。

除了买煤油,如果有多余的钱,还会买一两毛钱的瓜子,老板用特制的小竹筒装着,一毛钱一两毛钱卖,或者买个炸糕,带回家,享受美味。

街道最南端有一座古桥,名字很响亮,叫广济桥,是修水东西驿道的纽带,过桥向东可到修水县,再往东可到九江南昌,向西可到查金,再往西可到湖南、湖北。

广济桥。

在奎笼线未开通之前,来往于此的商人、脚夫、官员、兵丁络绎不绝。

据说广济桥最初是张謇后裔捐资修建的,后来被水冲毁,清代由杭口三位地方士绅捐资修缮。桥身全部用打磨整齐的麻石砌成,坚固而又精巧。

广济桥修复至今已有300多年历史,至今仍能通行重型卡车。相比之下,1974年建成的杭口茅坪桥,不到50年就被拆除重建。如果广济桥的工匠们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

广济桥。

1938年武汉会战时,地方当局为阻击日军进攻,准备拆除此桥,恰逢第190师由湖南调往德安,路经杭口,师长梁华生及时阻拦,但桥上的亭子已被拆除,桥必须保留。

回想那段日子,不知道梁司令是如何用粤语说服惊慌失措的当地村民的,同时县城的宁州古城墙也被拆除,以帮助人们避免遭到轰炸。

广济桥和航口老街。

桥头古树参天,其中有一棵榆树,树势茂密,需数人才能合抱,枝繁叶茂,蔽日蔽日。

建桥之时,廊桥气势磅礴,栏杆雕花,玉砖雕琢,清朗的夜晚,月色皎洁,树木色彩斑斓,流水潺潺,犹如情人私语。“二十四桥月夜,佳人何处教吹笛?”与扬州的那些桥相比,此桥只缺了一位杜牧。

引桥连接着街道,靠近河边的护栏约有两丈宽,两三丈高,就像一个延伸开来的长椅,非常适合人们休息。

炎热的夏季,这里参天大树就像一把把巨大的遮阳伞撑起一片片绿荫,树上蝉鸣,树下凉风阵阵。

外出的人常常在这里停下来休息、聊天。特别是在缴纳公粮、购买化肥的日子里,桥头堡就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任何地方的消息都可以在这里听到。

有一次,我遇见了在桥边休息的叔叔,他赶紧去附近的商店买了一根冰棍,跑过来送给我。时光飞逝,如今叔叔已经很老了。

街的南角有个肉摊,摊主是个胖胖的屠夫,姓王,人人都叫他王胖子。他坐在肉摊上,就是街景,像喜剧电影里的特写镜头。

在那个大家都瘦的年代,他却显得特别胖,特别显眼,就像一个小品演员一样,肚子跟庙里的弥勒佛一样大,大概是因为他天天吃猪汤的缘故。

每次见到他,他都在打瞌睡。他闭着眼睛,歪着头,几只苍蝇在肉的周围嗡嗡飞舞,但他懒得去管。有时,他穿着围裙,光着胳膊,油腻腻的,围裙口袋里的钱露在外面,包得乱七八糟。人家来买肉,总得先叫醒他,像姜太公钓鱼一样。

听说他在食品站干活的时候,不用别人帮忙,一个人就能杀一头大肥猪,如果附近人家的猪太大,就会叫他帮忙,怕别人一刀杀不死,不吉利。

电影院就在街道中央,这栋大房子解放前是张家的祠堂,后来被政府征用,改建成电影院,群众集会时,这里也是镇政府的大礼堂。

每个学期学校都会组织我们看一两次电影,大多是《木棉袍》之类的武侠片。

来的时候,我们很兴奋,互相追逐,走的时候更是兴奋,调皮的男生会模仿电影里的场景,像蛤蟆打拳一样做两个动作,像鬼狼一样嚎叫。回到宿舍,值班老师要反复训斥我们,还要用大手电筒照着吵闹的角落,我们才安静下来。

北街有国药局、卫生院,最北边是乡政府,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也很少去。

昭公殿。

此处东北方向,离街道约四五十米,在修河岸边有一座赵公庙。据老人说,赵公庙下的赵公池深不可测,要用四百克绣花线才能入池,池水碧绿,阴森可怖。我们怕鬼,不敢进去。

这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乡政府的大喇叭,准确的说是它放的“开场曲”,后面跟着:“杭口乡广播站,正在广播。”我完全忘记放的是什么了。

每天早晚两播,特别是晚间播,正好赶上我们的晚饭时间,照例以一段轻音乐开场,让我们感觉今天好像在高档餐厅用餐。

每次放的音乐都是一样的,不是那种高亢的革命歌曲,而是旋律优美、清新、欢快、轻松的乐曲,我们上完一天课后听这样的音乐,真的很享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能够吹出这首曲子,但我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

直到很多年后,我路过联盛广场,看到一群中老年人在广场上跳舞,放着这首歌,感觉特别熟悉,就像见到了久违的朋友。

我上前问,其中一个有些惊讶地说:“叫《情人桥》”。哦!在那个年代,这太浪漫了。我上百度一查,原来是一首云南民歌,怪不得这么受欢迎。

明月湾,双井,航口。

我们偶尔会到赵公潭上游的秀河渡口坐船,有时也会划船,坐船、划船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体验,很过瘾。

福州坊与航口老街之间没有桥,人们出行要靠渡船。船是木船,有船舱,船舱内两边放着闪闪发亮的长椅,很宽,可以坐二三十个人,感觉比鲁迅先生家乡的黑帆船好多了。

轮渡由福州坊村提供,乘坐轮渡不收费。

船上有个老头,负责摆渡人,对岸有人要过河,他就喊一声,虽然平时他一副呆呆的、没精打采的样子,但其实他划船的技术还不错。我们心痒痒,也争先恐后地划船。就算我们把屁股翘得高高的,拼命划,船还是在河里转来转去,无法前进。最后,他只好重来一次。

那时的秀河水很清澈,很干净,波光粼粼,浅水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水底的沙子和一群群轻快游动的小鱼。

福州坊村民个个都懂得划船,上了船,先把沉甸甸的锚提起放在船头,然后拿起竹竿用力一推,船便离岸,缓缓驶向江心。随后,他们放下竹竿,拿起桨,用力划动。

河中水花飞溅,掀起阵阵波浪声响,船尾也掀起一道道长长的喇叭状波浪,仿佛天上彗星的尾巴。

老人告诉我们,要站在船中间,最好是在船舱里,不要站在船头,因为溺水的鬼魂会找替身,最多只能爬到船头,而不能爬到船舱,因为鬼魂害怕船头放置的铁锚。

当时我就想,难道溺水鬼不知道绕过锚从船腰爬上来吗?

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世上没有鬼,老人大概是怕我们站在船头会掉进水里,所以才吓唬我们。

黄庭坚在坑山脚下。

后来去九江的时候,还去甘棠湖划船,那么小的塑料船,只能并排坐两个人,而且还要按照时间付费,不管是什么,如果夹杂着金钱的味道,就不纯粹了。

而且,甘棠湖不仅船小,水质也是修河没法比的,那时的修河水清澈透明,清澈见底,生机盎然,犹如一位美丽的少女。甘棠湖的水虽然也是绿色的,但却是深绿、暗淡、苍老,犹如白居易笔下那位年老、心灰意冷、失意的色巴姑娘。

有一年,我从九江坐船到南京,站在船头,放眼望去,万里良田,长江一望无际,洪水滔滔,水天一色,蔚为壮观。

这艘船很大,有好几层,每层都隔着很多个房间,船身很稳固,就像是长江上漂流的一座大楼。

但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呆在铺位上,根本感受不到坐船的感觉,更感受不到划船的乐趣,船在长江上,缓慢地行驶,一停就是二十多个小时,心里有些烦躁。

上半年发洪水的时候,渡口处还有筏子经过,修水是山区,山上砍下来的木材都要运出去卖,当然最划算的还是走水路。

每逢水位高的时候,上游来的木材被捆成一排,一根接一根,从渡口驶过,威风凛凛,蔚为壮观。

船夫们在船上备有炉子和帐篷,过渡口时会上岸补给,我们可以在船上玩耍,船跟地面一样稳,很安全,船夫们也不怎么管我们。

木筏工人都被晒黑了,因为这项工作在漆黑的夜晚既艰难又危险。

与渡轮划船相比,在年轻人眼中漂流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时间已经改变。

中学与乡镇政府一起搬到了村庄。

随着播音员的年龄,乡镇政府的广播长期以来一直保持沉默,旧街上的健康中心也搬走了。

前镇政府。

Old 只有几家零星的商店。

Old 的两条河流仅是一条浅线,因为在渡轮上没有船上的多个水坝,并且在下游建造了一座桥梁,因此不再需要。

Old 。

近年来,随着新乡村的建设, Old 经常进行了翻新,有些地方比以前更美丽。

Old 的荣耀在历史上倒闭了。

从这里开始的那个年轻人经历了许多,不再是年轻人。

回头看着荒凉的地方,我回来,既不大雨也不多雨,既不晴朗也不多云。

习惯于秋日月和春天微风的那些古吉桥和那些古老的树木必须非常无动于衷。

[古城古老的梦]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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