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航墙体改梁 庄廓：河湟谷地的历史见证与人文符号

远航墙体改梁 庄廓：河湟谷地的历史见证与人文符号

历经风雨的庄阔，见证了时代的变迁。摄影：齐子

两山夹峙、一江东流的河湟谷，定格了历史的时空，形成了独特的山水人文长廊，铺陈出一幅壮丽的画卷，记录下历史的回响。从中，依稀可见彩陶的形色变迁、边塞戍守的硝烟、战争的厮杀、友好邻邦的故事、节度使的威严、西域的驼铃声、藏经阁的佛号吟唱、汉胡语言的对话、茶马古道的兴衰。伴随这些场景和时期的，是棕土色、斑驳、内敛而厚重的府邸。在那些近乎方形的府邸里，有世间的烟火、人生的欢愉、岁月的守望。

说到庄阔这两个字，心里总有淡淡的颤抖，这个名字，极尽深邃，世故，野性，粗犷，充满着乡土风情，却又高远，本真，温暖，充满着人性。

庄阔为夯土建筑，但其起源已难考证。《诗经》有“筑屋百壁，其夯实之严，其夯实之响”之句，即筑墙时，用绳子将木板绑紧，发出声响，再将土抛入木板内，用杵捶打，发出声响。据此推测，庄阔的修建似乎比秦汉时期的砖瓦要早得多。在后世建筑流派总结的夯土工法中，不难看出庄阔的影子。夯土技术使庄阔获得了成功，庄阔也使夯土工法在河湟流域大放异彩。

筑墙是一门技术活，也是一项苦差事。在孟子的经典名言“故天将大任于斯人也”之前，就有“富岳在夯土间被提拔”的案例，说的就是这个人年轻时做过夯土工，后来功成名就，被提拔为宰相。可见筑墙不仅能让人吃苦，还能饿死身体，而且需要付出艰苦的努力。如果从土体强度、专业技术、时间考验等综合指标来看，夯土墙是坚固、挺拔、值得信赖的。在夯筑上层墙体时，要保证下层墙体对上层墙体有足够的承载力，胶合板的刚韧性能可靠地承受夯筑的震动和侧压力。墙体一层层夯实，一块板一块板地堆起来，慢慢长高，慢慢合拢。

河湟地区自古富饶，为兵家必争之地，历史上战乱不断，汉朝皇帝、吐谷浑国王、南凉政权、西夏诸侯、清朝皇帝，军阀割据，血腥驱逐，天下人民惨遭蹂躏，四海皆亡。为了自保，修筑高墙是一种有效的防御手段。河湟庄园一般高十八板，或二十板，特殊时期，有时高达三十板。庄园成了农民的堡垒，自己人的城池，门外可防敌，内室可防贼，院内可求生。 没有外界的侵扰，没有突如其来的灾难，没有恐惧，生活得和谐而又朴素，是河湟人对于具体生活的整体意向和对生活境遇的感官反应。

庄阔就像一个特殊的文物，从中可以走进历史，触摸往昔，亲近人事。曾经风光无限的陇右节度使府邸已经消失，曾经傲视天下的清唐城也变得如泥土一般。南梁宫里的烛火油尽，富丽堂皇的县衙门倒塌，地主庄园化为尘埃消失，军阀府邸里的宴席如秋叶般被一扫而空。但庄阔依然巍然屹立，没有一丝声响，听鸟鸣看花开。庄阔就像一个延续千年的生命体，有着顽强的生存意志，永远繁衍生长，呼吸三代，总是喜时欢庆，喜时歌唱，供养老幼，一代一代传承，生生不息。

庄阔的勇气确实了不起，隐含着他对世间混乱战乱的愤怒与失望，才敢于挑战与反抗，其实庄阔的内心本质更多的是对美好生活的坚持与期盼。

河湟村的房屋多为坎配巽门。坎为北方卦象，在五行中代表水，可避火。巽亦为八卦之一，位于东南方，也是传说中的风神之名。因此，主屋坐北朝南，门开向东南，是祈求平安的心理表现。

庄阔四合院的布局有很多讲究，院内每个房间都有各自的规矩和用途。一般来说，庄阔的房屋多为单面或双面建筑，平面多为凹廊形式。屋面深邃，屋檐用木料精制，木雕镂空斗拱，十分精致，露出来的木材多为自然。庄阔四合院分正房、边房和角房。北房为正房，又称上房，面阔三间或五间，脊屋或单坡平屋顶。北房讲究采光通风，按惯例在正房内安装四扇格子门，采用阶梯式锦缎纹饰，颇具古朴之风。次房和边房各开格窗，窗下砌砖雕窗台墙，也是法国古老的风格。 北屋地基稍高，建筑材料充足，规格高，质量好。正面檐口有精美的木雕，有寿山福海图、牡丹财神图、八仙图等，人物表情、花蕊模样栩栩如生，或多或少透露着人们内心的秘密，向上飞跃，福气持久。

在装饰纹饰中，盘肠、方胜的运用尤为得心应手。盘肠代表着家道兴隆、子孙万代、长命富贵、长命富贵的综合愿景。方胜由两个菱形角重叠而成，故又称叠胜。方胜有同心吉祥之意，表示心心相印、心意自由，象征男女坚贞不渝的爱情，也表示心意相通才能携手共进，深受人们的喜爱。两方雀替也值得一提。这一机械构件逐渐演变为一种美学构件，其造型如翼附于柱头两侧，轮廓曲线极富装饰性，有龙凤、仙鹤、花鸟、花篮、金蟾等多种形式，雕刻方法采用圆雕、浮雕或透雕，视野之内，方寸之内，可欣赏可领悟。 庄括所倡导的情趣、风格和呈现的审美价值，令人敬佩。

老一代老庄阔，有他们自己的一套人生契约和居家礼仪。进屋，正房门口摆着长桌或八仙桌，两边摆着高大朴素的官帽椅，墙上挂着古教书和字画，长桌上摆放着古色古香的花瓶、镜框、供品，隽永有古韵，透露着农耕读书的遗风。次房用板墙隔开，可摆放佛像、神像、祖宗牌位，有种庄重之感。小房里常常用绿纱柜隔开作为卧室，放着满铺的炕，睡在上面很舒服。炕边有门箱和炕柜，用来存放衣物、被褥，炕上铺着毡子或毯子。炕上有炕桌，炕头常常摆放着火盆。 如果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炕上就会热气腾腾，满屋温暖如春。远方来客，我们先迎上去，把他请到北屋，请他坐在炕上，然后在火盆里生上炭火，温上自家酿的白酒，端上一碗煮好的茶，说些家常话，聊上一会儿，真是一种享受。

精心雕琢的文化元素作为庄阔的内衬，品质优良、质感高雅，毫无杂乱、碎片感，饱和度恰到好处，彰显高品质的居家感受。

庄园入口处的照壁，受传统风水影响较大。为了招吉避凶、美化庭院，往往在院落入口对面修建照壁，上面绘有花卉、松竹等图案，或写有福、富、寿等吉祥的大字，或绘有松鹤延寿、喜鹊登梅、麒麟送子、五谷丰登、吉祥如意、福如东海等图画，以表达美好的祝愿。此外，它还具有隔绝庭院，防止外人窥视庭院活动的作用。

庭院在村落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河湟人特别善于规划和打理，力图形成良好的气场，不仅赏心悦目，而且舒适，有助于一个人的一生运势。河湟的庭院一般不栽种树木作为建筑材料，传统风水认为，庭院中栽种大树会形成“困”字。河湟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这一点大家都懂。庭院除了可以点灯、晒衣被、乘凉，也是娱乐团聚的好地方，全家人聚在这里喝茶、聊天、玩耍、做游戏，亲子时光不是更有趣吗？

河湟人熟知“树上鸟鸣，屋檐下阳光照”的诗情画意，喜欢在庄园里养些花草，象征富贵吉祥、平安。一般有丁香、牡丹、芍药、月季、大丽花等。这也是一种文化修养，充满着情感、体验和追求。庭院里有那么多的绿叶，那么多的花，那么多的色彩，让眼睛有了更多的凝视，嘴巴有了更多的话题，心里有了更多的遐想。

庄阔是家，是流血流汗的家，是长辈慈祥、晚辈孝顺的家，是充满吉祥的家，是早出晚归的家。当天气突变，雨雪侵袭，当无助疲惫的时候，人们的第一个愿望就是回头看看庄阔，第一个冲动就是回家。就连巷子里的顽童，和朋友打架之后，也会鼻涕眼泪地爬起来跑回自己的庄阔。穿花衣服的小女孩看到陌生人来了，听到狗叫声，也赶紧躲进庄阔里，透过门缝看着外面。傍晚，夕阳西下，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炊烟升起，红云翻墙而过，月亮进门，人们踏进庄阔，把疲惫抛到门外，顿时轻松起来。吃过晚饭后，和家人聊起这一天的所见所闻。 话题杂乱，断断续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东边邻居的新媳妇，有后巷的双胞胎，有麦田的长势，有土豆的价格，有王家养的牛，有李家卖的羊。还有县里、省里、国内、国外的人，个个都是知识渊博的人，偶尔评论一番，偶尔表达一下好恶。说起奇事，他们惊呼；说起新鲜事，他们发问；说起平常事，他们听着，然后思考。农村的夜话里，总有说不完的话，有未解之谜。话语柔和，语调细腻，仿佛村外泉水潺潺。

传说中的陇右节度使哥舒翰在河湟驻守时，也把庄阔当成自己的家，住在北宅。哥舒翰有个爱好，喜欢眺望山川，凡事都要站得高高在上。他进朝时骑着白骆驼，出征时骑着青海马，在家时坐在庄阔的屋顶上，看将士、旌旗、骑兵，看云起水来。久而久之，风气就传开了，民间也开始效仿。登高望远，成了河湟男子的喜好。闲暇之余，他们会选择一处天高气爽、风生水起的高台，放开胸怀，放眼远方，看看眼前的风景，思索心中之事，筹划明天，思量天下大事。如今，这种在河湟崖上高高在上、在千仞山上抖衣摆的情景，依然可见。 那是何等的豪迈，何等的奔放，让人不禁想到千百年来的风雨。

梨花盛开的庄阔园，承载着太多的乡愁和往事。 张翔 摄

庄阔堪称是河湟的一部民俗百科全书，传统文化的整体传承，都在被隐匿、渗透、复制、包裹、盘旋之中，或分析为一线，或气势磅礴。一花一木、一砖一石、一字一画、一盏一盏、一颂一颂，都浸润在文化之中，时而浓，时而淡，时而浓，时而淡，看似漫不经心，却处处彰显着才华。庄阔的仪式繁多，择吉日动土、立角石、祈节、开门、上梁、搭泥、祭祖、结婚、生子、婚丧嫁娶，让那些在岁月中萦绕的日常生活，演变成一种充满敬畏的理想境界。庄阔集堂堂、学堂、祠堂、佛堂于一体。 是宴客、启蒙、祭祖、祈佛的重要场所，可因时制宜，随需应变。此外，深藏村落多年的河湟皮影戏、月弦、平弦、夏弦、仙笑以及民族婚礼、服饰、唐绣、盘绣等也纷纷登台亮相，并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项目库。

河湟语言所形成的意境和情感，都是传承下来的。据河湟文人考证，本地方言中多有《红楼梦》、《西游记》、元杂剧等文学作品的痕迹，《花儿》歌词和民歌中的描写、比喻也多有借鉴。受此影响，不仅词汇上有许多相似之处，而且在语境的把握、情绪的渲染上也大有相似之处。河湟谷地的归属感，就在于地方语言和措辞词汇中流露出的独特韵味和态度。河湟《花儿》的演唱方法就是一例，只有唱出了地道的河湟腔调和韵味，才算地道，否则就有旁门左道之嫌。《花儿》的演唱风格，就如河湟水，时而激昂，时而舒缓，音符如浪，撩动心弦上下起伏，节奏扣人心弦，让人总是难以释怀。 多年来，河湟花一直是人们引以为傲的文化支柱，在这种充满亲和力与感染力的精神慰藉中，河湟花的骄傲与夸耀、坚持与弘扬，有时候在一定程度上或多或少地掩盖了地域文化的惰性与封闭性。

河湟人对于饮食文化的偏爱甚至超越了对语言文字的偏爱，就连目不识丁的家庭主妇，也善于泡茶煮饭，食物品种也十分独特响亮，足以让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河湟美食中蕴含的不仅仅是油盐酱醋饭面的规矩，更是特定地域居民的人文精神与性格。人们常常在乡间菜香、泥土味中身心俘虏，心愿得偿。

客人来了，庄阔人都会尽一切可能为客人准备。特别是那一大盘热气腾腾的手撕羊肉，旁边还放着几把锋利的刀子和几瓣蒜瓣。抬头望去，先是吃惊，然后是惊叹。这盘羊肉，白膘红肉，肥而不膻，鲜嫩柔嫩，口感非凡。让我想起辽阔肥沃的草原，牧民们粗犷豪放、热情虔诚的性格，仿佛能感受到雪山下帐篷的温暖。羊就是从那里来的。

辣条是壮阔人日常主食之一，家传户晓，随处可见，都是上品。辣条的种类很多，有细圆的鸡肠条、细一点的丝条、宽扁的叶条、窄扁的韭菜叶条、寸长的炮仗条、薄片拉条等，此外还有干面、碗面、羊肠面、凉面、刮面等。甜饧面也很好吃，用小麦粒或青稞制成，选料讲究，粒粒最好打碎，去皮洗净，蒸煮火候适中，酒曲配料适中，时间火候准确。出锅装碗，果然白嫩如肉，香气醇厚，口中香甜，食后余香绵长，营养也十分丰富。

早期河湟村落都是各家各户独立的农家乐，分散在各地，村落之间距离远近不一，没有明显的隶属关系和阶级区别。

庄阔体形方正，空间紧凑，虚实平衡，体积不大，从高处俯视，形似一枚印章，故又名“一枚印章”。庄阔印在河湟谷地的山水之上，有加深光明、振奋精神之意，又有色彩活泼之美。

随着人口的增长，出于社交、安全等社会需求，村落之间逐渐开始比邻而居，形成村落。户与户之间产生了疏密感，空间排列有序，充满明暗、虚实、韵律的对比变化。此时的村落还停留在男耕女织的农业聚落框架，鼓励人们学习农耕、养蚕。邻里之间过着互相拜访、互相谄媚、互相询问农耕情况的生活。

河湟地区，有上千人的大村落，也有几十人的自然村落。村落一旦形成，就有厚度、有温度、有音色。房屋之间有对比，有贫富，有优劣，同时差异也促进竞争，鼓励攀比。大家热情高涨，充满张力，热闹繁华，生机盎然，犹如盛开的鲜花。

河湟谷地最著名的集村是被誉为“海藏咽喉”的湟源丹格尔，是一个地处农牧交界的大村落，集市繁华，商业发达，城镇兴旺。丹格尔西邻西藏，是古代汉疆域西部最边缘的地区，这种地理位置使它自古以来就是汉藏贸易的口岸，是著名的茶马互市之地，明清两代盛极一时。试想一下，丹格尔热闹非凡，车水马龙，商贾云集。来自中原的边茶堆放在庄阔的仓库里，来自牧区的马匹和牛群也饲养在庄阔的马厩里，双方讨价还价，安排交易。 当结清了钱，庄阔的客栈注定是酒肉纵横后的酣畅淋漓。成功的喜悦与未来的规划在梦中起起伏伏，直到东方明媚。繁华与宁静、粗犷与柔美、窘迫与喜悦、预见与邂逅，在丹格尔村落群中司空见惯。在互通的价值引导下，借助年复一年的时间力量，借助商业文明的话语，建起了河湟谷地第一商港。

庄阔园造型古朴，韵味深长，已成为河湟流域值得细细品味的文化记忆。 李淑婷 摄

庄阔是河湟儿女们的归去之地，无论他们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庄阔始终在他们的心头，从未忘记。游子对庄阔的思念与眷恋，是一种无比煎熬的顺从，一种难以言表的渴盼。因此，游子的归途从未迷失，从未偏离。他还记得山脚下的庄阔，还记得溪边的坡道，还记得门前的沙果树。一走近庄阔，他泪流满面；一看到炊烟，他想起母亲；一触到灯火，他呼唤儿女。此时，游子的心脏因狂跳而紧绷，脚步因急切而踉踉跄跄。

农家乐里，给游子们端上了家常饭菜，丰盛又朴实，有面条、馅面、馒头、奶茶、煮土豆、狗尿、腌菜花、还有辣油，热腾腾，汁水四溢。游子归来，怎么能不喝酒呢？酒是家乡的青稞酒，醇香清澈。放下行李，端起酒杯，是来迎接，是来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毕竟是家乡菜，家乡酒，是舌尖上的味道，是心尖上的记忆。

长途跋涉，疲惫了就可以入睡，暖炕已经烧了好久，暖风正好，躺下睡得舒服。炕上飘出的炊烟从缝隙中弥漫而出，弥漫在整个房间，仿佛要透过细小的毛孔渗入皮肤。每一次呼吸，炕烟的味道就被带入肺腑，令人倍感亲切。这炕烟如此独特，不愧是故乡的韵味，乡土的味道，惬意的诱惑。光是闻一闻炕烟，就知道哪里是家，哪里是自己。

公鸡打鸣三声，太阳从东方升起。村子的大门在朝阳中缓缓打开，学生们背上书包走出去，学习人世间的知识。工人们准备外出谋生，靠出卖劳动力挣钱贴补家用。妇女们要去麦田里除草，盼望秋天的丰收。老人头半截，嘴里叼着烟斗，缓缓去放牛羊。每个人都有自己人生的光谱，有自己努力的方向，有自己心中行走的经纬度。只要能让你的心脏不再狂跳，脚步不再蹒跚，知道自己在哪儿，能到达哪儿，就足够了。

记住母亲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记住父亲那临别的嘱托，那么隽永，那么刻在人心。走吧，走吧，遵从内心的渴望，不怕艰难，不怕痛苦，不低头，不气馁。走吧，走吧，不怕坎坷，不怕泥泞荆棘，一切向前迈进，便是阳光，便是天堂。走吧，走吧，永远在阳光下，堂堂正正，完善自己，成就自己。

多少人就在这样看似永无止境的叮咛中走出了庄阔，每走几步就回头一看，一边前行一边回头，一边前行一边回头。尽管走了许多路，走过许多年，但心灵的起点和避难所依然是那个庄阔。我相信，无论情况如何，只有庄阔能给河湟儿女永久的守护和希望。

幸好，那些离开壮阔，去外面闯荡的人，无论男女，都有一定的野心和闯劲，能够在外面的世界掀起波澜，产生影响，制造骚动，开创辉煌的未来。

春去秋来，庄阔犹如一件雕塑，在立体的空间中展现着古朴的造型与深邃的生命力，加密了历史的年轮，托起了岁月的高度。

庄阔看过世间的悲欢离合，目睹了大自然的风雨雷电，经历了历史的跌宕起伏。令人惊奇的是，在当今风云变幻的世事中，依然淡定从容。公路上人来人往，车流滚滚如波浪飘舞，庄阔也欢快地舞动起来。飞驰的和谐号动车呼啸而过，庄阔趁机将千年袅袅炊烟送向远方。看似不起眼的庄阔，丝毫没有落在高楼大厦的后面。炕上，只要对着手机说一声“你好”，就与世界接轨了。庄阔也随着时代而动，不再栖居在西北一隅，不再孤单地守在深山一角，不再单调地点着一盏油灯。庄阔有了新的一页，有了新的活力，有了新的主张。

突然有一天，喜鹊在向阳的屋檐上叽叽喳喳地叫。一群人扎营在黄河边，住在庄阔的隔壁。早上听着公鸡叫醒他们，一起吃着农场的蔬菜。大坝修建时隆隆的爆破声回荡在峡谷中，打破了这里一贯的宁静。到处一片喧嚣和热闹。沸腾的工地让庄阔园的年轻人坐不住了，纷纷跑来探查，打听底细，寻找机会。

蓬勃奋进的拼搏、激昂热忱的激情，是时代赋予的进取品质，是峡谷命运的历史转折，是古代先贤禹帝精神的再现。奠基石的锣鼓声激励着开阔的胸怀，宏伟蓝图勾勒着民族的愿景，心中的火炬点燃着盛世的光芒。在这里，远方的江湖被寺院所重视和期待，至高智慧汇聚心与力，形成大开大合，对话未来，告别荒凉，为蓝天黄土留下无限生机。

庄阔一惊，他真的赶上了瞬息万变的时代，原本拍打岸边的巨浪，瞬间变得磅礴而又温顺，漆黑的原野瞬间奔向了璀璨的银河，仿佛汇聚了上古世界的力量，积蓄了势能，从此以后，每年、每月、每个清晨、每个黄昏，都不断灌溉着华夏的大丰收，点亮了世界的绚丽灯光。

In the minds of the , the two of and and tear each other apart, but and each other, which is rare. In the wild and loud , the of the earth is in the deep blue of the water, and with the power , it a spot down from to in , 's and the of .

有什么样的风景，有什么样的景观，有什么样的建筑形式。 o将充满桃子和李子，使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具有相似的兴趣。 的gro吟将不可避免地反映出自然景观的清晰，优雅或肮脏和庸俗性。

世界不应分为两个部分，人类和自然，而应与内在和外在共存并共存，并分享人类对自然的态度。

靠近人民，靠近人民的人确实是与山坡的纠缠的产物，这是一个由山和河流演变的杰作，以及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对话的见证人。这可能是未来的建筑和乡村保护的方向。

最深层的人是最深的未知，当今的城市国家的人们对有无尽的想象力。长期以来对的怀旧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