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倒奶事件引关注，粉丝文化乱象何时休？

选秀倒奶事件引关注，粉丝文化乱象何时休？

选秀秀“倒牛奶”事件引起全社会关注后，《青春有你3》停播，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部署的2021年“青浪”系列专项行动也将网络娱乐和热点排名混乱纳入治理重点。

近年来，随着粉丝文化和粉丝经济如火如荼，从选秀节目的“娘娘腔”现象到“倒牛奶”事件，粉丝文化和粉丝经济的过度“泛娱乐”层出不穷，年轻粉丝群体的网络话语暴力现象层出不穷， 而许多关于粉丝支持和粉丝群体价值观的混乱和争议也层出不穷，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

新兴的粉丝文化和粉丝经济

本世纪初以来，由于社会的不断变迁和新媒体文化的渗透，年轻人的情感结构、文化体验和自我认知都发生了重大变化。过去对明星的颜值、演技、道德等都有很高的要求。如今，名人与观众之间有垂直关系的传统明星文化，已经向粉丝文化和粉丝经济迈出了一大步。在以互联网为代表的媒体快速融合迭代下的粉丝文化和粉丝经济中，年轻粉丝注重艺人的参与和陪伴以及个体成长，但对明星的演技和道德却没有严格的要求。新星文化下，大量粉丝参与到艺人公众形象的运营中，艺人与粉丝日益形成既有兴有损的利益和情感的结合体，前者需要流量的支持来形成影响力，后者则在竭尽全力为他们提供足够的消费保障。在某种程度上，粉丝群已经成为决定艺人前途命运的重要力量，这在以往的明星文化中是不可想象的。

粉丝支持是偶像娱乐圈中诞生于粉丝经济的新生事物，其大规模兴起始于2005年，当时全国追星热潮是由《超级女声》等电视选秀节目引发的。为了支持自己喜欢的选手，《超女》的粉丝们通过筹集资金等方式筹集了巨额资金，并购买了大量的投票名额，帮助艺人不断前进。

2005年前后，几个大国退出日本，转而将中国视为重要的海外市场开发和培育。将成熟的粉丝管理经验引入中国，粉丝筹集资金购买专辑、电影票、赠送艺人礼物等韩国和日本流行的粉丝支持追星行为，在中国逐渐流行起来。粉丝经济的发展与互联网平台息息相关，粉丝支持是在网络社区的帮助下进行的，通过百度贴吧、微博社区、微信群、第三方众筹网站等互联网平台发起的粉丝支持，绝不是传统明星粉丝俱乐部和影迷俱乐部可以比拟的。

粉丝文化的问题

经过10多年的发展，中国的粉丝经济逐渐壮大，各类粉丝纷纷响应各大粉丝团的活动。粉丝支持筹款分为三种类型：第一类包括实物返还，如出售专辑、电影票、手机壳、相册等，利润将用于支持艺人活动;第二类将筹集资金支持艺人活动，如艺人投票;第三种是以支持艺术家的名义筹集资金的行为，承诺提供实物或非实物回报，但没有兑现。前两类募捐仅是消费和捐赠，不涉及投资利益或有限利益，一般不涉及法律问题，但第三类需要在法律层面重新界定和明确欺诈、非法集资等犯罪行为的法律界限。

粉丝经济是一种不同于传统明星制度的新型明星制度，在这种制度中，粉丝以众筹和财产的形式参与艺人公众形象的娱乐产品的运营。然而，在实践中，被犯罪分子反复利用的漏洞太多，造成了大量的经济损失。之所以陷入监管维权的困境，一方面是因为粉丝支持依赖互联网平台，主办方匿名，对其真实身份的调查需要检察院和主管单位的介入;另一方面，相当一部分受害者是未成年粉丝，他们被骗后不愿发声，不知道举报和维权的渠道。

迫切需要处理混乱局面

针对这一情况，有关部门应尽快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对粉丝支持中可能存在的欺诈行为给予具体的处罚依据和规定，并为受害粉丝，特别是未成年粉丝提供举报等维权渠道和法律援助。对于主动公开支持账号、明确资金流向和具体用途、主动纳税、主动接受工商监管的粉丝团体和艺人，将通过授予行业荣誉、奖励等措施得到肯定，形成良好的正向示范和引领作用。

为粉丝支持提供中介的第三方众筹网站似乎可以受到监管，但它们实际上并不能遏制相关的骗局，并且可能会为它们打开大门。这些网站援引“安全港”原则，声称只提供在线服务，一方面不承担任何监管责任，完全将风险推给参与支持的粉丝;另一方面，它赚取大量利润，这需要在法律、法规和职能监督层面进行明确约束。第三方众筹网站应完善审核机制，全面评估支持活动发起人的真实身份、资质、信用记录、可行性，提高准入门槛;对于未成年粉丝，应设置更多的付费验证步骤和监护人信息通道;对于已募集到的扶持活动，要核实资金和账单等的流向，通过延长缴费周期等管理方式冻结异常的扶持项目，并采取报案等措施挽回粉丝的经济损失。

如今的粉丝经济早已超越了传统名人演艺活动的范围，粉丝支持等新的娱乐消费行为，使得遵循传统分管原则的政府机构难以成为监管执法的针对性，对当前演艺产业的治理提出了新的挑战。 互联网治理和文化治理。

警惕资本对粉丝群的操纵

在巨额利润的诱惑下，偶像娱乐圈刻意推动娱乐潮流，青年粉丝团很容易被资本的力量绑架，这也牵涉到广大年轻粉丝群体价值观的引导。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城镇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和独生子女政策的实施，我国传统的家庭结构发生了变化。“90后”和“00后”青年粉丝群体是在新互联网媒体文化的土壤中成长起来的“互联网一代”，新媒体时代数字化带来的人际关系疏离和“群体孤独感”，使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拥有了与前几代人截然不同的情感结构、文化体验和自我认知。粉丝文化恰恰在于参与感和陪伴感，通过与艺人互动形成的陪伴、共情、保护等情感策略，寻求在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媒体时代构建一种新型的青年社会关系。只有充分理解这种深刻的社会结构变化，才能深入到当前粉丝群体价值观正在形成的根源，也只有在此基础上，粉丝群体的价值观才能得到正确的引导和可行。

要充分发挥法律法规的监督和规范作用，从涉及混乱的整个行业利益链条的各个环节开始，对市场运行秩序进行监督和规范。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追星最多的是转售演唱会门票、名人签名等;如今，偶像娱乐产业已经发展到粉丝团筹款支持的新阶段。对于粉丝来说，售出的商品并不重要，但购买的商品所承载的排名提升值很重要，这也是“倒奶”事件的根本原因。

在粉丝支持募捐中，很明显，明星、平台等，已经密谋了一系列“套路”，有针对性地收割粉丝群体，支持这个产业链上的各个利益相关者。一个在线选秀节目通常至少有 5 到 7 位艺人吸引眼球，每个艺人背后的大部分粉丝都筹集了数千万。这样一来，类似选秀的综艺节目将涉及数亿美元的密集市场交易，但其中大部分并没有得到税务、工商部门的有效监管。

在传统的明星文化和明星制度下，对艺人的商业活动有明确的要求和约束，但是，如今的偶像娱乐产业并没有相应的法律法规能够对其进行有效的监督和规范。为了经济利益，有些人在艺人选拔等关键问题上不采取行动，从源头上就存在原则性问题。一方面是播出综艺节目的平台方逃避了审查和监督的责任，另一方面又从中获利颇丰，这需要在法律法规和职能监管层面受到明确约束。

综上所述，当务之急是管理粉丝文化和粉丝经济的诸多混乱。互联网时代的粉丝文化和粉丝经济早已超越了明星制度下传统明星文化和演艺活动的范围，粉丝支持等新的文娱消费现象应运而生，政府机关需要精准监管执法。

粉丝群体的价值观问题也是一个社会关注的问题。一方面，广大年轻人要端正追星心态，真正追求精神成长和独立，避免被资本力量胁迫的粉丝文化和粉丝经济所绑架;另一方面，家庭、学校和社会应为青少年的成长提供积极健康的环境，并有效地发挥引导作用。

在社会适应、名人文化变迁、新媒体文化日益主流化的背景下，以互联网平台为代表的资本力量已经渗透到粉丝文化和粉丝经济的方方面面，从粉丝群体的情感投射和表达，到线上线下大规模的有组织活动。因此，管理部门应了解当前粉丝群体情感结构、文化体验和自我认知的结构性变化，避免管理手段和管理方法的简单局限，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和方法，抵制、限制、杜绝资本力量对粉丝文化和粉丝经济的过度投机、利用和操纵， 把握网络传播规律，提高网络治理水平，规范网络文化市场秩序，引导广大青少年树立健康向上的价值观。进而实现中国文化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的现代化。

（作者单位：中国美术学院）.